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头有点疼,看见趟在身边的曾一骞,吓了一跳。死命推他,吼道:“你怎么在这!”
曾一骞被推的差点翻下床去,受惊不小,连忙稳住身子,“一大早,人还没醒呢,干什么你,小心摔下去。”
何处低头一看,衣衫完整,松了口气,说:“算你老实!”
曾一骞见她那样,忍俊不禁,邪笑说:“老婆,我这么乖,给我点奖励好不好?”说着把脸凑过去,又恢复到那个厚颜无耻的曾一骞。
何处又羞涩又恼怒。羞涩的是这样的曾一骞虽然看起来那么没有正形,流氓痞气的,可是却是她熟悉的,甚至有点怀念这样的他。恼怒的是,他们已经分手了,这人竟然又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将她拐上床,而她——在醒来的刹那看到他熟睡的俊脸,想到的是,就这么跟他过下去吧。
何处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骂道,“谁是你老婆,不准再胡说八道!”手忙脚乱穿衣服。
曾一骞爬下来,搂着她说:“早的很,才六点半,这么急干什么!”
何处质问,“我为什么会在这?”
曾一骞笑着说:“你喝醉了!”一句话不明而喻。
何处气,“那为什么不送我回剧组的旅馆?”
曾一骞看她一眼,镇定的说:“你以为这儿是北京呢,这儿除了石头就是树,还山路十八弯,连辆车都没有。我能把你驼到我这儿就费了好多的劲呢。”何处哑口无言,她也不知道这儿是不是与他们昨在吃饭的地方近,只好愤愤的骂:“曾一骞,你就小人!”又急又怒,都分了手了,怎么还跟他兜在一张床上!
曾一骞懒洋洋的歪在床头,看何处气的满脸通红,故意逗她:“何处,昨晚喝醉了,还记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何处一看他那不怀好意的样儿,提高警惕,毫不犹豫的摇头:“不记得。”
曾一骞挑眉笑看她,说:“真不记得?要不要我说给你听?”
何处吓了一跳,昨天晚上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只觉得靠在一个人的怀里很安心。能让她舒服自在的爬在他身上睡。可万一自己真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连忙说道,“不用了,不用了!一大早的,谁听你胡说八道啊!”穿上鞋子,跳起来就要走。
曾一骞拦住她,在她耳边吹气边说:“你昨晚可是哭着闹着说喜欢我的,今天就翻脸不认人,太不像话!”我的岳父大人叫吕布
何处这次是真的又羞又怒了,啐了他一下,恶狠狠的说:“你再乱说,我跟你没完。”
曾一骞露出痞子样,“我巴不得你跟我没完!”
何处气的吼:“你再乱说!”一个劲的辩解自己没说过,气的捶手顿脚!
曾一骞就爱看她这副小孩子样子,故意问:“你没说过什么?”
何处顺口说:“我喜欢你!”气冲冲的接道:“我没说过!”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始终没反应过来中了他的圈套。
曾一骞笑的不行,还得强行忍住,正儿八经的说:“怎么没说!我就怕你抵赖,所以还录了音。不信,我放给你听。”作势要掏手机。
何处吓的连声说:“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恼羞成怒,抢过他的手机,扔在地上拼命踩。
曾一骞任她发泄,叠着两条长腿晃晃悠悠的说:“说出来的话,泼出去的水,可是收不回来了。”
何处觉得这下脸面都丢尽了,瞪着他不说话,突然转身,捂着脸跑出去,这下真不用活了,还不得被他取笑一辈子!
曾一骞跟在后头连声叫,何处也不理会,出了屋子就凭直觉沿着一条石板路往下跑。曾一骞住的是一个独栋的小别墅,建在半山腰上,专门供那些来旅游的豪客住的。价格自然不菲。
何处发挥她的长跑能力,跑了一会,看到不远处有一家饭馆,正是他们昨天吃饭的地儿。看来方向还没有搞错。
何处停下脚步喘了口气,看到剧组的大巴朝她驶了过来。丁浩从车上下来。
对于她夜不归宿这事,何处已准备好挨丁浩一顿批。没想到丁浩下车后,只对她点点头,说,“赶紧上车。你的东西,我已经让小宋帮你带上了。我们现在就去场地拍摄。”
何处缩了缩肩,很不好意思,低着头溜上了车。
一进车厢,大家都用暧昧的眼光看她。何处故作镇定的说:“看什么,没见过我啊!只是在朋友那住了一晚,又没什么!”声音尽量平稳,表情尽量若无其事。
王小受笑说:“你看,你看,自己想歪了吧,不打自招。我们可是什么都没说啊!”然后转头对其他人说,“你们说是吧?”众人都笑开了。刻玉
何处郁闷的一大早就抬不起头来。
车上何处问小宋,“我昨晚没回来,师,丁总没说什么吧?”
