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潘丽瞅着他们的背影,走到梁心怡跟前故作神秘地道:“梁经理为何不去?”
梁心怡微笑道:“田大哥和我都不喜陪人喝酒之类的,只好把这差事交给风平了。”
潘丽不以为然道:“我认为梁经理再不喜欢亦应跟去,不然岂不给她人创造了机会。”
“你话里有话啊?”梁心怡蹙眉。
潘丽叹道:“我只是为梁经理鸣不平而已,想您这样有大明星相貌和气质的天之骄女,在哪不是男人追捧的对象,却被一花心大少呼来喝去不加珍惜,而且他还背着你在外沾花惹草,跟别人乱搞一气。。。”
她觉得自己出手的时机到了,先挑拨他们的关系,使之不和大闹一场,说不定会先气跑一个,而那个花花大少更容易对付。
不想话没说完即遭人家不屑的痛斥:“挑拨离间者岂是良善之辈?如你拿不出风平是花花大少的证据,我会以造谣诽谤罪起诉于你。”
“你不信?我有证据的。。。”潘丽仍不想放弃。
“现在就拿出来让大家看,话又说回来,他作风不检点又碍你何事?怕是你自己居心叵测吧?”梁心怡极度鄙视。
潘丽被她极其鄙夷的眼神和话语激怒了,本就谈不上有什么修养的她遂决定不再忍耐,要大闹一回,
便大喊大叫道:“你以为自己很高傲吗?放任男朋友去沾花惹草,什么东西!”
梁心怡没有雷霆大怒,只冷冷地道:“你被开除了,干净场合容不下污秽之人。”
“想开除老娘?”
潘丽彻底露出泼妇本色,又扯开喉咙大叫道:“你这卖x的也不看看我是谁老娘赔了身子的目的就是要这家店看谁敢撵我?”叫声引来许多店里的人也包括田家父子近前观看。
“田大哥看着办吧。”梁心怡强忍怒火,仍能平静的望向田放。
“滚,否则我报警了。”田放终于怒不可遏,要赶潘丽。
“让我走?没门。”
潘丽索性坐在地上撒泼,号啕大哭起来。
“报警。”田放命令方芹芹,小丫头点即去,没人能再忍受这样闹法。
不想却被田齐拦下,直对其父道:“不能这么做,她是你未来的儿媳妇啊。”
“我就该娶个媳妇少个儿?”田放暴怒到了极点。
“让他们去报,我表叔就是本区公安局的副局长,会怕你们?”潘丽也豁出去了。
“走吧!”田齐欲拉她起来,不料被她劈面一抓,躲闪不及登在额头上留下几道血痕。
听潘丽恶狠狠道:“今天不给老娘个说法,你们休想再干下去,老娘即使死也要死在这里。”
被她这几日的温柔灌迷糊了的田齐,非但没有怪她,反而迁怒梁心怡,
恨声道:“本来好好的,你来干什么?你以为自己就是平叔的最爱?告诉你无妨,我只认那个叫岳芳华的婶子。”
“好,我走!”梁心怡再难控制住情绪,寒着脸就要出门。
“咱一块走。”风平来到。
原来他领着两女刚一进酒店的门,就听见有人喊珠宝店大闹起来了,哪还有心吃饭?便赶了回来。
“平弟且慢,该走的是我们。”
田放高声喊了下后,转问田齐:“你真打算跟她一心?”
田齐犟筋上来,低头咬牙不语。
田放叹了口气,招风平小两口近前,道:“你们先等一会,看过两样东西后再说话。”说完即上楼去取。
风平把眼眶里尽是水意而极力不让它流下的梁心怡抱在怀里,轻笑道:
“跟这样的人置气,值吗?”梁心怡终于忍不住,将头埋到他胸前无声流泪。
田放很快回来了,把手中的两样东西交给一叫方芹芹的,让她当众大声读出来。一为营业执照,上面的法人代表一栏清清楚楚的印着风平两字;一为房产变更证明,日期就是十几天前田放不在的那个上午九点半,白纸黑字明明白白写着转与风平。
当嗓门较大似的方芹芹依照田放的意思当众读出来后,潘丽懵顶了,一时不知所措,亦忘了哭闹。
田齐胀红着脸问其父:“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做?”
