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跟随着周瑜进入了秣陵城,虽然水已经退去,但是到处是不断哀鸣的百姓。
孙策看着眼前的情况,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和他想象之中百姓夹道欢迎有所不同。
而且他还从百姓的眼中看到了对于自己军队入城的厌恶以及惧怕。
“公瑾我们这样做真的对了吗”
现在的孙策甚至开始对自己所做的事情有些动摇起来,默默的将目光望向了一旁的周瑜,语气有些感慨的询问道。
周瑜看着孙策一脸苦涩的样子,心中有些无奈,他对于孙策可谓是非常了解,别看孙策表面上是一副硬汉模样,其实有时候他的内心非常的软弱。
“若不是这样的话,恐怕无疑我们的军队想要攻破这座城市,应当会到时候损失的就是我们的军队,伯符,如今争夺天下,可不能有妇人之仁。”
周瑜目光坚定的看着那有些自我怀疑的孙策,语气有些严肃的对着孙策说道。
孙策看着一旁周瑜脸色沉重的样子,此时他也明白自己身上所担待的责任。
完成父亲的遗愿,称霸江东,光复孙家。
“我懂了公瑾”
孙策目光充满坚定的看着,一旁带着一脸笑容的周瑜,语气极为沉重的对着周瑜说道,然后骑着马飞快的向着秣陵城中而去。
秣陵城将军府,薛礼,太史慈,卫疆既然此时正被五花大绑的捆在孙策的面前。
薛礼,作为秣陵城的主人,昨夜里突然发大水,还没来得及逃走,就被周瑜带领的士兵所擒拿住。
而太史慈和卫疆两人的面色可谓是极其的难看,两人可以说是和敌人交战不分胜负,最后被周瑜赶来的军队包围,最终来不及脱身,被擒拿下来。
至于刘繇这一头大鱼当初发现发洪水的时候就发现情况不对,连忙带着自己手下的亲兵飞快的逃离了秣陵。
而周瑜的军队进入了城池之中,刘繇早已经遁逃的不知道去了哪。
孙策看着眼前的几人表情各异,对于薛礼他倒是没有感觉,毕竟当初他在袁术手下为将的时候,曾经也带兵攻打过庐江,杀害了庐江太守陆康。
至于一旁的太史慈和卫疆,孙策对于两人倒是非常的看重,毕竟两人都是武艺高强之辈,孙策最佩服这样的人。
“如今你等皆为阶下之囚,可愿投降吗”
孙策眼中不带一丝感情的看着,如今被自己抓获的敌人语气冰冷的对着他们说道。
薛礼是一个胆小怕死之辈,此时听说有活命的机会,连忙磕头乞降。
而太史慈和卫疆两人此时眼中带着一丝犹豫,最终目光极为坚定的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可不服”
孙策目光沉重的看着两人沉默不语的模样,心中都开始有些着急起来。
“你以多胜少,非英雄之举要杀便杀,要剐便剐何须多言”
太史慈还没有开口,一旁面色阴冷的卫疆就看着眼前的孙策,语气愤怒的说道。
孙策听到了这样的话,看着两人面色冰冷,视死如归的模样,心中也对两人有些佩服起来。
这两人不但武艺高强,而且对于刘繇这样的人也十分的忠诚,刘繇那愚蠢的老儿根本不配拥有这两名大将。
“既然你们两人不愿意投降的话,那我就放你们两人离去,若是下次再被我抓到,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
孙策此时看着两人依旧是面色平静不惧生死的模样,最终缓缓向两人开口道。
程普等身旁的众位将领听到了孙策说的话,顿时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之色,毕竟能够抓获两人,可是耗了他们非常大的力气,如今就这样轻而易举把他们放了,简直就如同放虎归山。
而正当他们准备开口劝说孙策之时,一旁的周瑜伸出了自己的手拦住了他们。
周瑜和孙策两人都互相了解对方,此时他也明白孙策所想要表达的意思。
刘繇是孙策的大敌,两人迟早会有再一次交战的机会,而到时候将这两名将你放回去,若是下一次孙策再一次擒住他们的话,俩人就不好意思再拒绝孙策的要求。
