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金升忙要去开另一支保险箱,不想提着裤子的手一松,裤子自然掉了下来,而且险些没把他绊趴下。
风平失笑,道:“干脆脱下来吧,省得待会我动手时扒得麻烦。”
金二子忙找一小细绳飞快的扎住裤子鼻,口中嘟嘟囔囔道:“休想,我这辈子就指望它活着呢,拼了老命也不让你得手!”
遂打开第二个保险箱,陆陆续续取出不少东西来,有三只官窑瓷器、两把柄处镶满宝石的古剑、几部厚书及一薄绢本、几颗硕大的黄、蓝宝石。
他得意地道:“这些都是价值超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宝贝,尤其是这两把‘七星’‘龙泉’宝剑,都是真正的前清朝国库里的上方宝剑。连国家博物馆的亦垂涎三尺。。。”
风平不听他说什么,直接翻开一本厚书,点头道:“不错,清朝版本‘永乐大典’中的几本。。。”
二子插口道:“绝对是清朝国库里的东西,上面还有御制的封印呢。”
风平点头,叹道:“这套书的命运最为多舛,历经三次大劫,现在集全世界收藏家的加在一起,怕也没有全集的一半了!”
转看绢本,揶喻他道:“靠,春宫图,是你家祖传的?”
金升“哈哈”一笑,道:“康熙年间来华的西洋宫廷画家郎世宁的真迹,如假包换。当时的王公贵族都有一册,但是传下来的少之又少,世面上几乎都是赝品。。。”
自己话没说完就看见风平沉下脸来,忙转问:“怎么?这些都不让您满意?”
风平冷笑,道:“老子不爱物,你们口中的宝贝在我眼里一文不值。你说怎没办吧?”
金二子头皮一紧,忙道:“那、那、那两把剑呢,你好歹也打开看看,真锋利的很。”
风平摇头,道:“即便是秦始皇的剑也只是凡品,无法与刚才那把神器相提并论,老子自然看不上。”说完脸露坏笑。
二子就怕这个,慌忙后退着道:“你你、我我、那个,咱有话好说,千万不能动真的!你提啥条件都可以,不、不然,我喊救命了。”
风平失笑,沉吟会,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岂能终生困一地方。我建议你跟我去深圳开个古玩店,用你的天才经营头脑帮我打败一道德败坏的小人。”
“靠,我明白了!怎不早说。”金升擦了下脑门子上的冷汗。
复点头,道:“好,我可以跟你在深圳开家分店,但时间不能太长,毕竟我过不惯南方生活。那年去广州,起了满身疙瘩,想想都害怕。”
风平微笑,道:“当然,只要斗败徐家犬子就收手,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但我得提醒你,可能会赔钱啊。”遂把与徐家父子的恩怨简单地说了一遍。
金升不以为然地笑道:“我还以为有多大的事呢,小菜一碟!你先回去准备,最多一个星期,待我把这里安排妥当后,就带上货物去投奔你去。另外门面不要大,两三间即可,在精不在多嘛。”
风平微笑,该是老子全面反击的时候了,遂道:“好,等事情有了眉目,我会传你些你需要的东西的。”
“说话算数?这才是关键。”金升大喜。
继而道:“听说您在日本‘大战’他们的偶像,可谓大长国人志气。我就学这个。。”
风平没听完即怒道:“叶枫给你说的?我饶不了这个兔崽子。”。。。。。。
回到宾馆,其它人都走了多时,夫妻三个找家小餐馆安安静静地吃晚饭。
韩亭道:“爸妈已同意咱们回深圳,也不要求补办婚礼了。”
风平想必是韩亭透露给他们自己的一些信息,才改变二老的想法的,也不说破。只微笑道:“好,咱们明天就坐飞机回深圳。你啥时想他们了,可随时过来小住。”
这时连正和叶枫找来了,他们便让服务员添了碗筷并几个菜。他俩也不客气,坐了下来。
饮了数杯后,连正淡淡地道:“我的处理决定下来了,跟你一样,调离国家安全局,等待安排。”
风平先是皱眉,后微笑问道:“他们真的要把你踢出去?”
