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凌脸部肌‘肉’紧绷着,一言不发,看木香的眼神,恨不得挖了她一样。。更新好快。
木香哼了声,不再理他,抬脚进了唐焱的家。
唐墨跟唐焱紧随其后,单林渊在走到上官芸儿身边时,笑嘻嘻的吹了声口哨,这一声口哨,引来木香驻足、回头、瞪他。
单林渊缩了缩脖子,再不敢东张西望,这个‘女’人惩罚旁人的手段,太狠了,他吃了几次亏,之后再不敢跟她做对。
而且,他还发现了,跟着木香这个新主子后面,也很是很威风的,走哪都是‘挺’‘胸’抬头,再不用畏惧有钱有势之人,也不必看人脸‘色’,他只需看木香一个人的脸‘色’。
还有一点,木香出手很大方,每个月给的月钱那么多,这样的好工作,上哪找去,为了这些,吃点苦,受点罪,也是应该的。
直到‘门’口只留下上官芸儿跟轩辕凌,上官芸儿揪着自己的裙摆,偷瞄了眼轩辕凌沉默的背影,心凉了一大半。
这个背影,让她觉着陌生,不像夙昱,倒像从前的唐昊,冷漠又疏离。
“殿下,我真的不是有意瞒着你的,”上官芸儿壮着胆子,走过去,想拉住他的手,却又不敢,压低了声,声音有些着急,“夙昱,这是你的孩子,你不是跟我说过,只要有机会,你便带着我远离京城,去一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吗?现在这个机会来了,她答应了,只要我们离开这里,她就会放过我们,我相信她说的话是真的,她那个人虽然霸道,但心肠其实不坏,她答应的事情,也一定会做到,你还在犹豫什么?”
轩辕凌依旧不看她,在她说完之后,过了好一会,轩辕凌才慢慢的转过头,“芸儿,你太天真了,她说的话你就信吗?别说她不会放过我们,就是未来的太子,也不会让我们活着离开,现在整个南晋的人,都知道我是唐昊,我代他生,就得代他死。”
虽然真正的唐昊,早已死透了。可是他既然替代唐昊,那么,即便是死,他也得以唐昊的身份去死。
不管是真的唐昊,还是假的,都免不了注定一死。
上官芸儿像是忽然被人‘抽’干了空气,摊软在地。也就是说,她必须得放弃这个孩子吗?
她‘摸’向自己的小腹,虽然现在什么都感觉不到,但是与生俱来的母爱,就像是一根线,连着她跟肚里的孩子。
那是一个生命,一个鲜活的孩子。
每次坐着马车,从街上路过,看见路过的‘妇’人,抱着年幼的小娃,天知道,她有多羡慕,有多少次幻想,若是她的孩子该多好。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怀上了,她真的必须将孩子打掉吗?
不行,这不行,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弃她的骨‘肉’,这可能是她这一辈了唯一的孩子,她说什么也不会放弃他。
她现在也算看清楚了,夙昱根本要么就是不想跟她走,要么就是放下不太子的身份。
既然这样,那她也该做出她人生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选择。
她还记得木香说过,给她两个选择,她现在有了答案,那么,是不是可以去找她了?
一个母亲的伟大,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不惜与虎谋皮,与恶磨打‘交’道。
已经离开的轩辕凌,还不知道他已经被这个‘女’人抛弃了。
他心里还在惦记着唐焱,他们几人先一步进去了,他自然不能落后。
唐墨首先到了那一处塌陷的地方,坑不大,已经被填埋上一些。
他询问留在这里,监督施工的部下,“可有发现?”
“回殿下,没有,此处是四皇子府的密室,殿下,依属下看,您要找的东西,可能不在四皇子府,这里差不多也翻遍了,一点线索都没有,即便是有,在咱们寻找的时候,也有可能被人挪走,咱们找了也是白找,”这人的一番话,彻底点醒了唐墨。
是啊,他怎么就糊涂了。这几日下来,四皇子府翻了个遍,不管有没有,都已经是不可能找到的了。
但是,他还有一点不明白,唐焱那么紧张他的密室,这是为何?
唐墨看向唐焱,眼神中多了些探究,“四哥家的秘密还真多,臣弟可否问一问,四哥的密室,藏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东西吗?”
