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异正担心在木楼外多停留一刻,会使木之鸣和木离忧二人被人发现而触发危局,忽听到木楼内女子疾声叫死,他心中一惊,以为是那个少宗主要弄死同床之人,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先奸后杀?那少宗主是个禽兽不成?或者,黑印宗的人行事诡秘,阴狠毒辣也在情理之中……
各种古怪的想法袭来,他头脑嗡地乱响,只知道这个时候出击最为有利,事关生死,他才不管什么江湖规矩,对敌人的偷袭只要得手就是合乎情理的。他当即伸手用力推门,门竟然开了。人立即闪进去,看到这间楼房有内置的楼梯,下面一层宽敞的屋内摆设着各种家具什物,但他的转到墙角落一张宽大的床上。
正当苏异进入木楼,那张床上刚好传来女子“弥留”的喘息声,苏异也已看到那张大床上一个**的男子骑压在另一个光滑的躯体上,双手像是掐住身下人的脖子,被压在下面的人正在蹬腿,这一幕的确很像被割脖宰杀的鸡鸭断气之前的状态。苏异虽然觉得那女子的死活与他无关,但他既然趁机进了木楼,此时只能发起袭击。
“哦……大胆?”床上的男子亢奋出声,突然甩头,正好看到要走上前来的苏异,羞怒喝道!
裸-身男子脸上的愤怒表情转而立即僵住了!因为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苏异也是愣了一下,惊得手中的重剑却加了几分力道,直击向到裸-身男子的后背!后者也没来得及跳开,一声闷叫,直接被击倒在床上,刚好扑压在下面的女子胸前,将女子的身体扣住。
“啊——”女子惊叫。
“你没死?”苏异看到女子惊羞的脸色,竟然没事,他也来不及收回重剑再出击,惊得挥出左掌,调集噬水珠能量于掌心,以武士的掌威拍向那女子的头!那女子脑袋一歪,嘴角吐血,也是不知死活。
“好险!他***,这是怎么回事?”
苏异看着床上这对裸-体男女,脸上不觉间烫热起来,心头乱蹦,猛地咽了几下口水,他很快就明白自己原来弄错了,才知那女人叫死的声音也是男女之事的一种表现。
努力平静自己的心情,苏异先是转身去将半掩的门关上,再退回来仔细查看那个裸-身少年。
“怎么会是他?”
将裸-身男子的头掰过来,柔和的光线照在脸上,赫然便是一年半之前在青俊大赛上和苏异交过手的黑印宗弟子侯牯!真是冤家路窄,在这个地方都能撞到侯牯,苏异更想不到对方就是黑印宗的少宗主,他心下感叹,这回又要杀人了,而且要杀的还不是一般人物。
侯牯是少宗主?苏异心想,这才是喻老怪冒险也要将侯牯从皇家校场中救出来的原因吧?
苏异知道刚才那一击还不足以把侯牯击毙,他原本就想留下活口来逼问,没打算一剑把人砸死,只是临近时看到了侯牯的面孔,心下惊乱之余手中也加了把力,这才将人击得半死不活。他查探了一下侯牯和那女子的气息,发现两人果然都只是晕过去,随时都有可能醒过来。
满意地看着手中的重剑,苏异窃喜,心想虽然经过这么久的熟悉,现在仍未能很好地掌控重剑的力道,但这重剑配合上天龙回步身法来偷袭,果然够威猛,估计对付起武师来也没有问题吧?
现在,将那两人都击晕了,他仔细聆听楼上无一动静,也不敢离开一步,心想要不要先去把木家师兄妹两人接到木楼来。
“我总不能在这房间里干等他们醒来吧?外面的俩人怎么办?”苏异犹豫着,又担心他走出去的时候,若是侯牯醒来,就该他们倒霉了。
“不能冒这个险!”苏异最后想道。
他还想给床上那对裸-身男女再补上一击,又不忍心放手这样获得更多秘密的好机会。他只希望木之鸣能够沿续他们此前的默契,快点和木离忧过来。
正当苏异犹豫不决之时,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听那声音,不像有意掩饰,苏异忙坐到床边,将重剑压在侯牯的脖子旁,一手扯过棉被将那床上两人的大半身体盖住,再仔细聆听外面的动静。
脚步声渐进,听声音应该是三个人一同前来的。只听一个人报道:“少宗主,您要的人带来了,是现在给您送进去还是先送到万花房?”