连正想了想,道:“宣布后,一个领导找我密谈说:‘只是对外有个交待,档案、职务保留,秘密组织一个小组进驻福建,调查那里的官商勾结的走私大案。”说着取出一小红本。
风平笑了,奇道:“怎跟我的一模一样,连职务都是一样的国务巡视员?”
说着把自己的也拿出来比较,果然除名字、照片、以及编号外,再无一丝不同。
叶枫笑道:“上面是有深意的,将你们明降暗升,只待再立功勋,便由二哥回来入主国安局。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推测。”
“应该不错。”风平认可这个说法。
转到明天买飞机票的话题上,叶枫笑道:“你俩同样的职务、级别,待遇却不相同,二哥的全报销,而你的得自掏腰包。”
风平一笑,道:“各有各的好处,我不会羡慕他这个,因为我至少不受纪律的束缚。”
连正想起一事,道:“舒林秀打电话了,说她已经在深圳了,准备改变以前的想法,先在深圳开第一家养生俱乐部。噢,对了,她让我问你,你为什么不接她的电话?”
风平确实弄过几回这事,只要他看见号码不对,一律不接。
连正见他不语,叹道:“两个孩子在她手上,不得不委曲求全啊!”
风平握住有些紧张的韩亭的手,故作淡淡道:“我当然担忧她们,但也不能任由姓舒的牵着鼻子走,故意冷落她几回的,谅她也不敢怎样。”
叶枫点头,微笑道:“人就是这样,你越害怕她越肆无忌惮,你的做法我不反对。”
一顿,复笑问:“听二哥说她很厉害,有资格做你的对手?”
风平坦然地道:“不错,她的修为还在徐宏达之上。但无论是谁,都别想再占老子的便宜。”。。。。。。
越一日上午十一点左右,下了到达深圳的飞机,风平一人扯一个妻子,大笑道:“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韩亭嗔道:“没必要那么高调吧。”
风平摇头,道:“我就是要姓徐的知道,他老子就是专程回来报仇的,让他们从今天开始就睡不好觉。”
梁心怡劝慰大姐道:“您别担心,由他去吧。再说,他嘴上哄我们高兴,背地里从来不听咱们说什么的,所以他的事我们也问不了。”
两女此时的心态正好调了个,因为有了孩子的原因,韩亭开始有些多愁善感,梁心怡则在举办婚礼后对丈夫彻底放了心,愿咋闹就咋闹,只要别领野女人回家就行。
刚出机场就见几个人用竹竿举着一大横幅,上写着“欢迎风大英雄回来。”。
“肯定是王承祖出的主意,别人也不敢这么干。”风平大笑。
“风平就是风平,一猜就准。”陈五大步迎了上来。
身后是田家父子、王承祖,举横幅的方明达、顾成,都是眼含热泪。久别重逢的朋友相见会是怎样一个场景?恐怕再好的文字亦难描其热烈,笔者就不一一书写了。
只说风平与两女、王承祖坐上方明达的车后,方明达边开车边道:“桌已定下了,就在‘山西会馆’,咱这就去。赵老板和欧阳公子已在那等待了。”
“不去。”风平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方明达不明就里啊,急道:“可是已经定下来了呀。。。”
“停车,要去你去。”风平的话斩钉截铁。
梁心怡不乐意地嗔道:“大表哥也是一番好意,你就不会好好说!”
风平冷笑,道:“让我再去捧害我的人场,你认为可能吗?”
方明达楞了。王承祖,道:“哪也别想了,就上老地方,田老哥、顾成他们的川菜馆得了。”
“老地方?”风平奇之。
王承祖微笑,道:“深圳这些年发展的很快,他们几个的生意亦然,那小地方已供不下大菩萨了。方老哥率先独立出去,在市中心开大家电商场,资产早上亿了。五哥田齐翁婿俩亦搬了出去,生意亦不小。田老哥和成子就在老店开起了川菜馆。”
风平默然,想生意好做,伙计难搁,也不能怪方明达,精明的他与他们翁婿分道扬镳是早晚的事。遂问王承祖:“你的近况如何?”