唐焱一向平和的视线,突然就冷了上来,“本王就算府里真的藏了什么,要过问,也是父皇下旨,你无权查问,让你们带着人,在府里搜查一遍,已经是本王最大的忍耐限度,将我的府邸‘弄’成这样,唐墨,你也闹够了!”
把一个的病皇子,气的脸上泛出红晕,也实在是难得。
唐墨眉头紧簇,“四哥这是恼羞成怒吗?难不成你的密室,真藏了什么东西?这里的土,一看就刚刚才填上的,能让四哥这么紧张,臣弟有理由怀疑四哥藏的东西很危险。”
“唐墨,这里是四皇子府,你要想搜查,去请了父皇的旨意之后,要搜查,还是要抄家,随你的便,但是现在,我请你们都出去,”唐焱生坏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他是脾气好,但他不是懦弱。
眼见唐焱是真的动怒了,还张嘴赶人,唐墨在怔了片刻之后,咧嘴一笑,戏言道:“开个玩笑,四哥气什么,不查就不查,四哥生‘性’淡泊,想来也就是些名贵的古玩而已,是臣弟冒昧了。”
唐焱不理他,仍用背,对着他,冷然清瘦的身影,看上去,实在太单薄了。
木香领着单林渊,喜鹊等人缓步而来,看着他们二人一个满脸怒‘色’,一个满脸嬉笑,于是到那处被掩埋的地方看了看,再抬头望向唐焱寝宫的方向,心中便有了数。
“他的确藏了好东西,但是呢,别人的秘密,不是非要给你说,秘密说出来,就不是秘密了,唐墨,差不多就得了,我看这里你们也挖完了,哟,连荷‘花’池都起了,那些鱼呢?你若不养,送给我得了,别‘浪’费。”
她不说话还好,她一开口,唐墨气不打一处来,“挖是你说的,不挖也是你说的,你到底是想让我们挖,还是不想啊?看见没有,就因为你的一句话,这座兴建百年的王府,就这么毁了,这么大的罪孽,你背得起吗?”
“背不起,”木香歪着脑袋看他,“所以不背,谁挖的谁背,又不是我让你们挖的,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你们想要某样东西,到了疯狂不能自制的地步,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痴心妄想,自作孽,不可活!”
单林渊用扇子半挡着脸,一个劲的偷笑。听这位新主子骂人,怎么一个过瘾了得,简直太痛快了。
轩辕凌笑不出来,他恨不能掐死这个‘女’人,绕了这么大个圈,还是将他们耍了。
他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握起拳,眼睛死死盯着木香,好像要吃了她似的。
单林渊不着痕迹的挡在轩辕凌与木香之间,妩媚的笑着,“打不得,她是我主子,是给我发工钱的人,你把她打坏了,我找谁要钱去!”
轩辕凌眼神‘阴’沉的像是要刮起暴风雨似的,“滚开,你算什么东西也,也敢在本王面前放肆!”
他挥出一掌,对着木香的身后而去,轩辕凌的武功比唐昊高了些,内力也更深厚。
“不可!”
他这一举动,吓坏了四周的一堆人。
唐墨跟唐焱站的稍远,想救来着,可惜够不着。
单林渊站的倒是近,反应也够快,就在他执扇阻拦的同时,轩辕凌却在半路打了个弯,长袖一甩,单林渊被‘逼’的退了几步,也就是这几步的距离,轩辕凌的掌风已经到了木香面前。
“夫人!”喜鹊的惊呼声,还没落地。
只见轩辕凌的手在快要‘逼’到木香面‘门’时,突然停了。
众人吓傻了,单林渊一向玩世不恭的表情,也瞬间凝结了,他好像看见木香斜视瞪了他一眼。
坏了,他又得受罚!
轩辕凌满眼的不敢置信,连他都不明白,为什么掌风‘逼’到眼前,却忽我在停了呢?
他并没有察觉到有阻力啊,
直到五秒钟之后,他蓦地感觉到手心处,一阵刺痛。
“啊!你用了什么东西?”他缩回手,却见手心处,有半截银‘色’的针头,剩下的一半,已经没入掌心。
原来她手里藏了根针,在他掌风‘逼’近时,她躲都不躲,硬生生的将针刺入他的手心。
“感觉如何?错了,我该扎你手指头,而不是手心,听说十指连心,想必扎在手指头上,会更疼,是吧?”木香的笑容中隐约的带了些杀气。
轩辕凌眼中能喷出火来,“来人,将这个以下犯上,目无王法的刁‘妇’拿下!”
