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我反而是尴尬的那一个了,视线对上良久,我对他问到:“大爷,你刚才是在笑什么啊,这么开心。”
“我在笑你刚才讲的那个笑话啊,真是太好笑了。”老大爷率直的回答。
“是吗?”我干笑的说着,有些接不了话了,本想逗封雪笑的,结果把一旁的老大爷给逗笑了,这也真是没谁了。
本想就这么结束话题,谁知道老大爷突然起了兴致,非要与我聊天,我总不能放着老人家不管,于是情况就变成了我和老大爷闲话聊扯。
老大爷聊着聊着突然问到:“小伙子,你是哪里人啊?”
“我是D市的,大爷您呢?”我反问。
“我C市的,你们市跟我们市离得很远啊。”老大爷说到。
“对啊,有六个小时的车程吧。”我说到。
“加转车的话就不止了,你们这次不会就是去C市的吧?”老大爷问。
“对啊,大爷你怎么知道?”我不解的问到。
“因为这辆列车是直达C市的吧。”老大爷笑着说到。
“对厚。”我恍然大悟般的说到。
“你们去C市干嘛?听你们的口音也不像是那里的人啊。”他问到。
“我们去旅游。”我胡口说到。
“旅游?!”他不解的看了眼我与一旁的封雪。
“对啊,有什么不妥吗?”我笑着问到。
老大爷沉默了一会儿,说到:“总之,你们这次去玩的话,万事要小心一些吧。”
他说着,偏过头,视线转向了另一边。面对突如其来的转变,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楞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扭头看向封雪,她与我对视了一眼,从双方的眼中看出了猫腻的肯定。
接下来的路程,那位老大爷没有再与我们说过话,一直偏着头,仿佛陷入了睡眠一般。
我与封雪也假装一切如常,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偶尔我同她讲点笑话什么的,她也颇为配合的应声。
就这么一路,我们终于来到了C市。
刚下列车,我便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但转瞬即逝。看向封雪,她却全然没有感觉到一般,拿着自己的东西,站在我身旁看着一边的指路牌。
“先找个地方住下吧,至少把东西先放一下,然后才能好好的去别的地方逛。”我温和的说着,提过封雪手中的东西。
由于我们从D市出发时赶的是最早的一班车,所以定下旅店时,时间还早。放下东西,我们决定出去外面逛逛,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意外收获。
漫步于街道,略显稀疏的枝杈遮不住午后的光焰。僵硬的枝节,投射在地面上却显得光柔。
大多数人都不愿意在阳光下接受烘烤,所以放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多少人,倒是总有车辆从一旁的护栏外闪过。
炼油的气味弥漫了十米的距离,我便知道这附近一定有成片的餐饮店。忍受着鼻间的刺痛,我抬眼看了看,一下便看到了不远处标志独特的街道入口。
之所以说标志独特,是因为入口处摆着的不是什么形状清奇的的吉祥物雕塑,而是一只偌大的水牛。
靠近入口才发现,除了这一只,整条街道都是以牛为元素创建的艺术型小吃街。各种形象各种造型,加上另类的构思,普通的牛被完美的融入到这条街之中,加上刻意渲染的色彩与图腾,让人看了可不止眼前一亮,简直是带着一双闪光灯前行。
选中了其中一家,我们坐下。这里要说下,从见到这条街,到坐下,一路上我与封雪都没有过对话,我们的默契简直达到了神配。
点了几样小食,我朝封雪说到:“吃过饭后,我们去一趟车站。”
“不是刚从那里出来吗?”封雪不解的问到。
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微眯着的眼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周围,确定没有人能听到的情况下,对她说到:“我方才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由于当时人太多,所以没有去深查。趁这个时间,用完餐我们快点回去探查一下。”
“你怎么就确定这会儿人会少?”封雪不动声色的问到。
“因为我看过这里的列车表,中午十二点半到一点半是员工用餐时间,不发车,也不会有车进站。”我回答说到。
封雪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应的迹象,我看向她,只见她的视线盯着一个方向,一动不动。我正打算顺着她的朝向看去,就听见她说话。她说:“你还记得在车上那个老人说的话吗?”
“记得,怎么了?”我问。
“他说让我们小心点,是不是说明这座城市有什么猫腻,是那种连他一个身在异乡的老人家都知道的重大‘猫腻’。”封雪说着,我有些听不懂她的话语,却明白了她要传达的意思。
“有这个可能。”我说到。
“我在想,会不会……”封雪正说着,一个服务员端着菜品走到我们的身旁,她连忙止语。
等服务员走后,她接着说到:“会不会这次的对手,不止是邪祟这么简单。”
“你的意思是……”我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封雪淡淡的看了眼周围,不加言语的举起了筷子。我若有所思的也举起了筷子,脸上尽量表现得平常。
正要下筷子夹一块肉,封雪的筷子挡住了我的。在我不解的视线中,她用普通人说话的音量对我说到:“最近肠胃不好还敢吃肉,想要拉肚子嘛?多吃点菜啦。”
带笑的看着封雪,眼神暗暗闪动了一下,我对她说到:“知道了。”
“哎~我最近正好赶上不能吃辣,可惜了一锅肉,早知道不点了,你又不能吃肉。”封雪一脸叹息的看着夹杂着红辣椒,颜色鲜艳的炒肉片。
“没事啦,不吃就放着,看看也开心是吧。”我宠溺的对她说着。
两人暗地交换了一下眼神,神态无异的开始用餐。
我们不知道,在不远处,有一双阴冷的眼眸正一瞬不瞬的盯着我们的方向。对我们恶狠狠的咬牙,仿佛要将我二人拆吃入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