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山,异兽园,云金小院。
年关重逢聚会的喧嚣终于在子夜来临的时候落下了帷幕,小院太小,住不下太多的人,云九和异人以及金盈盈三个人回去了火凤山,明月山的山道上,艾伦挽着云浪胳膊,头微醉地靠着云浪肩膀随着他喁喁而行。
年关过后,离别在即,舞落之间,每每看到云浪愣神,她就无名的心痛和酸楚,你是在担忧我的离去?还在思念远方的故人?或许两者都有?爱一个人,她的心思就会不由自主随着爱的那个人情绪无尽地延展,今夜有酒,不舍与依恋还有小的醋意,让她不知不觉间就多喝了几杯。
此刻虽寒夜风冷,但她的心却是火热如春,“感觉好点了吗?”云浪看着脸颊红润如春桃的艾伦,关心地道,“嗯”艾伦呓语娇言地道,说完艾伦转过身双手环主云浪脖子道“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了,你会向思念天心妹妹那样想我吗?”。
云浪听微微一愣,认真地道“有一种爱叫不离不弃,有一种爱叫生死不渝,你们两个走进我的生命里,我不相信天意,但我相信自己的感觉,或许我不能给你们一个光明的未来,但我心将永远为你们而跳跃,这就是我对你和天心的”。
艾伦双目盈泪,仰头仁泪滑落道“吻我”,云浪本想低头浅啄,哪知艾伦双臂猛然用力,一对热吻瞬间如烈火绽放,似乎要驱散这寒冷的冬季。
久久的热吻似乎谁都不愿浪费哪怕呼吸一口气的时间,就在两个人心神交融,贱如春意佳境的时候,一道黑气从云浪体内勃然而出,大有吞噬之意,而去此刻明月山震动了,而震动的根源就是那颗已经与艾伦融为一体的月伦古树。
强烈的震动传来,艾伦也随之白光绽放,强烈地抵制着云浪身体上爆发的黑暗吞噬之力,云浪猛然醒来,一把使劲地推开艾伦,大喊道“艾伦,谨守心神,不要被我影响”,云浪使劲地把艾伦一推,自己则趔趄地倒退了几步,双手不断结印,死死地压制住内心搅动的鱼盘,而鱼盘之上,那曾经被压制的只有一丝的毁灭之源,似乎被什么东西唤醒了,大有再次爆发的迹象。
自己的主体元神因为灵魂净火在闭死关,不知道还需要多长时间,没有那几个虚灵的帮助,此刻的云浪分灵正不知道该如何压制这即将爆棚的毁灭之源。但云浪性格不是坐以待毙的主,自己主体元神世界的力量用不上,但自己还有一个破碎的分灵世界啊,而且自己还有最基础的希雅玛符文啊,破碎的分灵世界里虽然没有伊娅的月伦之力,但五行之力却很充裕啊。
他来不及多想,双手疯狂地抽取力量结印,须臾之后一个七字符文五行阵形成,云浪想都没想,将其压向了自己的心脏鱼盘,“妈的,果然是这样”云浪感觉自己内心的悸动,暗自叫苦笑道,这毁灭之源似乎已经熟悉了七星符文阵的阵印法则,所以虽然此刻大范围的爆发被压制了,但云浪依旧可以感觉到毁灭之力在缓慢地溢出和侵蚀自己的肉身。
暂时只能这样了,他来不及多想,立刻扑向了手指结印,白光闪烁,凝神闭目抵御影响,脸色有些苍白无血色的艾伦,急切地道“春天,你还好吗?”。艾伦抵御片刻,长出一口气,脸色依旧苍白地道“浪浪,你……你怎么了,你体内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云浪没有回答她,而是关心地问道“你先别管我,你的情况如何,那些负面力量清楚掉了吗?”。
艾伦点头道“嗯,辛亏有古树警醒,要不然我真要被带入那无穷无尽的恶梦之中了,浪浪,你怎么被这种邪物入侵了啊”艾伦越说神情越焦急。云浪见艾伦没事,咧着苦笑道“我没事,这东西我早就习惯了,不会这么样的”,艾伦摇头道“我不信,如果没事的话,那刚才为何会如此?”,云浪凭着感觉猜测应该是天心出什么状况了,否则一直安然的毁灭元素不会平白无故地暴起,但这些担心他不会说,也不能说,只好深情抚摸着艾伦的头,郑重地点头道“我真没事,春天,或许是我刚才太投入了吧,所以一时有些忘形了”。
一想到两个人刚才忘我的热吻,还有那甜如蜜的酥麻兴奋,艾伦也是尴尬一笑,不好意思地道“哦,啊,是这样啊!”,云浪顺口道“哦,呵呵,所以说我没事”,“啊,你还笑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以后岂不是……”艾伦突然感觉自己说不下去了,尴尬地停止了。
