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和苏樱、王破说了没几句话,叶黛就提着刀和盾急匆匆走了进来。★本来和她一起行动的郑宇跟着另外一个战士回农田去给朱煜送信去了,好让他们回来。
跟着老爹回来的都是战士,参加劳动的其他人都在朱煜的带领下躲了起来,如果战事不顺,他们就不会出来,免得碍手碍脚。
和叶黛一起进来的还有霍斯和李医生等几个人。李医生不算战斗人员,但是如果生战斗的话,他通常都是要准备出现刷脸的。
一进餐厅,李医生就紧张地问道:“有人受伤吗?”
大家都不说话,不约而同地去看躺在地上的那一溜人。李医生转头看了一下,皱眉说道:“他们怎么了?”
“摔了吧。”跟着他进来的“公爵”不确定的说道:“放信号就是因为他们几个?”
心想就这半死不活的熊样捡肥皂都没有人啊。
“咱们有人受伤吗?”李医生不放心,又问了一遍。结果符合条件的人自己送****来了。郑晓抱着一个装满水的玻璃瓶子跑了进来,脸上和胳膊上明显有擦伤,这是本次事件当中公寓一方两名伤员当中的一个。另一个是在楼顶负责放哨的警卫,因为嫌丢人,这位自己溜了。
这时关心儿子的郑泰也跑了进来,一眼看着郑晓的样子,又是心痛又是生气,骂道:“你拿个瓶子干什么?”
郑晓对自己这个爹还是很敬畏的,下意识的就把瓶子往身后藏。丁尘看见了,笑道:“我看这几位远来是客,所以让郑晓找个饮料招待他们。”
听了他的话,大家一起在心里鄙视,合着你把人家绑成一溜就是待客之道了?
郑晓现在对丁尘佩服得五体投地,再说人小也没那么多心思。听到他说话,一溜烟的跑了过去,献宝一样的举起瓶子,向丁尘说道:“弄好了。”
“辣吗?”丁尘问。
郑晓咧了一下嘴,显然是亲自品尝过了,而且是回味无穷那种。
丁尘吩咐郑晓出去找东西的时候,苏樱正和王破琢磨拉人入伙的事,没听到两个人的对话,这个时候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辣椒水。”丁尘说道。他向郑晓摆了摆手,“过去请他们喝吧。”
郑晓答应一声,兴高采烈地抱着瓶子就跑,丁尘一把揪回来,“我让你找的凿子呢?”
郑晓挠了挠头,“没找到。”
“傻了吧。”丁尘作出不高兴的样子,“你就不怕他们咬你?”他说道:“你得拿个东西撬开他们的嘴。”
郑晓连连点头,招呼了小伙伴们又呼啸而去落实丁尘的要求了。
苏樱一脸坏笑地看着丁尘,“辣椒水?”她说道:“你就拿这个招待别人?”
“朋友来了有好酒,敌人来了有猎枪。”丁尘毫不在意地说道:“小孩子舞刀弄枪的不好,所以让他们弄点辣椒水代替。”他邀功地向叶黛说道:“怎么样我心肠好吧?”
叶黛一脸“我不认识这人”的表情,直接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向苏樱笑道:“苏姐来了。”
老爹等人见到苏樱和王破,很自然的以为这次的事情有两个人的功劳,叶黛是唯一一个猜到真相的人,毕竟她可是见识过丁尘神出鬼没的手段,别说这里只有六个人,再加个零她也相信对于尘来说,就是多花点时间的事情。
苏樱看到叶黛,眼睛亮了起来,特别是刚才丁尘明显在讨好叶黛,结果叶黛压根没搭理他,简直就是丁尘和自己之间关系的翻版,只是主从关系调了个个。
她拉着叶黛笑道:“半年没见,你可越来越漂亮了。”说到这里,她瞄了一眼丁尘,笑道:“是不是他的功劳?”
叶黛其实对苏樱还是很有些戒备心理的,只不过她很羡慕苏樱身上的某些气质,这才愿意主动往苏樱身边凑,其实心情还是比较矛盾的。听了苏樱的话,她撇了丁尘一眼,若无其事地说道:“关他什么事?”