王承祖淡淡地答道:“还不错,小打小闹地也赚了不少银子。”
一顿,复道:“你不必为那件事耿耿于怀,事情最后出现了转机,在连二叔的帮助下,我们不仅保留了资质,还允许出售那块地皮,当然,必须卖给政府,而他们的回收的价格不高,只有原先的三分之一。”
梁心怡不禁问道:“怎么没听连正说过这事?”
风平点头,道:“事前我联系过他,想是他在事情发生后赶到的,用特权帮了一下。”出于羞耻感,他没把人家事先警告自己的话说出来。
韩亭微笑,道:“我父亲常说连家皆是胸怀博大之人,施恩不图抱的。”
众人无不点头,韩亭问王承祖:“说实话,那次一共赔了多少,理应由两家分摊,我们会补偿你的。”
王承祖一笑,答道:“加上基建的一个亿多点,不过损伤两亿左右而已。如按当股份比例,我还当退还你们一千多万呢。”
“好,这事就到此为止,以后谁也不准再提。”风平下了命令。
说话间,车子到了地方,又回到来深圳开始的故地,风平心里一阵感慨!
田放下车后叹道:“可惜这个地方就要拆去了,政府已规划这一带开发为商业街,最迟年底就开工。”
风平随口“哦”了声,心里忽然一动,即转问王承祖:“商业开发,开发商定下来没有?”
王承祖摇头,道:“由于前几年发展的太快,所有的开发商背债抢市,致使房源阶段姓饱和,绝大多数的老板捉襟见肘,是以不敢再贸然出手,深圳房地产界暂时进入了观望期。”
风平微笑道:“改革开放是大趋势,而深圳是改革的前沿,一定会繁荣昌盛的,当抓住这一机遇。”
王承祖仍想解释清楚这事道:“这一带不算黄金地段,而且非几十甚至几百亿所能了事的,连徐氏集团亦不敢轻举妄动。”
田放似意会到了风平的本意,问道:“平弟有这方面的想法?”
王承祖吓了一跳,忙道:“这得需要多大的资金?单是先期投资就不下十几个亿啊!”
风平一摆手,道:“此乃后话,今天只叙阔别之情。田大哥,把音响调到最大,咱使劲热热闹闹它一大回。”
与此同时,徐家父子就风平的高调回来进行对话。徐文涛鄙夷道:“败军之将,还敢这么招摇,真是滑稽可笑。”
徐宏达重“哼”了声,斥责儿子:“真是一叶障目的东西!别以为你现在取得了一些成绩就忘其所以,当年人家只是自恃身份不屑跟你斗罢了。”
言此举起断手,复道:“这就是轻视他的结果。”
徐文涛脸一红,比之父亲缔造的庞大商业帝国,他这几年虽然有所建树,但只能用微不足道来形容那五个珠宝店。
忙谦卑地问:“当如何再把他赶出深圳?”
徐宏达想都没想就都:“守,静观其变,见招拆招。”
一顿,复解释道:“早给你说过,他有政府的背景,又做事天马行空地不按套路出牌,很难对付。只能稳守,待其出现破绽后,再刺激反攻。”
徐文涛心里虽大不以为然,但口中还得唯唯诺诺。
徐宏达沉吟后,叮嘱儿子道:“你回去后立刻撤下店里的所有仿制品,以免被他抓住把柄,别象上几次那样再被人投诉了。”
“您放心,一定撤下来。”徐文涛忙向父亲保证。
回说众人为风平夫妇接风洗尘,酒过三巡后,王承祖交给风平他们一串钥匙,道:“这套房子离此不远,且环境十分幽静,饭后就领你们过去。”
风平也不作假,便让韩亭收下,不能没住的地方呀。随后边吃边聊气氛十分热闹,都喝了不少酒。
风平去卫生间放水,田齐跟了过来,待净过手后,他压低声音道:“平叔,你以后得防着方明达点,这些日子他和赵晋、徐文涛走的很近。”
风平点头,叹道:“是啊,物质社会,绝大多数的人都会改变的!”
一起回走,未进门便听见有人大声说话,风平微笑,道:“添人啦,小树公母俩来了。”
便笑着推门而进。果然是欧阳春树、许安安两口子,然而来的不止他们,还有一个风平现在最不愿看到的人,列位试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