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着此刻面带煞气的六爷,苟春平立刻战战兢兢地不敢说话了,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得罪了连太上长老都得以礼相待的大人物!
果然,青元子怒喝一声,“你这个玉鼎学院的败类,还不赶紧向六爷赔礼道歉!我告诉你,六爷不仅是天聪学院的名誉副院长兼客卿长老,更是我圣玄帝国”。八?一? ? w≥w=w≥.≥8≤1≤z≈w≈.≥c≠om
“好啦好啦,我说青元子老头子,你就别在这儿拿我的事儿絮叨了,老夫我今天看在你的面子上,就不跟你自家学院的败类计较了,不过我这位羽秀小兄弟所受的委屈,可不能就这么轻易地给了了!”
一边说着,六爷一边把已经从牢里出来的羽秀,给召到了他的身旁,笑呵呵地对他说道,“来,羽秀小兄弟,这位是玉鼎学院的太上长老,青元子先生!”
闻听六爷的呼唤,羽秀立刻来到了他的身旁,先是以惊奇的神色看了看六爷,旋即又把目光投到了青元子的身上。
其实从刚才青元子先生现身而出后,羽秀便开始以那饶有兴致的目光,在他的身上不停打量起来,虽然在两刻钟之前,他就已经感应到了,这监狱的隐蔽之所除了六爷外,还有一位玄圣四重境巅峰的高手。
但是在亲眼看到这位一身青袍、精神矍铄的老者后,羽秀仍旧是被他身上所散出的那种特殊气质,给稍微震了一震,不过瞧着青元子先生那和善的面容,羽秀的心里却是不由得好感顿生。
“呵呵,你就是六老头儿说的那位羽秀少主吧?”青元子先生撇下惊惧恐慌之中的苟春平,面带和煦微笑地径直来到羽秀的面前,笑着询问道。
羽秀见状,立刻执晚辈礼恭敬地回答道:“是的,青元子先生,晚辈羽秀见过青元子先生!”
嗯!青元子赞许地打量了羽秀一眼,脸上带着欣赏之意地说道:“我听六老头儿说,你先前凭一己之力斩杀了一头玄圣五重境的单翅血魂兽,还救了他一命?真有这事儿?”
“呃,只是侥幸罢了,那单翅血魂兽因为之前已经被六爷给重创,所以我才恰逢其会地把它斩杀了,算不了什么的!”羽秀谦逊地一笑,摆摆手说道。
“那样也是很厉害了!我观你无论是修为还是体质,都大异于常人,显然是一位修炼天才,日后必定大有成就,不错不错!”青元子显然是很欣赏羽秀,嘴里不停的由衷赞叹道。
“哈哈,青元子先生谬赞了!”
“喂,我说青元子老头儿,你还有完没完啦!快点儿麻溜儿的,你们玉鼎学院的这个败类还等着你来亲自处理呢!”
六爷很不客气地一把拉过青元子,指着瘫倒在地上的苟春平,然后继续说道,“先前这厮还有他侄子的亲口承认你也都听见了,所以他们现在就交给你了,六爷我跟你说,你可不能让我这个羽秀小兄弟,白白受这么多委屈,知道吗?
我瞧着他们还真是逆天了,不但在试炼区用玄宗境的魔兽来谋害我的小兄弟,而且今天居然还用这等卑劣的手段陷害他,让我的小兄弟受尽唾骂和委屈,要不是看在你玉鼎学院的份儿上,六爷我都不能忍了!”
显然六爷此刻心里也是很不爽的,他对羽秀这个救命恩人,有一种很特殊的感情,所以眼见得羽秀受了委屈,自然是不肯善罢甘休的。
而在六爷的一番埋汰后,青元子也是被自家学院出来的那个败类,都快丢尽脸面了,若不是自己的至交好友拉着自己来这南域自治领,他可能到现在还不知道,玉鼎学院竟出了苟春平这样卑鄙无耻的败类!
于是,气不打一处来的这位老先生,猛地一巴掌隔空拍在了苟春平的脸上,狂喷而出的鲜血,把惊吓得仍旧没能醒神的他,直接给打得反应了过来。
望着青元子先生满眼含煞的目光,苟春平吓得浑身哆嗦,紧跟着,他便听到那威严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本座问你,你身为夺位赛的主裁人,被我玉鼎学院寄予了厚望,为何要滥用职权,陷害一个无辜的参赛者?”
