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中,一个在他们的逃逸车辆上坐了手脚,不仅抢了发动的时机,还直接引来了附近的巡警,将负责接应逃跑的黑人小哥抓了个正着。
第二个负责拆弹的兄弟任务更简单,只是配合小墨这个古灵精怪的人工智能行动,顺手替路远收了个利息,把某个做坏事的“马前卒”炸了个满脸花。
最后一个,才是计划的关键。
而那人,此时已经来到了皇家科学院门口,将昏倒的林安娜与那性感女郎接上了车。
出租车。
今天真是混乱的一天。
赛琳娜从没想过,做自己这一行居然还有机会经历这么多波折。
他们是资深佣兵,之前也不是没一起合作过,除了那个无脑的肌**子偶尔挑事儿之外,只要制定好的计划通常都是有惊无险。
然而这一次,还真是吓了她一跳。
好在离开了会场,一切也就告一段落了。等他们发现逃出来的人群中并没有这个女人的时候,大家早已经“交了货”、各自坐在离开欧洲的飞机上了。
看看睡在后座上的那个女人,赛琳娜终于松了口气。
与陈明达对视那一眼,给她留下了深刻的记忆,直到现在,还在后怕。
那样的眼神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本能告诉她,如果不是爆炸发动的及时,这说不定就是她职业生涯中最后一次行动了。
至于逃脱车辆被巡警查处这种事,现在看来已经不值一提,虽然当时有些慌乱,但好在她也是个善于临机应变的,第一时间就换了方向。
幸好,皇家科学院门外总是有很多等待载客的出租车
一栋老式三层小楼的阁楼里,林安娜双手被束线带绑在身后,所坐的沙发另一端,还有一个看上去四五岁大的小女孩儿,抱着个布熊,一脸害怕地看着对面的女人。
“真没想到,废了这么大工夫,我以为你们会绑架路远才对,怎么会盯上我这种小人物呢”
林安娜倒是没什么惊慌的神色,反而十分乐观的与那个绑自己过来的女人聊天,至于另一个坐在桌前摆弄电脑的女人,则明显不太好打交道,被她直接无视掉了。
计划成功的赛琳娜此时也很放松,整个人慵懒的半躺在沙发里,瞟了一眼小女孩儿,吓得他抱紧布熊缩回去,这才得意的道:“小人物未来的男爵大人,你是不是有些低估了自己的价值”
“哦看来你们还真的调查过,想要什么赎金吗要多少,我可以把这小姑娘的那一份也付了。”
林安娜一开口便土豪气息十足,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加一倍。
“省省吧,如果是为了钱,我们有得是更好的选择。”赛琳娜一副看着败家无知少女的表情看向林安耐,“没想到,你连自己值钱在哪都不知道,真是悲哀。”
林安娜眼睛一亮,换上一副有点儿委屈的表情,继续道:
“哦你应该知道,我除了钱就没别的什么,名下资产都已经转卖给”
“现在可不是那个按市值估计财产的时代了,你的”
“赛琳娜,闭嘴”敲电脑的女子一直在关注这边的动静,此时听见两人说到关键处,立刻出言喝止了“同伙”的自爆行为。
赛琳娜也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了,做个举手投降的姿势从沙发里站起身,口中嘀咕着:“好吧,好吧。你说了算。”
一边不满地碎碎念掩饰尴尬,人却已经走向房门,下楼去了。
“人如果想活的久一点,就不要有那么多好奇心。”
眼镜女将手上的笔记本合拢,走向阁楼上唯一的一扇窗子。在那里,一道皎洁的月光洒落进来,为阁楼提供了很大一部分照明。
“这房间经过改造,绝对隔音”女子说着,还探手敲了敲玻璃,“玻璃也是防弹的。”
“你们最好不要做什么傻事,否则”
狠狠瞪了两人一眼,她也不管小女孩害怕得瑟瑟发抖的模样,自顾自的夹着笔记本走出了房间,临走前还不忘丢下一句。
“拿到尾款之前虽然不能做些什么,但是让你们吃点儿苦头还是可以的。”
“咔哒”
“咔哒”
接连响起的门锁声响过后,阁楼中重归寂静。
阁楼里只剩下了林安娜和小女孩儿两个人。
一大一小对视着,还是林安娜率先打破了沉寂,逗着小女孩聊天。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
这句台词听起来像极了金鱼佬,但由于某女士的外型比较讨喜,似乎还算有效。
小女孩见她笑的亲切,抱着布熊的胳膊松了松,小心翼翼地说道:“爸爸说,不能把名字告诉陌生人”
林安娜笑了,“你爸爸是斯蒂夫朗沃兹教授吧姐姐是他的朋友,放心,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可可是”
小女孩还有点儿将信将疑,不过看向林安娜的目光倒是和缓了许多,没了最开始的恐惧。林安娜也是个健谈的人,只是聊些小女孩喜欢的事情,偶尔讲个小故事,两人聊着聊着,阁楼里的气氛就越发好了起来。
抱着小熊的小女孩一边趴在窗口瞪着大眼睛期盼有人来救她们,一边听着林安娜讲故事。渐渐地被坏人绑架的恐惧渐渐消失不见,反而开始有点儿喜欢这种有人陪着的感觉。
作为世界顶尖的科学家,朗沃兹教授一声致力于有关人类健康的研究,以至于老来得女却没什么时间陪伴。要不是这一次女儿被绑架,他还无法意识到亲人对自己的重要性。
可是很多时候,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但大多为时已晚。如果不是碰巧遇到路远,被他看出端倪的话,为了女儿朗沃兹教授或许只能选择妥协,将自己的研究成果交出去,来换取女儿的安全。
也不知过了多久,视线中突然闪过一道模糊的影子,掠过屋顶、划过窗口,落在了街对面。
小女孩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
那真的是个身材中等的年轻男人,只是身上穿的东西
好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