云浪见艾伦如此,当然她的言语所指,一脸黑线地道“说什么呢,我可是正常的男人,等我们再长一点,我一定会让你知道厉害的……呵呵”,艾伦听了羞的再次满脸泛红,转身道“啊,不许说,羞死了,我走了,你回去吧,哦,明天我就走了,你记得来奥亚城看我啊”。
云浪看着转身欲走的艾伦道“啊,哦,什么,等等,你不是说还要几天才走吗?”,艾伦转身无奈地道“是的啊,可是,刚才古树说明天就要和我一起走,所以……”。
“月伦古树?”云浪疑惑道,“嗯,也不知道它怎么了,最近它终是特别的急躁”艾伦点头道,云浪想了想,如今父亲安然,天心却出了状况,自己也要马上出山,艾伦离去也好,便点头道“好吧,既然这样,那么你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放心吧,我一定会去找你的,而且带着聘礼去”。
“聘礼?这可是你说的哦”艾伦幸福地道,云浪拿出一个晶莹的发簪,发簪上一条小白龙嘴刁龙珠,腾云欲飞栩栩如生“本来想等你走的时候给你,此刻就算我的定情信物吧,龙是你,珠是我,执子之手与之偕老,此生不负”。
艾伦又热泪涌动地接过发簪,爱不释手喜极而泣地道“可是……可是……我没准备送给你礼物”,云浪一边帮她擦着泪一边道“傻丫头,你,你的爱,你的吻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走吧,记住了,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离别,一步三回头,艾伦又是不舍又是懊恼,自己太粗心了,竟然没想过给云浪准备一份礼物。云浪微微笑,不断挥手,与艾伦相识相知相恋的过往点点滴滴如幻灯片从眼前划过,当画面流过弟子学院时,他看到自己与艾伦大婚的那一幕,又想到了那自己在因果石里看到那一番场景。
寒风如刀,仰望圣山雪夜,云浪战意凌然,双手紧握道“艾伦,我愿为你与世界为敌,天心,我愿为你与宇宙为敌,你们就是我的命运,你们就是活着的意义,我的命运我做主,我的因果我自己解”。
低沉的誓言,坚如寒铁的意志,有力的步伐,这就是云浪对这个世界,对这方宇宙的誓言。
云浪,准备出山了。
第二天,云浪收拾了一番,准备停当,便赶往了各处准备告别一下。
龟圣殿,云浪恭敬地对龟大师一拜,有点忐忑“大师我准备出山了”,龟大师点了点头“走吧,你的世界本就在外面”,“您不反对?”,“为什么要反对,没人请你来,所以也没不会有人反对你走,哦,对了,把吴胖子给我稍走,我看他就心烦”。
研究院,云浪同样地恭敬一拜道“大师,我准备走了”,疯大师忙着手里的仪器,头也不抬地道“哦,知道了,走吧,山行那个家伙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你们一块走”,云浪惊讶地道“啊,他也要走”,疯大师转过头,抬了抬他那机械眼睛讥讽道“多稀罕啊,他是你带来的,你不带他走,留我这里让我白养活啊,没门,赶紧的,我看到那小子就烦”。
出了研究院,果然见山行正百无聊赖地踢着脚边的石头,等着他,云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回望着研究“不是吧,这俩老家伙也太不把我当一回事吧,出言怎么挽留一下也好啊,我怎么感觉我就像惹人怨的绿头苍蝇啊,这……”。
“大哥,还发什么愣啊,赶紧啊”山行跑过来催促道,“你怎么知道我要走?”云浪问道,“我昨晚就接到疯大师的通知了,他让我今天收拾东西滚蛋,而且说,你也要滚蛋哦,让我们两个一起滚蛋”山行道。
“滚蛋,滚蛋,你才是蛋呢,去去”云浪没好气地道,说完又向火凤山赶去,云九哪里是必须去一趟的。
“我才出来,你就要走?”云九一听云浪要走不舍地道,“是的,老爸,我想去找天心,我感觉她现在的状况很不好”云浪认真地点头道,“天心出事了?”一旁的异人紧张地道,云浪尴尬地一笑道“二娘,您别紧张,天心和古凤大师一起出去的,应该没出什么大事,我只是感觉她现在状况不是很好,所以有点担心想去看看”。“九哥,异人妹妹,你们别急,你们在里面闭关的时候,这小子早就把我们家天心那丫头的心给勾走了,两个人一个编曲,一个弹琴,琴瑟和鸣,情意绵绵的那才是一个浪漫童话呢”金盈盈在一旁打趣道。