“我,我,青元子先生,我错了!我不该因为私心,滥用职权,陷害羽秀少主!我该死,我该死,求您饶我一命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苟春平一下子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地连连求饶道,而一旁的苟阳迪,自然也是不敢有丝毫怠慢,跟着自己的叔叔不断求饶起来。
此时的苟春平,真的是肠子都快悔断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认为轻而易举便可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小小羽秀,竟然会结交上青元子先生这样的大人物。
早知如此,你说自己干嘛要听从吕坤的蛊惑,为了给侄子报个仇,招惹这如此恐怖的小子呀?
现在可倒好,犯下了如此大错的他,不但被青元子先生抓了个正着,而且还在他眼皮子底下,如此这般地羞辱和讥讽羽秀,甚至连带着青元子的至交好友六爷,都给一块儿威胁恐吓上了!
想想先前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陷害和冤枉羽秀时的样子,想想刚才在监狱里面,自己亲口承认一切真相时的得意表情,他简直是后悔得要死。
不过显然,此时就后悔死好像有些过早了,因为在他痛哭求饶之际,羽秀却突然问了这样一句话,“主裁大人,其实本少主很好奇,参赛者孟涛身上所中的葵阴鬼魄术,你们到底是如何做到的?难道说你修炼了这种禁忌秘法?”
羽秀的这句话一出,六爷和青元子也都顿时间心下一动,的确,修炼这种禁忌秘法可绝对是不可饶恕的,而苟春平闻听此言,冷汗立时簌簌而下,他心里更是清楚这一点,所以一时间竟支支吾吾起来。
“这个,这个,”苟春平犹犹豫豫了好一会儿,也没有解释出个所以然来,但在场之人却都已经隐隐明白了,那真实的情况到底是如何的。
眼见得青元子先生,此刻那铁青一片、似是随时要爆出来的难看脸色,苟春平顿时可想而知,这位太上长老现在心里到底有多么得愤怒和丢脸。
于是,在心念电转之下,苟春平的心里一横,像是作出了什么重要决定似的,只见他探手一掌猛然拍出,但却不是朝其他人攻击,而是对准自己的气海,闪电般地轰然拍击而去。
噗嗤!就好像是轮胎放气一般,此时苟春平的气海,也在这决然一掌之下,彻底将内中的所有玄气尽数倾泻到了虚空中,可谓是涓滴不剩、丝毫不留,而苟春平的整个人,也在一瞬间直接瘫软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一幕,使得羽秀等在场之人,顿时间都有些惊愕了,谁都没有想到,这苟春平会在忽然间变得如此决绝,对自己倒是蛮狠的。
呼!呼!足足过了半晌的工夫,苟春平才在连连的深呼吸中扛过来,脸上虚弱的一笔,但却仍旧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道:“太上长老、六爷、羽秀少主,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们看看,我现在已经自毁修为来赎罪了,求求您,求求你们大慈悲,饶恕我和侄儿一命吧!求求你们了!”
或许是因为自废修为的缘故吧,苟春平此时的声音变得有些悲凉,再加上他的哀求和哭诉,则更是在悲凉的基础上添了一分可怜之意。
可虽说如此,但羽秀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想想之前苟春平三番五次地针对和谋害自己,甚至想要把他逼入绝路、置他于死地,羽秀心里微微升起的那一丝怜悯,便顿时间消失无踪了。
不过羽秀刚准备说话,一旁的六爷却是冷冷地一笑,“饶恕你们俩一命?我说苟春平,你还真是会想好事儿呀!你以为你自废修为、装一番可怜,就能把你犯下的滔天罪行给抵消吗?就能让我们心生恻隐地放过你们叔侄俩?
老夫问你,你之前屡屡针对羽秀,甚至妄图害死他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大慈悲、手下留情呀?还有,你用葵阴鬼魄术将参赛者孟涛害成那番模样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大慈悲呀?
哦,现在轮到你们这俩败类罹难,大祸临头了,你倒是想起让我们大慈悲来了,你难道不觉得自己现在是在痴心妄想吗?”
不得不说,六爷这一番毫不客气的话语,的确是把苟春平的脸打得呱呱作响,可又偏偏无可反驳,因为他心里清楚,这便是事实,而且是不久前刚生的!
“这这,我,”苟春平顿时无言以对了,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在支吾了好大一会儿后,他终于好似想到了什么可以交换的筹码和条件,“我可以明天当众把一切说清楚,洗脱羽秀少主的冤情,这样总可以了吧!”
“呵!你以为没有你出面解释,本少主就无法在众人面前洗去冤情了吗?你想得似乎有点儿太天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