小宋说:“昨晚你十点还没回来,丁总有点急了,来我们房间问知不知道你去哪去了,拼命打你电话。好像是你那个曾少接的,说太晚了,明天送你回来。丁总当时就皱了皱眉,倒也没什么表示。”
何处汗颜,郁闷的自我检讨,以后再也不能喝醉酒了!这脸丢的众人皆知,叫她简直抬不起头来。
差不多八点左右,大巴车就到了拍摄景地。蓝天白云,青山绿水,空气清新,一尘不染,令人眼前一亮,心怀大畅。
那些经常跟着出外景的人员一下车就忙活开了,而像何处这样第一次跟着出来的,兴奋的像出笼的鸟儿。心里想着,昆明真不亏是四季春城,东方风来满眼春,一阵风过,如波浪翻飞起伏,翩然欲舞。大朵大朵的花开着,目不暇接,美不胜收。
何处穿着白色针织毛衫立于万花丛中,颜色醒目,美景佳人,引人入胜。
何处躺在碧绿的草地上,仰着头看着山间美景,不时的用手机,拍一通。丁浩从远处走来,见她抬手摸花瓣,嘴角隐隐带笑,怔在那里,给她拍了张照。
何处反应过来,挑眉:“师兄,你们忙完了吗?是不是要开始拍机了?”
丁浩笑,“,差不多了,先歇会儿。”
何处嚷:“给我看看你刚才偷拍我什么了!”何处把丁浩的手机抢在手里看了下,嫌表情傻里傻气,硬是要删掉。
丁浩拿回手机,说,“很温柔很漂亮啊,干嘛要删掉。”
何处笑的不行,说:“你以为我伤春悲秋呢,快了删了吧,让师姐看到,那还不误会死!”说着又抢回手机,结果不小心摁了一个反回键,里面有好几个照片文件夹,何处随手点开一个,还没看清上面的照片,手机又被丁浩拿了回去。
他的表情不是很自然,说道,“即然你不让我留,那还是我删吧。”
何处愣愣的点了点头。那些照片中,她认出两个熟悉的女子,可是因为照片没有放大,而且她也只是扫了一眼,也不敢确定,那两个女就是她所认识的乔曼和孙清柔。
孙清柔是丁浩的女朋友,有她照片是再正常不过了。乔曼也是个明星,存一张她的照片好像也无可厚非。只是,只是她们在照片里的动作都很怪异,何处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阴阳眼和天师小姐
回过神来,想了想,可能是自己看错了。
这时听到王小受大声叫:“何处,何处!”
何处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问,“什么事!叫这么大声!”待看见后面跟着的人,眼睛往上一翻,颓然坐倒。
真如大家所说,不是冤家不聚头。
曾一骞身穿白衬衫休闲西装,脚下运动鞋,打扮闲散随意,显得年轻朝气不少,踏着满地碎碎点点的阳光往何处这边走来。
何处没办法,看着他头疼不已,只得站起来,冷着脸问:“你怎么来了?我们在拍广告。”口气不善,怪曾一骞太莽撞。
曾一骞笑了笑,“我也是到这边玩,才看到你们在这儿的。”转头看见一边的丁浩,脸色沉了沉,没说什么。
丁浩打招呼,声音不卑不亢,“曾总,你好。我们这儿马上要拍摄了,可能对曾总有些怠慢,望曾总见凉。”
曾一骞盯着他看了两眼,说道,“没事,我就坐在旁边,不会防碍到你们的。”
丁浩说道,“曾总,您随意就好。”又转头对何处说,“何处,你去上妆吧,我也去通知导演准备开始。”对曾一骞点了点头,便离去。
何处对丁浩的这种淡定气势简直是佩服到家了。原来这世上除了她何处,还有不买曾一骞账的人啊。
何处也要走,却被曾一骞拉住,他黑着脸说,“何处,我特地来看你,你也不摆个笑脸,跟人有仇似的。”
何处“哼”了一声,可不是有仇吗!,闷闷的说:“你之前不是说是来旅游的嘛。”他这个人一会装冷酷,一会又温柔,琢磨不透。
曾一骞见没熟人,搂着她笑说:“这你也信啊?”见何处不说话,又说,“我过了今天就要走了,公司有事。”
何处挣托开他,“我巴不得你走呢。”
曾一骞笑嘻嘻逗她:“真的?昨天谁打电话支支吾吾问我走了没?说,有没有想我?”
何处红着脸吼道:“鬼才想你!大庭广众,别搂搂抱抱的!我要去化妆了。”闪身躲开曾一骞的魔爪。
曾一骞无奈,摸摸鼻子跟在她身后,这个何处嚣张起来让人又爱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