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倪心中惊骇。
这一幕,似曾相识。
然而这对其他人来说,简直震撼到了极点。
就算是治愈系异能者,恐怕也没有这种自愈能力吧?
“今天你们所有人,都得死!”
宁天承猛然抬头,杀意如寒冬之气,瞬间笼罩全场。
众人分明看见,他的两个眼睛,竟闪烁幽黄色的光芒。
准确来说,他的眼白变成了黑色,而瞳孔变成了黄色。
“你……”中年男子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浓重的危机感让他感到不寒而栗。
此时,宁天承的肌肤也开始出现变化。
有原本的黄色,变成了白色。
苍白如纸!
就像……一具尸体。
毫无血色!
“吼!”
赫然,他张口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这声音,不似人类可以发出,甚至比邪兽的咆哮更加刺耳。
在场所有人无比骇然,浑身汗毛炸立。
“他……他是什么怪物?”
一时之间,众人木若呆鸡,犹如小兔子面对一只猛虎,只能吓得瑟瑟发抖。
中年男子感觉不妙,连忙转身想逃。
“死!”
宁天承低吼一声,身子竟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速度之快,肉眼难见。
甚至他们还未曾反应过来,便见中年男子的脚步突然止住了。
一只手,从他背后自胸口伸出。
那苍白且沾染鲜血的手掌中,握着一颗跳动的心脏。
从宁天承出手到中年男子心脏被掏出,仅用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
不说其他人,就连不远处的夏倪,都被宁天承的行为所吓到了。
随后,他从中年男子的身体中抽出手臂,高举那颗依然还在跳动的心脏,鲜血一滴滴的落在脸上。
紧接着,一口吞下。
这一幕看得众人头皮发麻,双腿打颤。
一时半会儿,居然忘了逃!
“难道是……邪灵者?”
“他竟是邪灵者?”
如此残忍可怕的手段,除了邪灵者,又有什么人能做得出来?
“快……快跑!”不知是谁先回过神来,当即大喊一声。
那楚家的中年男子可是法相异能者,然而却被宁天承秒杀了。
“我说过,今天你们所有人,都得死!”
突然,他身子散发一股黑气。
所过之处,草木凋零,活人气绝。
之前还活生生的那些人,被这黑气笼罩后,身子迅速干瘪萎缩,变成一具具干尸。
夏倪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望着那个无比熟悉的身影,有一种强烈的陌生感。
用了不到五秒钟的时间,在场所有人,全部气绝身亡,化作干尸。
“呼…呼…呼……”
宁天承喘着粗气,愤怒过后,感觉脑袋一阵眩晕。
他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夏倪,随后一步步走了过去。
夏倪楞在原地,浑身哆嗦,却又不敢动弹。
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子,还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宁天承。
随后,宁天承弯下腰,将脸凑到她面前。
“我……”
话未说完,双眼一翻,失去意识,倒在了她的怀中。
此时,苍白的肤色逐渐恢复如初,一切仿佛从未发生过。
……
……
楚家与城主府那边,此时还在等待消息。
他们派出的人手,突然失去了音讯。
直到下午,才得知,那些人全都已经死了。
尸体自然是分别运回了楚家与城主府。
当楚家众人和柳长空看到死者尸体时,震惊不已。
除了楚家的那位中年男子,以及之前被宁天承异能所杀的几位年轻子弟以外,其他的尸体,竟让人毛骨悚然。
那些尸体内的水分仿佛被抽干,成为干尸。
找来了几位法医进行鉴定,结果法医却说,这些死者应该死了有好几十年了,尸体能够保存如此,也大为神奇。
听到法医的话,楚家众人与柳长空可不觉得有丝毫趣味性。
相反,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是有邪灵者突然出现?
究竟发生了什么?
没有人知道。
城门路口的收费站有摄像头,本应该将事情全部拍摄记录下来了。
但是,他们之后抵达城门时,拍摄记录已经被删除的一干二净。
“究竟是什么人所为?”
一场大喜的婚事,最终变得扑朔迷离。
事后,楚家质问柳长空关于柳初晴逃婚之事。
无奈之下,柳长空也只能向楚家道歉。
然而,道歉能有什么用?
第二天,在商场生意方面,楚家中断了与柳长空的合作。
很显然,经过这件事情,楚家恐怕短时间不可能在支持他这个城主了。
如果柳初晴不尽快回来,并且与楚浩男完成婚礼的话,日后他这个城主之位恐怕都坐不安稳。
至于楚家,此事简直是家族建立以来的奇耻大辱。
而造成这一切的,居然是一个十八岁的小辈,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要知道,迎亲之时,可是有不少平民都看在眼里的。
楚家新娘跟别的男人跑了,最终非但没有将其捉拿,反倒死了二十多号人?
虽然以楚家的手段,不至于让这件事情上新闻,但他们却堵不住民众之口。
当天,此事便弄得整个南州城人尽皆知。
可谓丢人丢到家了。
最气人的是,如今楚家人走在大街上,都不免有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作为“新郎”的楚浩男,更是没脸见人。
他已经羞愧的不敢去学府了,便请了一个长假,暂且在家里待着。
柳长空则下了死令:“就算翻遍整个南州城,也要将宁天承这臭小子给我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之后还亲自去了一趟钟初学府,以拜访的名义,见了庞懿。
因为柳初晴之所以被宁天承“拐”走,主要就是因为庞懿半路杀出。
若非如此,以楚家大长老的实力,就算来十个宁天承也无用。
他希望能够从庞懿的口中,得知宁天承的下落。
甚至怀疑,就是这老家伙将宁天承藏起来了。
但事实上,庞懿真的不知道宁天承去哪了?
就算知道,他也不会说。
庞懿身为南州城内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同时也是柳长空当年在钟初学府的老师,他说不知道,难道还能严刑逼供不成?
再说了,哪怕真动起手来,柳长空也未必是对手。
结果宁天承的消息没有询问到,自己反而被庞懿训了一顿。
说什么你家女儿明明不愿嫁入楚家,为什么要逼她?
还说柳长空利益熏心,连自己的女儿也不放过。
总之,各种难听的话,骂得柳长空屁都不敢放一个,赶紧灰溜溜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