许定当年不是利用北海国暗度陈仓去南部平乱吗?
未尝不能一拭。
尤其是焦触,他不用留下来死守血战,到了南部能立功就是大功,立不功,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还能安全的返回渤海袁绍那里。
稳赚不赔的买卖,当下领命道:“喏!我一定将南部搅得底朝天,让许定痛心疾首!”
张南、韩猛羡慕不已,不过也只好领命,谁叫袁绍吩咐过一切听从许攸的指挥。
焦触带着七千人马星夜出发,通过北海国去往东莱南部。
这一边他一走,隔了一天,许攸就收到东莱战船到了曲成的消息。
许攸当即让人把袁叙跟韩猛叫了过来:“二位,许定的水军战船出现在了曲成,我们也带大军西撤吧!“
“撤!子远这是何意,我们还没有与许定交战,而且你昨天还信心满满的安排妥当,计划才刚开始呀!”袁叙不解,韩猛更迷糊。
许攸笑道:“两位,那些安排都是假的,我们的真正目的是撤退,与许定在黄县交战,我想大家都没有胜算吧,你们出去看看那些士兵,有几个愿意与许定决一死战的,你们出去看看那些百姓,我想他们有想撕了我们的冲动,一但我们与许定交战,说不定他们就会拿上武器从背后袭击我们,如果我们的后路一但真被许定封锁住了,能守多久,你们觉得有谁会来救我们,谁能救得了我们。”
许攸的反问让二人一愣。
还真的,东部与南部就有不少城池的百姓绑了县令,杀了县尉的。
稍加反思,还真如许攸所说的一样,一但他们被围被困,没有人会来救他们。
哪怕袁绍知道了,也不可能派兵来援。
所以一但出现那种状况,他们必死。
拭问一下,三人都没有这么高尚,而且这样战死,一点意义都没有。
“那子远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如实相告可好?”袁叙问道。
许攸道:“我的所有安排,只有焦触那一路是真的,如果焦触能成功,必然南部大乱,可以达到骚扰许定,毁掉南部的策略,这样我们也完成了主公交待的一半,回去也好交差,如果他不能成功,相信退回来也没有问题吧。”
韩猛与袁叙皆轻点头,这一点他们也早想过,所以昨天才会羡慕焦触呀。
接着许攸又道:“你们也不用灰心,虽然我们不能乱东莱北部,但是我们带走了五六万的大军,还有钱粮无数,回到渤海也是大功一件,主公非但不会责备我们,还会嘉奖我们,你们想想,一个小小的渤海郡怎么能容得下主公这样的雄才。”
韩猛与袁叙闻言眼中都冒精光了,仿佛想到了什么。
许攸又道:“以我主的名望及雄才大略,坐冀州之主才是应该的,你们想想要谋取冀州,主公需不需要兵马?需不需要钱粮?”
袁绍荥阳伏击许定,结果反被算计损失了近三万的兵马,光是骑兵就六千了。
这可心痛死他了。
现在许攸带东莱的五六万精壮过去,袁绍是什么心情。
肯定是高兴得不得了。
有了这五六万精壮,稍加训练就是一支精兵,就有了夺取冀州的资本。
所以这才是许攸真正的打算。
死战,战死,他许攸还没有这么高尚与愚蠢。
“高!子远果然智谋无双,佩服,佩服!”袁叙笑赞道。
韩猛也道:“难怪主公说,一切都要听子远的,子远就是厉害!”
“哈哈哈,过奖了,过奖了,此翻功劳还要靠两位多协助才是。”许攸得意的不行,面看东边,暗道:
“许定,你肯定想不到吧!我许子远不傻,注定要让你失望了,嘿嘿,我的后手才刚刚开始,希望接下来你不要太吃惊。”
原来许攸还有另一个算计,不过这个算计他不准备告诉袁叙与韩猛,因为他要亲自向袁绍邀功。
许攸、袁叙等人撤出黄县,许定带着部队接收,然后缓缓往西推进,也不急着追击。
两军就这样你进我退,在东莱北部下演了默契的配合,真到高许攸与袁叙等人彻底退出了东莱郡为止。
“主公,袁叙、韩猛等人全部撤入北海国,我们要追击吗?”赵云过来汇报道。
许定道:“不用了,北海国怎么说也是孔文举的管辖之地,暂时我还不想与他产生矛盾。”
孔融与许定这边关系还是挺不错的,许定没道理撸他,所以命令部队停了下来。
“主公,这个许子远忒可恶了,带走了五万精壮,还拉走了我们东莱的不少钱粮。”夏侯兰脸带怒色的骂道。
许定道:“不必愤怒,这家伙不也帮我们将东莱的所有世家都带走了吗?这一下我东莱没有世家的了,那些土地可以名正言顺的处理了吧!”
“呃……从这一点来说,主公说得还真对!”被许定这么一提醒,众人这才醒悟过来,貌似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那些被许攸、袁叙忽悠到黄县来联合抗击许定的世家们,全被许攸打包带走了,好吧,其实是被坑走的。
当许攸要撤之后,这些世家更不敢留下来单独抗击许定了。
所以只好跟着许攸一道撤出了东莱,这是许攸的阳谋。
不过许定早看穿了这一切,所以没有任何阻拦。
你要带走,随便你,正好省心。
所以这也是许定并没有紧追不舍,派兵咬上来交战的另一个原因。
在来看东莱南部,焦触带着七千人马,迅速穿过北海国,一路顺风顺水杀到了黔陬城。
黔陬城早有内应,入夜城门稍稍打开,一支火把在城洞绕上三圈。
焦触大笑道:“快!进城,拿下黔陬城,立即往北往东进攻,将整个南部攻下来!”
焦触大军迅速进城,只是轮到焦触的时候,他没有看到接应他的部队,城门上下安静异常。
焦触抬头往头顶一瞧,顿时吓了一跳忙道:
“不好!有埋伏,退出城!”
焦触大喊下令,然后调头催马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