“你真的想放我们俩人走,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太史慈和卫疆被孙策手下的士兵解开了绳索,太史慈活动了一下自己的筋骨,面色极为沉重的看着孙策,语气带着一丝疑惑的询问道。
孙策看着两人那疑惑的目光,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示意两人可以离去。
太史慈半信半疑的看着孙孙策,最终飞快的带着卫疆离开了秣陵城。
“将军,你准备去哪里”
卫疆和太史慈骑着胯下的战马,向着西南方向快速的离去,卫疆看着一言不发的太史慈,此时脸上露出了一丝迟疑之色。
太史慈听到了对方所说的话,眼中带着一丝疑惑的看着对方,现在不是回去继续返回刘繇的阵营吗
“太史将军,难道你不觉得那刘繇并非明主”
卫疆看着面前的太史慈沉默不语的样子,此时他连忙语气严肃地对着太史慈说道。
“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直说吧”
太史慈停下了自己胯下的战马,此时脸上带着一丝凝重的看着面前的卫疆,
卫疆稍微的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现在心中的想法。
“我觉得刘繇并非明主,跟着他最后的结局也只有败亡,我听闻北方朝廷正在招贤纳士,我想到北方试试”
卫疆一脸警惕地看着面前的太史慈,语气极为严肃的说道,在他看来,自己已经对刘繇可是仁至义尽,没有再继续为对方效力的理由了。
太史慈听了对方,所说的话沉默了一会,最终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以信立身,刘繇虽然无能,但是我不可无信无义,你若是想要离去的话,自可离去便是,我不会予以阻拦的。”
太史慈看着卫疆,毕竟两人同僚一场,此时听闻对方准备离去,眼神之中也露出了一丝苦涩之色,稍微的迟疑了一下,最终语气极为严肃的说道。
卫疆看了一眼太史慈,心中对于他的愚忠感觉到非常的无奈,但是心中还是对于他非常的佩服,此时看着他心中已经下定决心,只能无奈的苦笑。
“太史将军,既然如此的话,那在下先行告辞,希望我们有再次相见的时候”
卫疆看了一眼太史慈,最终策马而去。
太史慈看着卫疆那离去的身影,心中可谓是感慨万千,难道自己认为的事情是错的吗
犹豫片刻,太史慈也不去想太多,直接骑胯下的战马向着如今的西南而去。
而另外一边,陈仪此时站在长安城门之外,等待着什么。
东边不远处突然尘土飞扬,只见远处飞快的赶来着一支军队。
而领头的则是三员大将,其中最为突出的两名大将,一个是面如红枣,一个面如黑炭,他们手中拿着武器,正飞快的赶了过来。
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从兖州远道赶来投奔自己的关羽张飞等人。
关羽和张飞,可是三国时期绝对不能跳过的人物,而两人也是真正在三国志中被称为万人敌的存在。
可以说关羽和张飞俩人的实力可谓是公认的强大。
“拜见车骑将军”
两人来到长安城门看着正在城门之中等待着两人的军队,再看着那飘舞的陈字大旗,一眼就认出了此时正在城门之处等待着的陈仪。
“三位将军如今远道而来,归顺朝廷,此乃大汉之幸事,快快跟随我入城,如今我早已经设下酒宴,为三位将军接风洗尘”
陈仪看着眼前的三人风尘仆仆的样子,此时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喜悦的笑容,面色极为平静的对着如今眼前的三人说道。
只不过此时他却发现身后的关羽两人却迟疑的站在原处。
“两位将军为何迟迟的不愿意进入城池呢”
陈仪看着两人这面色沉重久久不肯入城的模样,此时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疑惑之色,语气有些迟疑的对着面前的两人询问道。