田放叹道:“当你决意跟这心术不正的女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就注定了这个结果,你明白我们能有今天靠的是谁,唉,在这方面我也羞于再提!拿走你这两天私自截留的三十万去创业吧,证明给大家看看这个女人到底于你有多大帮助,我不希望最近你哭着鼻子回四川老家去找我。”
“爸,您要回老家?”田齐慌了,急上前扶住田放的胳膊。老爹一走了之,他还能呆下去吗?
田放不答,一把甩开他,头也不回地上楼,径直去收拾自己的行李去了。
“你们笑不了多久,这事远没算完。”潘丽转怒风平。
“滚”风平不愿对她再多加一个字。
田放的行为完全打乱了自己的大计,潘丽哭天无泪,她不怨自己没沉住气,只恨田放和风平都给她作对。眼见众人看她的眼神尽是鄙视与不屑,只得吼了声:“走着瞧。”拉着田齐悻悻而去,她认为自己还有许多办法迫使风平等向她低头。
安抚梁心怡几句后,风平即上楼来,对黯然神伤的田放道:“把东西放回原位,不经我允许你哪也去不了。”
田放泪下,哽咽道:“逆子的所作所为,让我哪还有脸留在这里!”
风平笑了,道:“从人性方面说,田齐没有做错,不跟媳妇一势跟谁呢?不能按大丈夫的标准来要求他,这种情况在社会上比比皆是。而我们所应该做的是帮他认清那妇人的真面目,而不是弃之不理。”
田放默然,毕竞只有这一个儿子啊!
风平沉吟着道:“田齐现在在潘丽眼里为奇货可居,是要挟我们的宝贝,短时间不会撒手。但从她这次忍不住大闹来看,其品质十分低劣,用不了多久就会和田齐翻脸,而只有这样才能让得到教训后的田齐看清她的本质,所以说我们必须沉住气,等待田齐自己幡然悔悟。”
田放叹道:“不经打击难成人,他一直都在我的羽翼下顺风顺水而不知愁滋味,但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竟傻到这般地步。借别人之手教训教训,吃点亏也好,不然以后会栽更大的跟头!”遂息了远去的念头。
这边的事告一段落,风平的心情却并不轻松,经潘丽这一闹,许多事情暴露了出来,得给梁心怡好好解释啊!
俗话说:不到事上看不出一个人的本质来,涵养优秀的梁心怡擦干泪水该干啥就干啥,耐心等待晚上风平的解释。
让心里有愧的曹、安两女暗伸拇指,殷勤地帮她料理店里的事物,并把自己的多年经营阅历一一讲给她听。而梁心怡虽在心里对两女抱有怨恨,但苦于没有证据,而且这事纵然是真的亦不能只怨人家啊,故也得顾及面子。
这时驾车送货的成子的到来多少化解了些风平尴尬的处境,待把四五十块大部分都能称之为上品的料石搬进仓库后,
风平对大家道:“今日盘点歇业,所有人都要喝上两杯。”
于是包括阿莲等三女亦一同来到酒店,找了间大号雅室,九个人坐了下来。
曹珍和安玉相对心里苦笑,虽还是宴席款待,但“环境”已有云泥之别!
待酒过三巡后,风平对顾成道:“谢谢你和五哥能这样看起我,追到深圳来交易。关于这次的价钱,我定会让你们满意的。”
成子淡笑,道:“五哥和我注重的是情份和您的人品,不会忘记你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雪中送炭,至于价格问题,多少都无所谓,够我们两家过日子的就行。”
“只要你们两家不整天山珍海味,花上个百十年亦足够。”风平微笑。
转而对曹、安两女道:“机会难得,要不分给你们一半?而且是直接交易,我们从中不抽分毫费用,这样至少能解决数年的原料问题,以后大家各忙各的,你们不必亲自押运,邮寄或托远即可,岂不亦少了份奔波之苦。”
他从今天的事受到了警示,故以让重利的方式来结束这段畸情,相信两人亦能体谅他一片苦心!原以为两人会一口答应下来。
不想安玉幽怨的直视着他道:“我和珍姐尚算成功人氏而非见利忘义之辈,与这位顾大哥一样欣赏你和田老板的为人,才决定合作的。而往来两地之间权当旅游和与朋友叙旧,平弟真要跟我们断了朋友关系吗?”不撒手!