这句话,说的很有气势,只可惜没有份量。
他出‘门’随身带着的‘侍’卫,不过十几人,刚才在外面,一番争斗,死了几个,现在跟在他后面,也不过十个人左右。
但他是唐昊,怎么可能没有自己暗卫,只是进了四皇子府,那些暗卫却进不来,否则,唐焱这个皇子也白当了。
还是木香聪明地,把人带在身边,而不是藏在暗处,反正她茂在暗处的人,也不在少数。
所以,归结到底,此刻,轩辕凌只有这十个人可用。
唐焱担心他没台阶下,于是抢在‘侍’卫动手之前,说道:“太子息怒,此事不宜深究,毕竟谁先谁后,很多人都看见了。”他说到最后,看向单林渊,这个‘女’人从哪找来这么多人奇怪的人当属下。
实力还这么强,出手之快,比专‘门’修习轻松之人,动作还要快。
也不知是唐焱威胁的话起了作用,还是默默凌根本没打算真的动武,在他劝过之后,轩辕凌果真不在提出要拿下木香一事。
但他眼里的恨意,却是丝毫不减,真不明白,当初他看这个‘女’人,怎么会觉着她很可爱,跟毒蛇猛兽没有区别。
“木香,这笔账,本王记着了,你伤我一分,日后我一定百倍还之!”
木香目光淡淡的看着他,随即她笑了,“你抢了我的词!”
唐墨打趣道:“没错,这句话,是她经常挂在嘴边的,太子皇兄可,最素‘妇’人心,这丫头的心肠,可比世上最剧痛的东西,还要毒上几分!”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除了他一个人笑之外,旁人还是那副表情。
唐焱轻咳了声,觉得该赶他们走了,“几位,看也看了,查也查了,这四皇子府也被你们翻了个底朝天,结果看到了,此事也该落幕,东西真的不在这里,至于究竟在哪里,你们该问的人,不是我!”
他看向木香,答案显而易见。你们都被忽悠了,人家几句话,就把你们绕的团团转,这智商,怎么跟人家斗!
轩辕凌忍着痛,拔去手心的银针,扫视了眼残破不堪的四皇子府,最后,要吃人似的目光,又定在木香的脸上,“那日,你说东西被你藏在四皇子府,都找遍了,也没有,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今日你不将东西‘交’出来,休想踏出这里一步!”
木香还是那副淡笑的表情,“是你搞错了吧,我当初只说,四皇子府很适合藏东西,地方够大隐秘的地方又那么多,要是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肯定不容易被发现,是你们自己理解成东西藏在四皇子府,这能怪我吗?”
看着这几人跟吃了苍蝇似的表情,她觉得痛快极了。
轩辕凌双目圆瞪,眼珠子都快突出来,“现在呢,你还想说东西藏在哪,是太子府,还是五皇子府?”
唐墨眉‘毛’跳了跳,干嘛又把他扯上,他的王府已经被占去那么大地方了,有必要吗?
木香嘿嘿的笑了,“都不是,这回我告诉你们实话,东西一直都是我收着,就在襄王府,但我不会‘交’出来,你们也偷不到,忘了告诉你们,襄王府看‘门’的狼狗又增加了两条,都是最凶恶,鼻子最灵敏,生‘性’最警惕,还受过专业训练的看‘门’狗,你们有胆子就去搜查,惊动了皇上,罪过可得自己担着哦!”
她这话,让那三个人听的吐血,单林渊一脸崇拜的瞅着木香,高明啊,这什么脑子。
唐焱忽然觉得嗓子里,一阵腥甜,用手帕掩着嘴,竟呕出了一口血。
四皇子府的管家冲出来,一边扶住唐焱,一边用眼神,狠狠的瞪着木香,“襄王妃真是好口才,竟将我家主子气到吐血,不知传扬出去,世人会怎么说!”
木香收起笑‘色’,认真的道:“你搞错了,首先,他不是被我气的,本来就是病入膏肓了,还非掺合进来,是不是用猛‘药’吊着?哼,是他非要掺合进来,难道就因为他是个病的快死的人,我就得对他忍让,任由他们设陷阱,自己往里跳吗?其次,我没有好口才,我讲的是一个理字,你怎么不说,他们三个人合起伙来,‘逼’迫于我?我一个人对付他们三个,这不叫泼辣,这叫智谋,你搞个屁!”
