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说的木景华心里一阵抽搐的疼,“可是她今日带了襄王妃,那个女子你也是见识过的,那样嚣张跋扈,连族里的长老都不敢跟她对着来,族长更是站在她这一边,我娘还被她的手下点了穴,我是个男人,如何能跟一个女人争吵”
“凭啥不争?”小青突然拔高了嗓门,眼神冷的似冰块。说
“怎么了?你发这么大的火作啥?我也不是没手没脚,还怕将来挣不到一份家产吗?”木景华疑惑她为啥突然这样激动。
小青憋着怒火,又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我不是发火,我是为你感到不平,那也是你的家产,咋能全让她得了去,你快去找红叶姐,把属于你的家产讨回来,你想想看,她说不定也有了相好的,万一日后,她把家产都交到那人手里,岂不是白叫旁人得了便宜吗?”
虽然她说的很有道理,但木景华真的乏了,不想再为了家产的事吵吵,他只想过安安静静的生活,他更想要个儿子,“你说的都对,但是能不能先让休息一下,昨夜也没睡好,一大早就起来了,这会困的要死,你记得帮我留着饭,有什么话,等我睡醒了再说。”
“哎,话没说清楚呢,你到底是应还是不应哪?”小青晃着他,想把他晃醒,木景华却再不肯睁眼,说睡就睡。
小青暗骂他是个猪脑子,见他真的睡了,也不收拾桌子,径直拉开门出去了。
到了院里,瞧见木曹氏端着碗,坐在院里吃饭,心情不爽,也不想搭理她,转身便要往外走。
木曹氏心情可不爽了,眼见这位新儿媳妇,理也不理她,老婆娘脸上挂不住了,“大晌午的,你这是上哪儿去?景华呢?还不叫他出来吃饭,真是的,他辛苦跑了一上午,别再饿着肚子,饿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小青的心情比她还不爽,她停下步子,慢慢的转过头,一脸冷笑的看着木曹氏,“他已经在屋里睡下了,婆婆不是正在吃饭吗?一并留些饭菜给相公好了,媳妇出去有些事,待会就回来了。”
木曹氏一见她是这个态度,冷言冷语,再不似从前的乖巧温顺,心里更不高兴了,端着碗站起来,快步走到她跟前,一手指着小青的鼻子,质问道:“你这是跟谁说话呢?我是你婆婆,是你的长辈,目无尊长,果然是戏子出身,我可警告你,这里不是下贱的戏班,这里是木家的大宅”
一句下贱的戏班,把小青激怒了,她手一扬,挥掉木曹氏手里的碗,“戏子怎么了,我凭自己的本事吃饭,你要是没这个大宅,你早要饭去了,懒的跟你说”
她骂完了,扭头便走,步子迈的那样大,一点都不像是怀了身孕的人。
木曹氏愣愣的看着地上的碎片,她怎么也想不到,一个进了门,还没拜堂的新媳妇,竟敢这样对她。
等她回过神来,小青早已不见踪影了。
“天哪,这这这……这是什么媳妇哦,我家景华命咋这样苦,偏偏摊上这样一个女人,”木曹氏坐在地上,鬼哭狼嚎。
唯一留下的婢女,不得不走上去劝她,“老夫人,您还是宽宽心吧,既然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她也怀了少爷的孩子,再怎么着,也得等她把孩子生下来,您说是不是?”
“孩子?”木曹氏的哭声戛然而止,“对啊,我怎么把孩子这事给忘了,哼,等她把孩子生下来,要是再敢给我不恭敬,我便赶她走,反正我家景华,要相貌有相貌,要人品有人品,赶走了她,再让媒人给说个黄hua大闺女,配一门好亲事”
木曹氏越想越兴奋,“到地啊那时候,她要是识相的,跪在我面前,求我留下她,兴许还能留她当个使唤丫头,要是把老娘惹火了,撵她出去,再去当那人人践踏的戏子去”
老婢女看着木曹氏眼中得意的笑,心中却是有几分鄙夷的。谁吃谁的亏,还不一定呢
小青从府里出来时,正是饭点的时候,街上行人不多;。一路上她尽量避开路人的目光,转了几个弯,便出了城。
她原先所在的戏班,除了进城唱戏之外,其余的时间,都住在城外一处废弃的老宅里。
因为废弃多年,那宅子里里外外都长满了荒草,春天就要来了,荒草的根部已渐渐冒出一点新绿。
小青站在废宅外,四下看了看,确定无人跟着,这才走上去,推开沉重的木门。
院里倒还干净些,被戏班子的人收拾出来了,摆着唱戏用的道具箱。
房间很多,最好的房间,当然是留给班主的。
小青一路行来,看见她的人,都很客气的跟她打招呼,顺便指着一间屋子跟她说,班主就在那。
但是在小青转身之后,众人的脸色却有些古导。
小青走到那门前,也不敲门,径直便推开了。
吱呀一声,似乎惊动了屋里的人。
“谁?”一个年轻的男子声音。
“是我,”小青不用看,也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样的情形,但她不仅没有退出去,反倒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反身还将门关上了。
屋子是旧的,床榻也是旧的,连帷幔都积着一层厚厚的灰,也更谈不上什么摆设,唯独让人眼前一亮的,是那张破床上铺着的大红色床单。
以及在床单之上,两个赤身交缠,不知天地为何物的人。
床上的女子,终究还是女子,一见进来陌生人,赶忙扯过大红色的床单将身子裹起来,同时娇嗔的捶了下年轻男人的胸膛,“都怨你,身边尽是些不会敲门的蠢人,扰了老娘的好兴致,看你要如何陪”
这女人一说话,小青才注意到,她扯的床单,根本没有遮掩到多少地方,除了一对胸,其他的地方都露在外面,百度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