曹珍见梁心怡皱眉,便微笑道:“到了我们这个岁数已无多少野心,唯十分恋旧,珍视好朋友之间的情谊耳。”摆明了不妨碍人家小家庭的意思。
成子不知就里啊,插口道:“风兄弟豪爽仗义有担当,自然赢得无数好朋友想念,哪有拒之不见的道理?”
“您请喝茶!”风平苦笑,忙端杯封他的嘴。
梁心怡则瞅了眼风平而后笑道:“不错,你风兄弟爱交朋友,而且是广交广结‘善缘’。。。”
未说完一块酱鸡送到嘴里,听风平道:“你尝尝,这味道好极了。”哪还能再数落下去?
风平转开话题问成子:“准备在哪安家?”
成子即道:“五哥和我商量过了,举家来投奔,兄弟看着安排就是了。”
“谢谢你们的信任!”风平微笑。
沉吟着又道:“你们的钱不仅足够在这里置买两套房产,而且大有盈余,可试着再开一家店,或投资别的行业,我们会尽力协助的。”
成子苦笑,道:“兄弟知道我们的出身,怕一时半会很难在这个社会立足,安置好家后,我俩就睐跟着你混了,别的啥也不想。”
风平即点头,道:“也好,正缺名保安和仓库保管员呢,但愿你们别嫌工资太低。”
成子“哈哈”一笑,道:“我们啥苦没吃过,不给钱白干的事经常做,每月二三百就行。”
“我们一月还能领近两千呢。”阿莲忍不住插口。
田放笑对成子道:“你所说的二三百在云南可以吃饱,在这高消费的地方,可不行啊,真得饿肚子。”
顾成尴尬地挠挠后脑勺,苦笑道:“我就是个粗人,只知有人能起我们就已经感恩了,多少都无所谓。”
“还是有我来安排吧,首先得解决房子的问题。”风平边说边当众给王承祖打电话,把想买两套商品房的意思说了。
那边笑道:“我的合伙人在西城有现成的商品楼盘,正愁销售慢呢,我送你两套得了,免得整天记挂着还不了你的大恩。”
“那就说好了,明天就去看房子。”风平亦感欣慰。
“等等,你现在在哪?啥时来深圳的也不通知一声,想让我骂人吗?”王承祖大是不满。
“日你姨,你敢以下犯上?欠揍是不是?”风平骂完即挂,免得人家还嘴。
却被梁心怡拧了下,嗔道:“以后不能在人前说粗话。”
众人皆笑,都道:也只有她才能管得住豪放不羁的风平。
话题转到潘丽身上,梁心怡忧郁地道:“怕是她不会善罢甘休,必定仗着本地人的优势前来捣乱。”
风平即不屑道:“我曾亲手把两个处级的公安、工商副局长送进大牢,还怕一小家伙?”
“话不能这么说,越是这种小人越无所顾忌,无所不用其极。而你在这里仅是刚立足,社会上无多少人脉的呀。”兰心慧质的梁心怡不忘提醒他现实状况。
曹、安两女亦纷纷劝他不要大意,风平豪迈地道:“我不主动惹事,但绝不怕事,你们放心吧。”
而当快结束的时候,叶枫打来电话道:“怎关门了?我和一幕名而来的朋友现在你们店门口呢,快些回来吧。”
“今天不营业。”风平很干脆。
“给我滚回来,这个贵客你非见不可。”叶枫倒学会了风平的腔调。
“咦,敢跟我耍横的,你有种别走。”风平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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