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华,八十多了,他还从未怕过谁!
一个小辈,想跟自己赌一把?
可以,满足你找死的愿望!
既然陈平都这样说了,那自己对本家动手,就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
“好,写下来。”陈平忽的让手下拿来纸笔。
陈庆华暴怒,喝道:“你这是不相信我陈庆华说的话?”
陈平呵呵的笑了笑,道:“不是不信你,而是需要一份保证,一份让我可以肆无忌惮对你分家出手的保证。”
狂傲!
陈庆华现在终于体会到了陈平那种骨子里的狂傲!
“哈哈,笑话!”
陈庆华大笑了两声,道:“就凭你,还真以为自己会赢?好,写就写!这次,就算是你父亲也救不了你!你就等着被老夫赶出陈氏吧!”
说完,陈庆华就起笔在纸上写下了双方的赌约。
签字,按手印,一气呵成。
陈平拿着纸,看了一眼,而后揣回口袋里,淡淡的说道:“我等你跪下的那一天。”
说罢,他直接带着人离开了这里。
直到陈平走后,陈庆华才愤怒的吼了一声:“该死的小辈,胆敢这么欺我分家,我陈庆华,一定要将你逐出陈氏!还有那个小贱人,连同你的骨肉,我都要挫骨扬灰!”
哼!
闷哼一声,陈庆华手中的拐杖,重重的磕在大理石地砖上!
这一闷嗵,吓得陈阳伯和陈立文心惊肉跳。
同时,他们也知道,老爷子生气了!
陈立文和陈阳伯对视了一眼,嘴角露出阴冷的笑容。
“爷爷,这个陈平真是太放肆了,居然敢这样对您说话,还和你打赌,我看啊,他是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陈立文这会上前,搀扶着陈庆华坐下来,替他泡了杯温茶。
陈庆华闷哼了两声,脸上闪过不悦,道:“陈平这小子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我们得做足了准备,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立文啊,爷爷的一番苦心你可明白?”
陈庆华看着自己的这个孙儿,这是整个分家最有出息的后辈了。
从小就表现出超出常人的天赋和智谋。
陈庆华喜爱的很,这也是他费尽心思想要在这一代,帮助陈立文上位的原因。
陈立文一听,赶紧恭敬的跪在地上给陈庆华磕了三个响头,认真道:“爷爷,立文一定不辜负爷爷的期望,立文一定带着分家崛起,一定引领陈氏走向新的辉煌!”
陈庆华点点头,示意陈立文起来,而后问道:“江婉的血样有没有备份?”
陈立文点头道:“爷爷您放心,这种大事,立文早就做了备份,估摸着检测结果很快就会出来了。只要江婉的血液检测结果超过那个值,就代表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门的下一任人选,到时候,我们将她软禁,等她将孩子生下后,利用那孩子,我们分家就可以进入门了。”
陈立文越说,脸上越是激动!
门,只属于陈氏的门!
本家之所以这么厉害,不就是占了门的缘故!
他分家为什么不能?
凭什么门会拒绝分家?!
这是不公!
这个计划,在分家内,被称为“门种”计划!
知道这个计划的人,只有寥寥几人。
因为,这个计划太过于惊天动地了,这就等于窃取本家的根基!
要是让陈天修知道,分家一定没有立足之地!
陈庆华点点头,道:“嗯,准备好人手,一旦有了结果,不论好坏,都要将那个贱女人抓回来!”
“是,爷爷!”
陈立文点头应道。
视线回到韩峰这边,他此刻正在跟谁通话,目色恭敬之色,道:“主公,我有件事要汇报给您,分家陈立文和陈庆华,对少夫人出手了,他们的目的,很可能是门。”
电话那头,苍老的声音传来,似乎早就知晓一般,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道:“我知道了,他们还是太着急了,这么迫切的想要染指门,然后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可是他们忘了一件事,门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入的。”
“主公已经应对之策?”韩峰问道。
“早在平儿出生的时候,我就已经准备了,就是在等分家动手。不过,我没想到,他们能忍这么久,把主意打到了我小孙儿身上。”
电话那头,陈天修此刻站在天心岛最中央的白色城堡的眺望台上,双眼微眯,语气淡然。
其身后有八个贴身的影卫队护卫。
而在他的目光所及之处,一艘巨大的游轮正缓缓的驶入港口。
云静从游轮上走下来。
陈天修看了眼,继续说道:“你这几天先留在上沪吧,确保平儿和我儿媳妇以及小孙女的安危。”
“好的主公。”
韩峰道,跟着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主公,少夫人肚子里的是男孩?”
陈天修此刻满脸的笑意,道:“嗯,我让人去查过了,是男孩。这件事,目前就我们知道,不过,看时间,江婉和平儿也应该再去孕检了,到时候,结果出来后,势必会有些暗中的势力想要对江婉出手,我会让影卫队的部分人过去。”
“好,我知道了。”韩峰回道,收起了手机。
与此同时,陈平这边已经回到了酒店。
可是,他还没进门,门口就冲出来几个手下,笔直的跪在地上,同时鼻青脸肿的。
“陈先生,对不起,是我们无能!夫人……夫人和小姐被人绑走了!”
那带头的硬汉,此刻闷着头,满身是伤,显然经过了激烈的搏斗。
他们后面,还有几个手脚被折断的兄弟,从酒店内被搀扶出来。
陈平闻言,眉头紧蹙,顿然满身寒意,喝问道:“怎么回事?”
那带头的硬汉,赶紧回道:“对方来头不凡,应该是国术界的人,而且,带头的中年男子,还放下狠话说,要陈先生到西城的洗车城去见他,要是今晚八点前不去,他就会将夫人和小姐沉到江里去。”
轰!
骤然,陈平身爆发出肆虐的杀意!
他双目赤红,拳头捏紧,喝问道:“对方叫什么?”
“周……周戊。”那汉子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