云九一听,哈哈一笑“我说呢,感情这小子不仅人长的快,而且泡妞的手段也没拉下啊,好,好,看来我当初的启蒙教育没有白费啊,呵呵,好,启的好,哈哈”,金盈盈狠狠地刮了他一眼道“是啊,这小子现在是左有我堂妹,右有我师妹,我说你这做父亲的将来到底该怎么称呼你的这个乖儿子呢,我很好奇,九哥哥,你教教我啊”。
“真乱啊”异人也打趣道云九……。
云浪……。
云浪硬着头皮赶紧道“老爸,我还得去云金哪里一趟,我……我就告辞了啊”,云九一把抓住云浪衣袖跟着出去道“啊,那个,我送送他啊”,看着被噎的狼狈出门的父子,异人和金盈盈相似一笑。
“你个没良心的家伙,瞧你干的好事,一大早跑来,糗死我了”云九一边走一边说道,“我那知道大娘和二娘这么厉害啊”云浪咕噜着道,“不过啊,对你的表现,老爸我很欣慰哦,要么不抓,一抓就是俩,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哈哈”云九乐呵呵地笑道。
“好了,老爸,你就送到这儿吧,我这次出去估计很要一段时间,到时候可能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就出生了,看不到他们出生,真有点可惜哦”云浪止住脚步。
“嗯,是可惜了点,不过不要紧,等你老爸正式大婚的那天你赶回来就成”云九点头道,“二月二,龙抬头沙,我记得呢”云浪点头道,“嗯,记得就好,出去之后万事小心啊,遇事一定要冷静,千万不要冲动,记住了吗?”云九叮嘱道。
“嗯,您放心吧,我已经长大了,会保护好自己的,再说了我可是您儿子呢,机灵着呢,哦,对了,您要是有时间就过去看看云金和香妹,或者叫他们两个多过来住住。顺便啊,您也多教教云金一些生理知识,他们两个在一起都住了两年多了,居然还是什么都没发生,着太奇怪了”云浪一脸坏笑地道。
“咣当”云九就是一个毛栗子,同时也骂道“你这熊孩子,怎么个长高了,心眼变这么蔫坏了,人家这是心灵纯洁好吧,那像你啊,一天到晚净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云浪一脸苦笑地道“我哪有啊,我这不是看您奉子大婚,替云金着急吗?”。
云九举着手道“哈,你个臭小子,你还说……”,云浪投降道“好,好,不说了,我走了”,说完蹬蹬地跑了。
父子俩就这样完成了告别,云浪来到云金的小木屋,吴胖子早已收拾停当等在哪里了,同时等着的还有同样收拾好东西靠在他身边的索菲娅。
而云金则抱着一根棍子,神情落寞地靠在栏杆上,香儿则似乎有点生气地忙活着手里的一篮子蔬菜,使劲地揪着,“你们这是咋那?”云浪疑惑地道,“还能咋了,你小子要带我们出去快活,云金当然也想去哦,可是香儿妹妹不允许”吴胖子火上浇油地大声道。
“哈,我以为是什么事呢,就这事啊,云金,我是出去找人,又不是出去玩,你激动个什么劲啊”云浪没好气地安慰道,“你说我是不是你兄弟,香儿是不是你妹妹”云金没好气地道,云浪点点头。云金指了着吴靖,又指了指索菲娅和山行道“那你为什么带这个死胖子还有那个她、他,却不带我”。
“这个吗?吴胖子是龟大师让我带他走的,菲娅是家眷,而山行则因为我,被疯大师赶出来了,所以我只好带着了。而你和香儿则不同,老爸才出山,而且二月二又要准备大婚,异人二娘又要临盆了,这些都得你们帮忙操办啊”云浪无奈地解释道。
“呵呵,香儿妹妹也是这么说滴”吴胖子插嘴道,云浪白了他一眼道“你给我闭嘴,少添乱”,云浪走过去拍着云金的肩膀道“二弟啊,咋们兄妹三能走到一起成为一家人,都是老爸给我们的啊,如今老爸有事,而且还是人生中最大的两庄喜事,你说我们不帮他操心,谁帮他啊。我是确实感觉到了天心出了状况,才考虑出去看看的,如若不然,我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选择下山呢,我走了,你就是这个家的长子,我们必须担负起这个责任啊,可以吗?”。
