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的一.夜当中,从凌晨一点开始的空袭,持续到了天亮。
总共有四波的轰炸部队,抵达了塞班岛,对岛上的重点目标进行了空袭。
到了第二天凌晨,被轰炸的区域依然大火弥漫,许多穿着短裤的日军黑士兵,在拼命救火。
一个晚上下来,死在空袭下的日军人数并不是太多,但是让人心寒的是,岛上的主要防御,都遭到了毁灭性的攻击。
特别是赖以生存的三座机场,天亮的时候,连一架飞机都没有拯救出来。
机场的大火依然在燃烧之中,那是燃油储备仓库被点燃爆炸后,所引发的大火,恐怕接下来几天,这片大火都难以扑灭。
塞班岛内的日军司令部,沉重压抑的气氛,让所有人都快喘不过气来。
以日军三十一军为核心的塞班岛守军,最高军事司令官也是三十一军的司令小畑英良中将。
“告诉我,为什么我们的电台无法联系到东京军部,就连关岛都联系不上。”
在小畑英良看来,红警帝国对塞班岛的袭击并不奇怪,作为塞班岛的守军总司令,他早就做好面对红警帝国攻击的准备。
但是他无法忍受,战争都已经开始了,他却无法对外联系,也无法向关岛和东京发出警示,这是最不可原谅的。
“司令官阁下,很显然这是红警帝国的干扰手段,红警帝国曾经在与美国战争的时候,就有情报显示,红警帝国拥有能够干扰到无线电通讯的能力。”
“我们的技术人员是否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必须要第一时间向军部汇报这里的情况。”小畑英良盯着起身回答的参谋,问道。
“十分抱歉司令官阁下,我们的技术人员正在努力,但是……”回答的参谋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意思已经相当的明显了。
“八嘎……”小畑英良怒气冲冲的说道:“我不管有什么困难,必须在三天之内解决这个问题,否则技术部门全都应该自裁以谢天皇。”
“嗨”这个通讯参谋,脑门冒汗的点头。
这时小畑英良也将目光放在其他人身上,说道:“诸君,敌人这一次的空袭只是开始,恐怕接下来我们要做好全力防守一战的准备。”
……
在塞班岛上日军开始准备防御的时候,玄武舰队已经抵达塞班岛附近海域,大量的舰载机从七艘航母和七艘两栖攻击舰上起飞,对塞班岛进行了精确轰炸。
当天下午,水面战舰也纷纷抵达塞班岛边上,直接在距离塞班岛只有一千米的海域上抛锚,然后对塞班岛展开了空前的炮击。
七艘战列舰,上百艘其他各种战舰,一字在塞班岛日军防线的正面展开,无情的炮火,仿佛要杀死岛上所有的老鼠般,展开了各种无差别的炮击。
而岛上的黑狐特别突击队,另一个主要的任务,就是引导海面战舰的精确炮击,重点摧毁日军在岛上的防御重点。
特别是日军隐藏起来的火炮阵地已经岛上的秘密碉堡,机枪火力点。
整个炮击持续了整整五天的时间,这五天的时间中,光是补给舰对战舰的弹药补给,都进行了两轮。
为了防止敌人轻松登陆,岛上防御的日军,不得不顶着炮火,防御在沿海线地区,等候敌人的登陆行动。
天空中,也时不时有轰炸机机群光顾,岛上后方的日军仓库,野战医院,也时常遭到舰载机的猛烈轰炸。
五天的时间,岛上的日军便已经付出了无比沉重的伤亡,五万日军死伤超过三分之一,最主要的是,岛上的日军防御工事,几乎被完全摧毁。
两百多门火炮,剩下不到五十门,数十辆坦克剩下不到十辆,几个弹药库被直接摧毁,岛上的日军士气每日下降。
小畑英良的日子也十分的不好过,指挥部几乎失去了和地下部队的通讯联系,发布命令了解情况,也全都需要依靠通讯兵来完成。
而岛上的不利局面,也是相当的困难,大量的士兵死在了敌人的炮火之下,而且因为野战医院连续被攻击的关系,大部分的受伤士兵,没能得到及时的抢救而死亡。
一百多艘战舰的火力,杀伤力是极其恐怖,如果说塞班岛要是小一点的话,几天的攻击下来,恐怕早就没有一块完整的土地。
一艘战舰的火力,足以顶得上一个炮兵团,而要是战列舰的火力,真的顶得上一个炮兵军,火力凶悍不说,406毫米的主炮,一炮下来任何防御,都是豆腐渣。
五天的炮击,塞班岛日军防御前线的地形,都彻底改变了。
原本茂密的树林变成了泥泞的洼地,大量的树木植被被摧毁,燃烧殆尽。
随便抓起地面上一把泥土,都能够找到不下十个弹片,密集的炮弹,硬是改变了沿海线的地形。
一个个巨大的弹坑内,早已经布满了积水,就好像一个个小水池,特别是那些战列舰主炮炸出来的弹坑,积水的深度都有一个人的深度。
到处都是残缺的尸体,泥浆中随时可见乌黑的血块,偶尔看到残缺的身体器官,都十分的正常。
每天都在加固的日军战壕内,是一个个望着天空,面露迷茫的日军士兵,密集的炮击,让所有人都变得麻木了起来。
依靠简易木头加固的战壕,只能祈祷炮弹落得远一点,否则这种掩体,根本挡不住舰炮的惊人杀伤力。
“敌人很快就会登陆,为天皇陛下效忠的时刻即将到来,将敌人全部赶下大海,这片土地是永远属于大日本帝国……”
靠近海边的战壕内,一个个军曹开始鼓舞士气,根据敌人炮击的情况来看,登陆会在这两天之内了。
不少迷茫的日军士兵,纷纷回过神来,紧握着手中的步枪,有的士兵,已经将刺刀抽出,装在了步枪上。
没有人露出害怕的神色,回过神来的所有日本士兵,眼中也没有恐惧,只有冷漠,还有眼底深处的一丝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