关羽看着面前的陈仪,犹豫了许久,最终才缓缓的开口询问道:“车骑将军,不知我家兄长可来到了长安”
陈仪听到了两人所说的话,虽然眼神之中露出了一丝淡然之色,不过心中却是极为的沉重。
关羽和张飞两个人果然是刘备的死忠,如今到了这种情况依旧是对刘备念念不忘。
陈仪为了能够将两人完全的收服在自己的麾下,可是做了许多的准备,其中借刀杀人,借助其他的势力杀死刘备就是最为重要的一环。
而现在的陈仪很显然并不知道如今的刘备到底死了没死,但是依靠他所设下的计谋,如今的刘备想要活着过来的微乎其微。
“玄德公吗玄德公现在还并没有到达长安,两位将军不用担心再下立马派人去打探消息,若是有玄德公的消息,立马告知两位将军”
陈仪不动声色的看着面前的两人此时眼神之中露出了一丝平静的笑容,语气极为淡然的对着两人说道,如今的他当然不会将实话告诉两人,毕竟陈仪说实话也不愿意让刘备这样的家伙继续着活下去。
毕竟刘备可是枭雄一般的人物,这样的人物极为难以控制,说起来比起吕布这样的人更容易成为威胁。
“那就麻烦将军了”
关羽和张飞听到了这样的消息,虽然心中可谓非常的着急,此时现在他们却基本上无能为力,只能语气有些请求的对着面前的陈仪说道。
陈仪便拉点头,便带着如今的军队,快速的向着城池之中而去。
而一处幽暗的地牢之中,此时刘备面色冰冷的坐在这地牢之中,眼神极为沉重的看着如今,把自己困在这里的敌人,心中可谓是极为的愤怒。
陈宫此时面色极为平静的走入了地牢之中,看着被关在这里的刘备,此时的眼神之中露出了一丝淡然的笑容,很显然如今刘备被困在这里正是他的杰作。
“玄德公,这牢房之中的伙食你还满意吗”
陈宫看着刘备如今被困在牢房之中,蹲坐在一旁,此时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平静的笑容,目光极为淡然的盯着对方,语气极为小声的对着刘备说道。
当初吕布可是想要将刘备杀害,只不过最后被陈宫拦下。
虽然吕布对于刘备可是恨得咬牙切齿,但是陈宫却给出了他的理由。
刘备毕竟在徐州颇有威望,而且如今刘备落入自己这方的事情,实在太过古怪。
陈宫甚至怀疑这是曹操在用借刀杀人之际,想要借自己的手来解决刘备,如今在他的劝说之下,如今的吕布还是决定先暂时饶过面前的刘备,把刘备暂时关押在牢房之中。
“如今你要想杀我的话,尽管来杀我,不要在这里多费口舌了,如今的我绝对不会投降你们的,你们还是别痴心妄想了”
刘备被吕布关在这牢房之中,已经有些日子了,如今的刘备看起来十分的消瘦,可以说他在这牢房之中度过了许多的苦日子。
陈宫看着面前的刘备虽然已经被困在牢房如此之久,却依旧保持着淡定从容的模样,此时他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平静之色,面色极为淡然的对着面前的刘备说道。
在刘备那不甘心的目光之下,此时的陈宫,嘴角带着一丝笑容的缓缓的离开了牢房。
“温侯,如今我们可以把刘备送回曹操那里,到时候让曹操头疼去吧”
牢房外,陈宫看着一旁的吕布,此时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平静的笑容,此时面色极为激动地对着面前的吕布说道。
吕布听到了这样的话,此时眼神之中露出了一丝凝重之色,在思考了许久以后,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对方提出的建议,毕竟如今的刘备和曹操都是他的敌人,如今让两方自相残杀,才是他最想看到的事情。
“这件事就靠你了,可不要让我失望”
吕布默默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缓缓的向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