云金其实已经被香儿说服了,只是气不过吴胖子那得瑟的嘴脸,此刻云浪如此诚恳地解释,他也释然了,“好吧,我知道了,不过,你可要早点回来哦,还有注意安全”,云浪点头道“嗯,放心吧,我一定会在二月二之前赶回来的,你和香儿就多幸苦一下了”。
香儿此刻也起身了,指着一个山一般的大背包道“大哥,这是我给你准备的食物,你带路上吃吧”,云浪含笑地点头,接过大包,扔进了自己的手环道“香妹,你别和云金生气,他就这脾气,还有老爸的婚事,你就多操点心吧,辛苦了”。
香儿微笑着白了云金一眼道“知道了大哥,你放心去吧,早去早回,至于老爸的婚事,不算事,手到擒来而已,我一定给他办的风风光光,声势非凡,绝对让大娘和二娘回忆终身”。
“哈,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走了,保重”云浪开心地笑道,“保重”“保重”云金和香儿同时道,“唉……云浪等等,你这手环怎么还有储藏功能啊”吴胖子抓起大背包追问道。
云浪别过头,白痴一般地看着他道“不是吧,我给你的手环,你难道就一直没有研究过?”吴胖子看了看一脸怒气的索菲娅,尴尬地道“我不是没有机械这方面的天赋吗?所以……”,云浪摇了摇头“唉,山伢子,教教你的胖哥哥”,山行点了点头,跑过去一点他的手环,手环就出现一道细微的波纹,然后让自己把包裹往波纹一扔,包裹就不见了。
“吴哥,这道波纹,叫次空间裂隙,是空灵大师的研究成果,你仔细感受一下,用意念留下一道印记,以后装东西,拿东西,心思一动就可以了”山行教完,吴胖子立刻就明白了,然后兴奋地把包裹一进一出,完全忘了现在还要赶去山门口。
实在看不下去的索菲娅在他后面就是一冷脚,然后冲冲而去,踉踉跄跄的吴胖子一边追一边告饶道“啊,菲娅,我不玩了,我错了,别生气,别生气了”,后面的香儿云金,还有前面的云浪山行,都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来。
出了异兽园,云浪一个呼哨,一个硕大的秃鹰飞扑而来,只见这只秃鹰,从上到下都被一沉薄薄机甲片覆盖了,最露出它那犀利的眼神,云浪微微一笑道“天秃幸苦了”,天秃恭敬地道“老大,上吧”,山行早就听云浪说他收了一只坐骑,今天一见,羡慕地道“老大,你真牛”。
云浪跳上秃鹰背,转头问道“你要上来吗?”,山行微微一笑地道“我吗,哈哈,还是算了”,云浪会心地一笑道“哈,你小子啊,估计是嫌他慢了吧”,山行点头傲然地道“那确实,哈哈”。
吴胖子见人家的秃鹰威武,也毫不示弱地大吼一声“我的霸王战车何在”,他的话音刚落下,就听到脚下的雪地一震,一个长约十米,宽约五米的机甲鳄鱼托着他和索菲娅浮到了雪面之上,然后一个低沉的声音道“老大,小弟等候多时,抓紧了,我们准备走”。
吴胖子得意地对着生后的索菲娅道“菲娅妹妹,把哥哥抓紧了,我们的战车可要发飙了”,随后便看见,鳄鱼王一摇尾,四肢奋然而起,如同一辆开足马力的战车冲了出去。
“啊,哦,爽啊”吴胖子兴奋地尖叫道。
云浪看着兴奋的吴胖子和他的鳄鱼战车,也大吼一声“哦,冲哦”,天秃接到命令,双翅一展,冲天而去,追着急速而行的吴胖子他们而去,山行浅浅一笑,双脚微动,然后就消失不见了,随后便看到雪地之上一道灰影,瞬间超过天上的云浪和地面的吴胖子。
圣山的山门,这还是云浪来圣山之后第一次看到,一条宽约五六米的笔直山道,一道高大而又四四方方的巨大石门,一块直径约一百多米的原形平台,简洁而明了,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大宏伟或气势非凡,天圆地方一条路,仅此而已。
唯一稍有点特色的就是石门柱两侧上刻的一副对联,还算颇有深意,上联是“千难千苦不忘圣之初心”下联是“无畏无忌牢记仁者本意”,正上方的横批是“山在心中”。
“师弟,你是不是带错路了,这里哪有下山的路啊,而且这般简陋,你确定这里是圣山的大门?”吴胖子让鳄鱼王收了身形,立足广场之上,疑惑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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