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季远灾终于将头抬起,脸上已经没有先前的郁闷和自责之色,他小心翼翼的问道:“所以上官姐姐不会讨厌我的对不对?”
季远灾笑了笑:“当然不会了。”
“那我也不是扫把星对不对?”
以往在张府,那些仆人不管是否因他受气都会跑来他的面前,不停的骂他扫把星,拖油瓶。
闻言璇白衣立马正了正色,认真的说道:“当然不是,小远是大家的开心果,怎么会是扫把星呢。”
“那拖油瓶呢?”
“不是,不是,都不是。小远在哥哥和你上官姐姐的心里是小宝贝啊。”
璇白衣在心里叹了叹口气,什么扫把星拖油瓶,想来小远之前的生活环境实在令人心疼。
只是想到季远灾在以往的生活中都要面对着各种辱骂和不平等,璇白衣的心便又沉了沉。
他其实挺理解季远灾对于上官小姐受伤这件事中表现出来的不安和自责,一个从小便生活在对自己一切都持有否定态度的生活环境中,的确会让人更加的不自信。
但是他算是幸运的,他在遭受那些不幸以后遇到了主子和璇名,他们让自己不在守着自己的自卑寸步不离,他们让他意识到自己并非是一无是处。
而季远灾也想来也是幸运的,他遇到了上官小姐,她会告诉她他并非如他人所说的那般不堪。
终于,季远灾眼里没了那些情绪,脸上显出了好看的笑容。,他张开手抱住了璇白衣。
璇白衣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看了璇名一眼。
——
墨象言坐在床边上,目光一直在上官须平的脸上,从未移开。
看着上官须平脸颊上那微乱的头发,他伸出手想要将它别到耳后,手伸到半空的时候他顿了顿,最后还是将那头发轻轻别到她的耳后,又轻轻拭去她嘴角的血迹。
“那件一直困扰你的事是什么?又是什么人让你如此牵挂?”墨象言喃喃道。
说罢他便闭上眼睛,静静地守在床边直至夜晚的来临。
果然如璇白衣所言,上官须平逐渐感到身体寒冷无比,她无意识的扯了扯身上的被子。
墨象言因她的动作醒来,她看到上官须平开始缩成一团紧紧的抓住被子。
他立马抓住上官须平的手将内力源源不断的输入到她的体内,御寒的同时还护住她的心脉。
可不料那股寒气过重,上官须平开始寒颤,就连呼出的气都成了肉眼可见的雾状。
墨象言立马加大传送内力,她才有所缓和,身体不在有所寒颤。可不到一会的功夫那股寒气又直升一个层次,他只能再次加大传送内力,就这样,为了抵消掉上官须平身上那股寒气,他一直都在不断地加大力度消耗自己的内力。
直至深夜之时,墨象言额头上已经开始有汗水不断地滑落。却也不见他停下。
上官须平无意识地握住墨象言的手,因为那是温暖的来源。
“墨象言,我会连累你的……”似乎梦到了什么,上官须平喃喃道。
闻言墨象言微微一怔,随即眼里便充满着笑意。起码她在无意识中想着他叫出了他的名字不是吗?接着便再次加大输送内力。
而另一边的璇名和璇白衣却是有些坐立难安。璇白衣插着腰不停的在屋里来回走动,他也知道有主子在肯定没问题,但他心里还是悬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