苏异听这声音陌生,不便回答,心下又着急。他知道只要应声露了陷,麻烦就大了。
外面那人又问了一遍,苏异又听到一声咳,那像是木之鸣的声音,他这才压低嗓子,努力装出侯牯的声音说道:“让她自己进来!”
“是——”那人回应,低声对某人说道:“你自己推门进去吧。”
接着,一人脚步声靠进门,推门而入,苏异看到进入的人果然是木离忧!他当即挥手示意木离忧随手把门关上。
木离忧进入房中,看到苏异,先是一喜,关了门,再惊诧地看到床上的被子下露出的两个人头。她心神未定,不想苏异已扑上前来一手将她紧紧搂住!
“发出声音来——”苏异嘴贴到木离忧的耳边,悄声道。
“嗯,不要——”木离忧本能地挣扎,声音不悦。
“少宗主,属下告退!”外边那人识趣说道。
苏异这才对门外沉声道:“你们两个,退到三十米外,不许离开,也不许人接近!”外面的人听苏异的声音觉得有点对不上,但也能理解美人在怀的时候声音会有些变调,立即应了声是,然后离开。
听着那脚步声远去,苏异才想到要放开木离忧,他手一松,人立即退回到床边,额头已掉下汗珠来!
刚才这一刻,他心分三处,既要使木离忧的配合,又要打发外面的人,还要注视床上有无动静,事情来得太突然,也难为他急中生智、面面俱到,化解了这一大危机,他大松了一口气。
木离忧神情委屈地来到苏异旁边,想着刚才苏异紧抱着她,虽是情有可原,怎么想还是太过分了。她幽怨的目光看向苏异,脸才渐渐红了起来。
自从懂事之后,木离忧还从未和男子有过那样亲密的接触,她心中越想越来气。哼!这个苏异,胆子也太大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也不能那样子来对她……最可气的是,苏异放开手之后,竟然是若无其事的样子。
“刚才,大哥也在外面吗?”苏异没注意到木离忧一脸的阴霾,他眼睛停留在床上,一边要确认刚才外面的情形。
“嗯。”
“和他一起来的是不是一个武师?”
“嗯。”
“大哥没有危险?”苏异曾想过把外面的人都引入木楼来,因为不知外面的情形,生怕事态失控,这才令那人和木之鸣不得接近,也不得走远。
“嗯……”
“怎么回事?”苏异听木离忧的声音不对,心想这个时候应该是木离忧主动向他汇报外面的情形而不是他一再发问,转头问道。
“没什么……”木离忧目光从...
床上移开,低眉垂眼之态。
苏异见她神情不对,这才想到刚才自己的粗鲁举动,轻声笑道:“请小妹不要责怪,刚才也是情非得已——你来了正好,先我和说说刚才外面是怎么回事吧?”
木离忧也不好明着追究苏异刚才的无礼,便将刚才外面的情形说了一下。原来,苏异离开不到半刻钟,木之鸣就被站在远处的一个青年护卫发现了,他们生怕引起更多的关注,也不敢走开,只好眼睁睁看着那名护卫上前来盘问。木之鸣只说已带来少宗主要的人,不知什么时候送去合适。上来盘问的青年武师倒是热心,说算算时间少宗主也该完事了,便主动领二人来回话……后面的事情,苏异也知道了。
“床上是什么人?”木离忧好奇问道。
“被我打晕的,待会再想办法把他们弄醒——你先到楼上看看,看上面都有什么,注意不要弄出声音来。”苏异难得有帮手,也不客气地安排做事去。
等木离忧转身上了楼梯,苏异从怀中掏出一只玉瓶。掀开被子,他盯着那个少年的面孔,摇头轻笑,心道:“侯牯公子,你这样就死了,那也够风流了!”
目光移向侯牯身下一丝不挂的成熟女体,重要的部位已被压住,下半身还夹在一起——这半遮半掩的凌乱却有一种致命的引吸力,他的心跳又加速了。苏异但觉自己下手残忍,自责起自己怎么能选择这个时候下手呢?虽是无意之举,总是有违人伦之感。
过了一会,木离忧下楼来,看到床上两具光溜溜的躯体,惊得捂住嘴巴才没叫出声来。
她原已猜想到那是两个熟睡的人惨遭苏异下手,也没细看两个脑袋的位置,却怎么也没敢想那两个身体竟然摆出如此羞人的姿式!
苏异忙将棉被覆上。木离忧脸上红霞飞满,半天才褪去颜色,她看向苏异的眼睛里充满了古怪,仍是心慌意乱的语气问苏异:“佩玉,你怎么会对他们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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