丁尘听了,忍不住在心里长叹一声,叶黛的确很聪明,对苏樱也有足够的戒心,可惜还是比不了苏樱身经百战,所以被绕进去了还不知道。
不过这种事情他可没办法挺身而出,所以也只能干脆装傻,看着苏樱笑得人畜无害。
那边李医生出于职业习惯,还是过去查看了一下六个男人。折腾了这么久,六个人已经认清了事实,安静了下来。其中三个受伤的人当中,被丁尘一枪击中肩膀的那个伤势最稳定。子弹虽然打碎了他的肩胛骨,但是并没有伤到动脉,止住血后也就性命无忧了。
在公寓外面被丁尘用掌根击中额头的那个家伙比较倒霉,应该是前庭分析器受损,虽然已经醒了过来,但是意识并不清楚,还时不时的要吐上两口,堪比对穿肠。
最安静的那个是被丁尘进入小餐厅的时候用枪柄砸中的人,这人满脸的痛苦,一直在昏迷状态。
李医生的医术也就一般,也没什么红十字精神,所以看看患者不能主诉,干脆转头问丁尘,“他怎么了?”
“我觉得他骨盆裂了。”丁尘伸着脖子看了一眼,“恐怕以后不能怀孕了。”
李医生很仔细地回头察看了一下,认真纠正丁尘的话,“这是个男人,本来就不能怀孕。”
“那他肯定没混过晋江。”丁尘说道。
这个时候真正办实事的人终于回来了。
李响带着人去钻地道,没办法及时通知,还是出了地窖才知道警报解除。这条地道好久不用,他在里面蹭得满身又是灰又是泥,还顶了一头蜘蛛网,看着跟才出井的矿工一样。
他的老婆孩子都去参加劳动了,所以公寓里没有需要关心的人,心态比较平和。进了餐厅低头先看俘虏,皱眉说道:“这些人没见过。”
这时老爹好不容易安抚完自己的女儿,向苏樱告了个罪,也走了过来,蹲下身问道:“谁说了算?”
被丁尘缴了械的那个男人连忙哼哼了起来。挺起脖子向着老爹连连点头,激动得眼睛都快下来了,难得有人想起自己来。
丁尘靠在吧台上咳了一声,这位立刻就又老实了下来。
李响也蹲了下来,伸手结开男人嘴上绑着的破布,这才现这人满嘴是血,不禁有些疑惑,心想打人还有专打嘴的?
正想着的时候,男人已经呸呸地吐出了几块碎玻璃,看起来像是一个杯子的残片,残片上面沾满了鲜血。
老爹和李响互相看了一眼,李响回头去看苏樱。在他的印象里,王破不像是肯干这种事的人,所以也就只有苏樱了。
没想到苏樱很无辜地眨着眼睛说道:“这可跟我没关系,是你们这位小丁兄弟要给卡洛妹子主持公道。”
丁尘咳了一声,开口说道:“说清楚,这可是他自愿的。”
原来这人被丁尘制住之后,卡洛立刻向丁尘告状。丁尘倒是很讲道理,说“江湖规矩,动左手砍左手,动右手砍右手,两手一起动砍脑袋,你自己说动了哪只手。”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男人哪里还敢实话实说?丁尘举手投足之间放翻了自己这边五个人,可不像是不敢砍人脑袋的主,连忙说自己只是口头讨了一点便宜,实在是没有动手动脚。
卡洛虽然不服气,但是想到万一丁尘真的要砍手未免太脏,也就没有戳穿。
丁尘倒也不以为意,认为口头便宜没有实质伤害,处罚较轻,那就只割舌头吧。
男人只有这一根舌头,当然舍不得,讨价还价之后,丁尘让他把刚才喝酒用的杯子吃了算完。
男人没这本事,看丁尘态度坚决,只好把杯子含在嘴里应付一下,没想到丁尘突然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上,杯子就碎在嘴里了。男人也被打晕了过去。丁尘拿了块布把他的嘴给绑了起来,意思是,吃不下去就一直含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