单林渊嘴角狠狠的‘抽’了下,赶紧附和,“夫人说的对,她以一敌三,以少胜多,这是多么漂亮的一场仗,诸位都是皇子,皇子乃天之娇子,斗不过一个‘女’子,现在这是要兴师问罪吗?”
唐墨沉默不语,说起来,也不算输,从来也没跟她打赌,之所以非要将四皇子府翻一遍,主要还是他们互相的不信任。
如果当时但凡他们相信唐焱的话,又怎会中了这丫头的毒计呢?
那管家还有辩驳,被唐焱制止了,“襄王妃说的极是,本王只是这两日没有休息好,睡眠不足,无碍!”
外面一股强大的气流,对着这人席卷而来。
英杀不知从哪里跳出来,用身体护住木香,以防她被这股内力伤到。
唐焱看见这个英杀突然出现,神情又严肃了不少。
这个人又是从哪冒出来的,竟能轻轻松松的突破防线,若无其事的进来,这个‘女’人招来的部下,怎么一个比一个高深莫测。
在他思索间,护国公已经到了近前。
除了木香以及她身边的人之外,其他人无一不对着这老头福身行礼。
护国公还是一副得到老仙翁的模样,只是身上的衣袍换了一件,换成了墨‘色’绣暗莲‘花’纹的长袍,厚重的布料,加上有几分妖的图案,让这老头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他见木香不行礼,从鼻子里出发一声嘲讽的冷哼,“不知礼仪,没有教养!”
“彼此彼此,”木香毫不回避他锐利的目光,“跟老国公比起来,本妃自愧不如!”
“牙尖嘴利,强词夺理,除了这些,你还会干些什么?几位皇子殿下也该醒醒了,她从一开始就在诓骗你们,皇上是在襄王府吗?老夫这就去向死谏,非要治你有死罪不可!”护国公说话就跟放鞭炮似的,噼里啪啦。
奇怪的是,他说完这话,按道理来讲,肯定要有人劝阻,可是为啥他们都只是安静的站着,动也不动?
唯有轩辕凌,捂着受伤的手,有些为难的开口道:“国公怕是还不知道,父皇已经将调动京城御林军令牌,给了她,如今,就连本王跟几位皇兄,也对她无可耐何!”
护国公勃然大怒,“什么?皇上是不是糊涂了,还是被她灌了什么*汤?不行,老夫绝不能坐视不管,今日就算拼上老夫一条‘性’命,也定然不能放过她!”
唐墨上前一步,挡在护国公身前,“国公大人息怒,此事我们都有责任,不能只怪她一人,况且这些事都是父皇的意思,既是父皇的意思,咱们还是听从的好。”
唐焱眼神非常非常的忧郁,但他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边。
护国公重重一哼,“不是说皇上近日服食丹‘药’吗?那种‘惑’人的东西,服食的多了,会导致神志不清,老夫身为两朝老臣,怎能看着皇上胡来,木香,你从哪来的,就回哪去,一个平民出身的小丫头,身无长物,坐上襄王妃这个位置,已是你的造化,趁老夫还没有将你赶尽杀绝之迹,带着你的家眷,滚回你的乡下去,永远不要再回来!”
“还有襄王呢,”轩辕凌假模假样的提醒他,就算赶不走这个疯‘女’人,只要能气一气她,杀杀她的威风,也是好的,省得她无时无刻都在猖狂。
“襄王若是不肯留在京中,选一处封地,带着她离开京城,一山容不得二虎,南晋姓唐,不姓赫连,南晋的江山还轮不到别人做主,更加轮不到一个小村姑作主,传出去,成何体统!”
