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初来乍到想必不知其中缘由,当年国主膝下有三子一女,最小的公主便是殿下的母亲。前两位王子早夭,只剩下这三王子在数年前因染疟疾而逝,因此便只是剩下曦禾殿下了。”侍女在一旁解释着说道。
李星河点了点头,看来这若羌王室子嗣着实有些凋敝,转过头却发现魏显荣大的注意力全部放到了坐在地上的一男子身上,眼神布满了探究之色。
只见那男子脚下放着一个草编筐,手上拿着根细木棍似乎是在戳着里面什么东西,李星河也有些好奇便走上前察看。
筐子里面大大小小盛放了数十种毒物,互相争斗撕咬着,青色的嫩草也被染上乌黑的毒血,转瞬便蔫了下去。
魏显荣有些吃惊,剑眉微皱,当初自己也只是在一本古书上看过元启似乎就是在用此法练蛊,数十种毒物互相厮杀,谁能活到最后谁就会成为练蛊人手中最好的练蛊虫。
可这毕竟也只是本杂书怪谈而已,魏显荣没想到若羌竟也有人施练蛊术,或许李星河身上的蛊毒可以在这里碰碰运气。
这怎么有些像是前世苗疆那边所用的练蛊手法,不过这些也只是李星河道听途说罢了,不敢说其两者有何相通之处,便问道领路的侍女,
“此人坐于木筐前,是为何故?”
侍女也没有隐瞒,毕竟李星河也算是若羌王室中人,何况这在若羌也并非是什么秘史,便将此事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这是巫族的旁支,平常就是负责饲养五毒之类的东西,殿下还是莫要接近了,免得这些毒物伤了殿下。”
李星河了然,她本就不喜这种阴毒之事,可自己身上也被人下了蛊,也不知晓若羌能否有人破解此术,李星河低头暗忖着,其想法却是与魏显荣不谋而合。
两人互相对视着,便猜出了对方的意图,相处的时间虽不多,但已达到了心有灵犀的境界了。
带路侍女将两人领至一座毡房内,伺候完两人的洗漱之后便俯身退了出去,李星河环顾四周有些傻眼,这里面怎么就放置了一张木床,绕着走了一圈才发现东南角处还摆放了一面床桌。
魏显荣一夜未曾合眼此时早已累得睁不开眼睛了,在李星河的注视下直挺挺的便朝那张大床走去,顺带着还将李星河拉到了床上。
李星河刚想挣扎起身,便觉得腰间一沉,显然是魏显荣的铁臂禁锢在了她的身上。
“乖,我们是夫妻,夫妻都是要同床而眠的,想必还未到你及笄之日,宫里的嬷嬷未曾教习你这些东西吧。”
魏显荣闭着眼睛,手臂圈在李星河的腰间,用磁性的声音诱惑着怀里的小姑娘。
教习啥?李星河脑子转了一圈,这才想明白魏显荣说得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当即便挣扎起来示意他的不满,醋味十足的说道,
“难不成魏显荣殿下还亲身试验过,感觉如何,要不跟我说道说道?”
魏显荣霍然睁开双眸,眼底的笑意一览无余,若不是顾及着李星河的面子他早就轻笑出声了,手臂微微收紧了几分,哑声道,
“那倒没有,不过要委屈夫人一阵时间了,等到咱们新婚之夜为夫才能将这感觉讲与夫人听。”
看着李星河面颊已然有了些许的酡红色,魏显荣将身子往李星河的方向移了移,又继续说道,“据话本子上说这男女之事,滋味甚是销魂,夫人若是心急那为夫自可先紧着夫人的需求。”
说着魏显荣便拉过李星河的手放置在自己的腰间,这是要让自己宽衣解带的节奏啊,李星河暗觉不妙,忙说道,
“那个,还是先睡觉吧,昨儿都累了一天了。”
魏显荣可是个心里揣着明白面上装作糊涂的主,按住李星河想要抽回的手,黝黑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李星河,一脸无辜的说道,
“夫人也不必如此委屈着自己,毕竟日后做夫妻都是要坦诚相见的。”
越说越没谱,李星河都想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可无奈魏显荣还是不愿意就此作罢,拉着李星河的手便将自己的腰带勾了下来。
腰带一松,魏显荣的衣领便敞开了许多,露出了几分的春光,不过有一说一魏显荣的腹肌摸着还是挺舒服的。
魏显荣的眼神愈发露骨,李星河感觉像是被什么大型生物盯住般,脊背有些僵直,只好连忙乖乖的躺了下来,锦被一盖当起了鸵鸟。
见李星河如此,魏显荣低头轻笑,看来这个方法还是挺不错的,日后若是她不听话,倒是可以用这招吓吓她,魏显荣暗戳戳的想到。
李星河背过身去,抓了抓手里的被子,不断安抚着自己的内心,可背后的热源却在无时无刻不在扰动着她的神经,腰间搭着有力臂膀的禁锢令李星河有些喘不上来气。
刚想开口提醒,却听见身后传来均长的呼吸声,湿热的呼吸洒在李星河的脖颈,闹得她有些嘻痒,悄悄的转身换了个姿势,李星河的目光停留在魏显荣的睡颜上。
不得不说魏显荣的确是生了副好模样,五官深邃带有九黎人独有的风情,却也不显突兀。
鼻梁高挺,浓密卷曲的眼睫毛静静的垂在眼底,淡粉色的薄唇紧抿着,不过眉头却是舒展着。看起来倒没有平日里那般冷肃,满脸的安详之意,宛若刚出生的婴孩般对这周围都不曾有过防备。
李星河伸出食指轻点了一下魏显荣的眉峰,惹得魏显荣的睫毛轻颤,嘴里咕哝着“乖,别闹。”,说着又收紧了些臂膀,将怀里的人儿搂紧之后,这才安下心来。
原本两人的距离就不远,再加上魏显荣这一拉,李星河的脸几乎都要埋在了魏显荣的胸膛里,可莫名听到魏显荣沉稳有力的心跳时,李星河竟也沉沉得睡了过去。
待两人走后,曦俍留在了王帐,似乎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需要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