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胖子打走,薛朗微笑看着江临,挥挥手道:“行了!你快带大娘去救人吧,早一步救治,说不定早一步康复。?八?一?w?w?w8.?811?z?w1.?”
江临自然不肯:“郎君于江临有大恩,江临也有言在先,男子汉大丈夫,岂可言而无信!郎君请稍待,江临很快就来。”
说着,领着大娘,抱着包袱快步离去。
薛朗摇摇头,叫上车夫和长俭:“走吧,我们也回府去。”
“喏!”
车夫与长俭搬上薛朗买的东西,一块儿向停马车的地方去。车夫忍不住道:“薛主薄,刚才那位叫江临的少年,武艺非凡,身手着实了得。”
薛朗笑道:“是吗?想来车夫大哥的眼光是不错的,只是,正因为他是人才,给我做奴仆才可惜了,希望他度过难关之后,能凭着自己的本事,出人头地,创下一番不愧为男儿的事业,如此也算报答了我的援手之情了。”
三人上了马车,打道回府。
马车慢悠悠的出了城门,走了约莫大半个时辰,突然马车晃动了一下,似乎是陷入什么坑里,薛朗正要说话,车夫大哥突然道:“薛主薄且莫出来,情形不对。”
薛朗立即不动了:“哪里不对?”
车夫道:“这个坑,我们去时并未有,看着像是新挖的。”
薛朗懂了,跟着噤声不动。
突然,一阵“哈哈哈”的长笑声,从路旁跳出两个蒙面大汉,穿着普通的麻布衣,腰间挂着长刀,一副常见的游侠儿打扮。
车夫浑身紧绷,朗声道:“两位好汉意欲何往?此乃平阳公主府车架,二位拦阻,意欲何为?”
左边的大汉道:“久闻平阳公主乃是女中豪杰,巾帼英雄,某等也是佩服的。只是,车中坐的只怕不是公主本人吧?”
车马目露精光:“看来二位好汉是有备而来。只不知我平阳公主府有何处招惹了二位好汉不快?我平阳公主府也算略有薄面,还请二位好好斟酌才是!”
右边的大汉嗤笑一声,道:“不过是只与公鸡争打鸣的母鸡,给你几分薄面,还真当自己有本事了?今日某等就称量称量,看看能打鸣的母鸡,手下有几分份量!”
车夫飞快地道:“薛主薄坐在车中小心,长俭,护好你家主子!”
“喏!”
车夫回头从车辕处抽出一把长刀,迎向两个蒙面大汉。
薛朗撩开马车布帘一角向外张望,心中飞的揣测着两个大汉的来历,在市集上与胖子的冲突不过是刚才生的事情,不可能这么快就在路上挖好坑等着埋伏他们,而且,看车夫一人应付两个大汉,似乎颇为吃力的样子,如果胖子能养这样的手下,在集市处还用被揍吗?
那么,这两个大汉是谁派来的?是冲着他来的还是冲着平阳公主来的?如果是冲着他来的,那么,目的又是什么?
这些都可以回去后再想,现在,该想的是如何度过难关!这俩大汉显然武艺不错,刚才在集市上酷炫得几乎没朋友的车夫,应付他俩越来越吃力了……不好!腿上被划了一刀!
车夫趔趄一下,鲜血染红裤子,动作、脚步再不像刚才那么如意,有个大汉脱身朝马车来了!
“薛主薄小心!”
车夫急忙大叫提醒,想过来帮忙又脱不开身,被大汉招招要害的方式逼得不得不应对。
“郎君保重!”
“卧槽,长俭你干嘛去?”
“郎君,我给你挡着贼人,郎君你快跑!”
长俭掀开车帘,跳下马车,向拎着刀过来的大汉走去,无奈战力战五渣,直接被大汉一脚踹开,大汉拎着刀就要给长俭一下,薛朗赶紧开口:“住手!你们想找的人是我吧?何必为难一个低贱如牲畜的仆人?”
大汉哈哈大笑:“薛主薄好担当!既已知道,就请下车吧。”
“郎君,别下来!”
长俭着急的叫着。平时看不出来,这小子居然这么忠心。薛朗有些感动,对他摇摇头,坚定地下车——
“薛主薄!”
车夫想过来,胳膊上又被划了一刀。车夫不顾伤势,怒道:“今日你们敢伤我薛主薄一根汗毛,公主殿下必定天涯海角追杀至死,诛尔等满门!”
两个大汉一窒,拎着刀对着薛朗的大汉道:“放心,我们不会要这位薛主薄的小命,只是教训他一下,教教他如何做人方是正道!来吧,让我们好等的薛主薄,来跟某家的拳头亲近亲近吧!”
卧槽!既然已经逃不掉,薛朗也不想束手就擒,摆开架势,做出搏斗姿势,准备好好跟这个大汉斗一场!就算是一只弱鸡,也不想做一只束手就擒的弱鸡,好歹也要拼尽全力反抗一下再说!
“不准动我家郎君!”
长俭突然扑向大汉,一把紧紧地抱住大汉的腿,死命都不放手。大汉不耐的曲肘往长俭背心就是两记肘击,打得长俭惨叫两声,却无论如何说什么都不放手。
大汉不耐,拎起刀就要往长俭身上捅,薛朗立即大叫一声吸引大汉的注意力,顺手捡起路边的石块,拎着就朝大汉冲去,仗着人高,照着大汉的脑门子挥。
“嘭”——
大汉被长俭抱住,不好动弹,被薛朗一石头砸脑袋上,一时间不禁眼冒金星,天旋地转!大喝一声,睁开长俭,直接大力一脚踹在长俭身上,瘦小的长俭被踹飞出去,半天都爬不起来。
“长俭!”
欺人太甚!
薛朗满心满肚子的火气,攥着石头也冲过去,旁人都为了他拼命了,难道他还能龟缩不成!
“蚍蜉之力,也敢反抗!着!”
“唔!”
薛朗痛哼一声,腹部就像被锤子砸中似的,不管腹部的疼痛,攥着石头继续往大汉身上招呼。
这种不管不顾的打法,倒是给大汉造成了些麻烦。大汉似乎真没有要薛朗小命的打算,只是用拳头揍他,并未动刀!
薛朗就没那么多顾虑,哪里脆弱手中的石头就往哪里砸,总之,我不舒服,你也别想好过!
身上已不知道被大汉打中几下,只知道哪里都疼,浑身上下就像要散架似的,全凭着一口气在反抗!
“贼子敢尔!”
随着一声暴喝,似乎有人来了!
薛朗被汗水迷住了眼睛,几乎看不清楚了,只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加入,三下五除二就把刚才揍得他欲生欲死的大汉给撂倒了——
哦,长俭也爬起来了,他没事!
车夫大哥呢?
薛朗想扭头看看受伤的车夫大哥,只觉得眼前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