木香算是看明白,也听明白了,这老头就是一个死忠粉,不管唐皇是对是错,他始终坚信,‘不可叛国’,这四个字。传说中的愚忠,大抵就是如此。
轩辕凌一脸得逞的笑,“打发出去,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听说她还很会做生意,想必离开京城,也饿不死,襄王远在京城,要不你即刻就搬吧,要是你想念夫君了,干脆搬去边关,跟他一同看守边关,夫唱‘妇’随,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还是那句话,他图一时口舌之快,即使事情,到最后不成功,他还是觉着痛快。
唐焱扫了眼木香的神‘色’,很自觉的退到一边,现在跟她对上的,是那两位,跟他可没什么关系,他还是闪远一点好,否则,容易殃及池鱼。
唐墨见他躲开了,担忧的瞄了眼木香的肚子,他真的很好奇,明明身怀六甲,却可以像个没事人一样,甚至比原先更狠,更毒辣,这个‘女’人,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真不是一般的强悍。
木香先了看了眼轩辕凌,接着又将视线放在护国公身上,不同他老人家暴怒的神‘色’,她轻轻的笑着,有几分置身世外的感觉,“您老人家‘操’的心,可真够多的,您老就没听过一句话,叫做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
“哦,对不起,我说错了,怎么能把您跟动物相比呢,这是对您的侮辱,可是话糙理不糙,要不要回乡下,怎么回,跟谁回,都是我自个儿的事,跟您没啥关系,至于您说的,我身无长物,不好意思,本夫人的长处多着呢,”木香眼睛微微眯起。
唐墨跟唐焱都意识到不对劲,他们二人身边的‘侍’卫,急忙将二人护住。
此此同时,护国公的神‘色’也是微微一变,提气护住周身。
英杀如一道黑‘色’闪电,以极快的速度,劈向护国公。
“哼,找死!”一个黄‘毛’丫头也敢杀他,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不自量力。
内力深厚的人,在利剑袭来之时,压根不会躲闪,只需将内力灌注于手掌,在剑尖抵近时,徒手抓住。
护国公不光这么想,还这么做了。
英杀的剑落入他两指之间,竟似被铁钳夹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木香冷静的出声,“攻下盘,三百六十度回旋踢,肘攻咽喉!”
英杀听到她的提示,迅速做出调整,松了剑,双‘腿’以几乎扭曲的弧度,突然袭向护国公的下盘。
木香说的话,护国公自然也听到了,他轻蔑一笑,“愚蠢至极!”
一个攻下盘,他轻巧的躲开了,可是这三百六十度回旋踢,又是什么东西?
就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这个功击他的这个‘女’刺客,在落地之后,身体极速在原地旋转,极其古怪的一招踢‘腿’动作,饶是护国公身经百战,也一时难以防备她出怪招。
一记狠狠的重踢,将老人家踢的往后退了两步,也仅有两人步而已。
单林渊看的目瞪口呆,木香斜了他一眼,“看见没,这才是真正的高手,换你了,只要不断的磨练,才能锻造出一把好剑,你以快为主,攻击他的弱‘门’,凑过来我告诉你,他的弱‘门’在哪。”
她说的声音不小,也没有特意避着旁人,唐墨跟唐焱,自然都听到在了。
可是他们只听了前面,后面的,一个字也没听到,只看见那个妖孽男,一个劲的点头,随后,对关护国公的方向,狡黠一笑。
木香对着英杀打了个手势,也是个很奇怪手势,他们从来没见过。
英杀得了命令,在单林渊赶到的同时,退了出去,相互配合默契,几乎是零误差的‘逼’到了护国公面前。
单林渊恼怒,他们是想车轮战吗?但是还没等他怒完,单林渊以指作武器,以‘肉’眼不见的速度,袭向护国公的几处大‘穴’。
单林渊的优势在于他的快,手上的动作,挥动起来,简直是眼‘花’缭‘乱’,就连护国公这样的高手,也看不清他是如何出手。
若不是他用内力护着,只怕还真的挡不住他的攻击。
可是更糟糕的还在后头,他最重要的几处大‘穴’,突遭袭击,即使他躲闪开,还是免不了被单林渊打中。
“行了,回来吧,”木香轻飘飘的声音响起。
单林渊倒也很听话,脚步一旋,如一阵风似的,飘回木香身后。
喜鹊看的,连眼睛都不会眨了。她咋不知道,这两人竟已经这地样厉害了。
“国公大人,虽然都说,姜还是老的辣,但还有那么一句话,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您老了,又太自以为是,你以为我很的看中的东西,其实我一点都不在乎,最后,还得送你一句话,实力,不是摆在明面上的,喜欢把实力摆在明面上的人,叫莽夫!”
