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都发现了什么？”
照穆无的精明程度，估计是已经发现了她的怪异之处了，能忍到现在都不问，也算是沉得住的人了。
“阿虎！”郑夏恩在穆无的面前一副疲惫的样子，在阿虎面前可不是。
“我问你，你这系统，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科技？”
阿虎看着郑夏恩似笑非笑的脸，心里总感觉有些发毛，张着嘴，不知道该不该回答，又该回答什么。
总感觉，主人这表情有些奇怪，但是哪里奇怪，阿虎又说不出来。
难道，是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它没有注意到？
就在阿虎犹豫着要不要回答的时候，识海里响起了平常发布任务的机械音。
“当然，本系统绝对是凡界最高的科技！”
郑夏恩：“……”
这一副快以我为荣的骄傲语气是怎么回事？
还有，这机械音不是只有在发布任务的时候才会出现吗？
怎么？难道在证明系统地位的时候，也会出现？
阿虎：“……”
好一通臭屁，怕不是真的是真正的系统之灵吧！？
“呵，你也好意思说！？”郑夏恩在识海里冷笑一声，“既然是最高的科技，那为什么穆小无调查我身份的时候，连个反应都没有？”
“该不会，连保护宿主身份的功能都没有吧？”
机械音再响起，“怎么可……”
话没说话，机械音戛然而止，瞬间没有了任何踪迹。
无论郑夏恩如何寻，那机械音依旧不出现。
郑夏恩转身，看了眼脚下扒拉着她腿的阿虎，眯了眯眼。
“主人，我什么都不知道！”阿虎仰着头，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阿虎怎么知道这个鬼畜系统又再抽什么风！？
系统没有抽风，而是手镯突然发出了一阵巨大的光芒，吓得女子瞬间闭上了嘴。
坑爹啊，宿主刚刚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这也太犯规了吧！？
郑夏恩的神识，从识海抽出，抬眸看了眼说话的穆无。
“我调查到，余小烟早在大约五年前，就出现在你的身边了。”
“这么早！？”郑夏恩听着穆无的话，还是小小地诧异了一下，“我怎么没有印象？”
郑夏恩确实是没有印象，因为她接受的记忆里，认识余小烟的时间，是在她应聘助理的时候。
该不会是她接受的记忆有问题吧？
正当郑夏恩怀疑的时候，穆无的话传来。
“之前那几年，她都是在暗处，几乎没有明面上与你碰过面，所以你才没有印象的。”
“你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应该会觉得面熟。”穆无顿了一下，提示了一下。
郑夏恩想了想，确实，根据前身的记忆，当初第一次见到余小烟的时候，确实觉得她很面熟。
郑夏恩默了。
没想到，前身竟然这么早就和修灵者打过交道了吗？
可是，为什么？
余小烟为什么守在前身身边五年之久？
难道……前身的身上，有什么东西，是她想要得到的吗？
那么，血煞炼傀阵的事情，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难道，也有五年之之久了吗？
不，不太像。
以撒冷的做事风格，不可能等那么久。
“阿有，余小烟开始活跃起来的时间，就是在应聘你助理的那段时间。”
当初，穆无调查的时候，还觉得奇怪的一点是，余小烟都在暗处盯了郑夏恩这么久，为什么会突然走到明面上来了呢？
直到，穆无调查到，余小烟曾出现在123路的时候，他就猜到了些什么。
“血煞炼傀阵也是大概在那个时间出现的。”郑夏恩叹了一口，还是有些无精打采。
“看来，余小烟……当真是我身边的内应啊。”郑夏恩低声笑了笑。
原来，一切都在五年前定下了。
余小烟会成为她身边的内应，确实是巧合。
五年来，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是前身是她待在凡界的目标。
也可以说，是猎物！
只是，在狩猎期间，余小烟还顺便参与了血煞炼傀阵的事情罢了。
然而，也十分的不巧，她占了原身的身体，成了郑夏恩。
余小烟发现了她的异样，便派了人来试探她。
所以，当初那个莫名其妙的铁针袭击，便有了原因了。
她发现了她是修灵者，也发现了她与穆无有来往，便猜测到了她也知道了血煞炼傀阵的事情，并在暗中辅助穆无。
所以，穆无上次在修灵界被人阻拦，便和余小烟有关系。
而上次，她在电梯里遇到的那些人，知道她与穆无的关系的修灵者，也基本上没有什么人了——余小烟。
“一切都通了。”郑夏恩苦涩地笑了笑。
果真，人心是这世间，最难看透的事物。
“阿有，没事吧？”穆无看着郑夏恩眼里的沧桑，心不由得揪了起来。
总感觉，她好像经历了很多的事情。
“我没事。”郑夏恩瞬间恢复往日的笑容，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
穆无见了，喉咙不由得一梗。
她总是，将一切，都独自一人承受吗？
“我还查到，余小烟和……”穆无紧抿着唇，看着郑夏恩，试探性地问道：“修灵界的撒冷，接触密切。”
其实，这些穆无根本就没有查到。
他只是，想知道，撒冷到底与郑夏恩有着怎样的纠葛？
郑夏恩一愣，随后看着穆无，瞳孔微缩。
他竟然查到了撒冷！？
撒冷这么谨慎的人，怎么可能会留下痕迹，让人调查？
先不说撒冷的身份，不是普通的修灵者可以知道的。
单说，撒冷在修灵界的名声，穆无既然知道他，就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名声如何……
所以，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郑夏恩收敛了面上的震惊，语气不明地问着穆无，“你是怀疑撒冷也与血煞炼傀阵有关系？”
“阿有，那你觉得呢？”穆无看着郑夏恩的眼睛，反问道。
郑夏恩一愣，看着穆无眼中的信赖，仿佛只要她说，他便会信。
郑夏恩眼眶顿时感到有些湿润，在穆无动作前，快速地转过头去。
“怎么可能？”郑夏恩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不让它掉下来。
“你既然知道他，便明白，他这么圣洁的人，这么可能会接触这样污浊的阵法？”
撒冷的伪装，不是随便就可以撕下的。
穆无看着郑夏恩转过去的头，听到她不太正常的声音，便明白……
她，与撒冷，有很深的纠葛。
“行了，你别多想了，他这样的人物，不是我等能接触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