她大笑几声,领着英杀几人,转身离去。
唐墨看着她的背影,喃喃道:“她什么时候,又搞出这些高手来了,真是她训练出来的?我还是不相信。”
唐焱咽下口中的腥甜,“你还是相信吧,她搞了一个什么英皇卫队,刚才那两人个人,都是其中的成员,听说还有好几个,各有所长,不管是单个,还是组成团,其实力,都是很可怕的。”
“有那么夸张吗?”唐墨显然不信,皇子府的暗卫,也不是吃软饭,就凭她?
“有,”唐焱很肯定的点头,“那个英杀,只她一个人,就能杀这里所有的暗卫,你要不信,可以找她回来试试,这些人,有的曾经有武功,有的只会三角猫的功夫,但是在英皇卫队训练一段时间之后,连宫中一等暗卫,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唐墨听的暗暗咋舌,这都什么跟什么,什么时候,‘女’子也可以比男子厉害了?
“国公大人!”一个国公府的护卫,突然惊叫。
听到惊呼声,这俩人才意识到,貌似刚才国公老大人,被那妖孽男打中了,就是不知打到哪里。
“老夫没事,你们瞎叫什么,”护国公一张老脸,很不自然的捂着肚子,其实也不确切,总之就是捂着‘胸’口以下的地方,表情十分古怪。
他一吼,‘侍’卫不敢再吭声。
唐焱走过来,缓声问道:“国公大人,真的无碍吗?要不要找个郎中过来瞧瞧?”
护国公咬着牙,又是吹胡子,又是瞪眼,忍着痛,直起腰来,“多谢五皇子关怀心,老臣没事,只是一时血气不畅,回去休养几日就好了,老臣告退,太子,四皇子,五皇子,都请留步!”
他走的很急,不像来的时候,步伐沉稳。
轩辕凌冷笑,“他也老了,不中用,连一个小丫头都打不过,还自称内力修为高深!”
唐焱似乎笑了,“护国公年事已高,不敌年轻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他再不济,也没有明显的伤痕,太子殿下的手,不需要包扎吗?还在流血嘛!”
岂止是手在流血,这回一静下来,脸上痛痒的感觉,马上又回来了,而且较之前,更加强烈。
他忍下唐焱的冷嘲,急于离开,“哼,本王就算打不过她,也总好过你手无缚‘鸡’之力,病秧子一个,既然东西不在你这里,这里的残局,还是你自己收拾吧,本王告辞了!”
他急于离开,唐焱没有阻拦,因为他也快站不住了。
轩辕凌一走,唐焱的身子软软的向后倒去,若不是管家从后面扶着,指不定得摔多狠呢!
唐墨见此情景,只对唐焱说了几句关怀的话,便离开四皇子府,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追木香。
因为这个时候是饭点,她肯定得回襄王府,‘玉’玺还在那里,他就一定得找到。父皇的心思,连他都猜不透,但不管怎样,不管他想争或者不想争,都已无路可退。
可惜啊,唐墨自以为很了解木香的心思,却不想,木香这个人,一惯不喜欢按常理出牌。
府里三个老家伙,相处的很热闹,她回去的早了,一定是充当街道大妈的角‘色’,专‘门’给他们调解的。
今天也是唐皇进入正规训练的第二天,昨儿一天,她可没少被唐皇骂。
一会儿,又是撂挑子不干,一会又要给她降罪,再不然,就用金钱‘诱’‘惑’之。
她若是不在,还好一点,留下不苟言笑的吴青看着,有什么问题都推到她身上,反正只要她回去迟一点,那老家伙累的连讲话的力气都没了,哪还有心思骂她。
至于赫连明德跟木老爷子,他俩吵的就更凶了,有时为了一个锄头,都能吵上半天,下个棋,最后能把棋盘扔了。
木老爷子天天跟赫连明德战斗,温和的脾气,一去不复返,也学会耍嘴皮子,外加毒舌,一旦吵到不可开‘交’,赫连明德卷袖子要揍他时,木老爷子就立马提出,要宰杀他的小猪,提议吃烤猪。
这一招,屡试不爽,因为好用,所以他就经常用,每回都将赫连明德‘逼’的恨不能掐死小猪,可到底也没能把它怎么着,那只欢快的小猪依然在襄王府里悠闲的溜达。
木香的马车往京城最大的酒楼驶去,马车外,有单林渊跟英杀随行,单林渊负责赶车,喜鹊跟着木香,坐在里面。
马车还没到摩登一品呢,突然,马车外传来一道焦急的‘女’声,“主子,您怎么在这儿,小青找的你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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