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青厚听说姐姐还要走,就很是舍不得,可再一听姐姐过几个月会回家,而且回家之后就不走了,会一直陪着自己,青厚也没那么难过了。只是紧紧挨着姐姐,留念的看着姐姐。
“什么时候走,我给你准备些糕点,带着路上吃。”袁婷也舍不得青瑶走,但袁婷不会阻拦,只能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就这两天。你们都放心,我现在能耐大着,没有谁能欺负我。”青瑶给袁婷安心。
“小姐,你出门在外,自己好好照顾自己,我会在家给你祈福,佛祖会保佑你的。”袁婷柔柔的说着。这个时代的女人大都信佛,青瑶母亲也是,要不然就不会把青瑶拉去见一能大师点化青瑶了。
再一次听到佛祖,青瑶忽然记起小时候,娘带着自己见一能大师的时候,自己为了遮掩自己的诡异到来,硬是对那个俊秀小和尚说了亵渎的话,幸亏,那个大师没有跟自己计较,而且那个叫莲花的美和尚也没有在意,想到这,青瑶笑笑,当时自己也是草木皆兵,莽撞了,难怪把娘活活气死!
第二天一大早,乔慧芝跟着爹一起出发了,大伯也愧疚的看着他们出发,心里很是不过意。但是亲家公的决定是不容置疑的,自己能做的就是把家管好,等着弟弟被救回来。
青瑶抓紧时间,把杭州这边都安排好,也见过赵箭赵勇他们,也带着他们见了自己的总旗,在自己娘他们走的第二天,青瑶留下杨文芳和丁香,自己追娘她们去了。青瑶并不担心他们的安全,因为他们前一天走的时候,熊进婷已经带着一百的亲兵跟着保护了。
再说孟子方被吴士宏看的死死的,每一天就呆在屋里,管吃管喝没有管女人,每一天也给孟子方一小段时间出来见见阳光。
孟子方则是心急如焚,不知道如何是好,自己前几天倒是绝食,想一死了之,就是死也不能连累家人。但那个土匪头子的话彻底打消了孟子方寻死的念头。
吴士宏真的很佩服主子,把她爹果然克的死死的,好像主子就预料到她爹会来一招宁死不从,专门留下一招完美破解。
“想死?可以。你的仆人已经回去筹钱了,等他们把钱送到我们这里来,因为我们交不出一个活的人来,没有办法,我们也只能把他们连钱跟人全部都留下了,不然传出去,不是毁了我们山寨的信誉?你要是老老实实等着你家人拿钱过来,我们见到钱,自然也会放人。我们土匪也有信誉的!”
就这样,孟子方被拿捏的死死的,只能干等着。心里焦急的很却没有一点办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很无力。
乔慧芝跟着自己爹一路赶着,也赶了一个多月才赶到延安,青瑶留下熊进婷带人保护着,吴清兰带着人保护着奶娘径直去了榆林去见家贵。自己则是先行回到山寨,见到了吴士宏,听说爹还是很配合的,心里踏实不少。
“主子,榆林府衙那边一些材料都准备好了。”吴士宏见到主子回来,心里很是松了一口气,主子的爹住在这个山寨的三个月时间,自己也是战战兢兢地,就怕有差池,没办法跟主子交代。现在见到主子,心顿时回到它的位置上。再也不需要提心吊胆的了。
青瑶为了怕自己爹还要进榆林,顺便替他准备了一些榆林军户的生产情况,屯地情况等等,不过是被加工过的,资料显示,目前榆林边军生活惨淡,大部分屯地都荒着,鞑子几乎是隔三差五的就过来掠夺等等,青瑶准备这么多,就是要爹不要进榆林了,实在不行,还得叫莫汉给自己跑一趟,拉着他的族人到山寨这边绕一下,给爹看看,让他知难而退。
当吴清兰带着奶娘见到家贵的时候,家贵忽然懵了!
母子两人相见,顿时奶娘忍不住的哭泣起来,家贵虽然也是少年老成,但是现在也是眼睛红红的,对青瑶给自己的惊喜满是感动。
而乔直见到自己女婿一副落魄的样子的时候,还是心里酸酸的。本该是意气奋发的女婿,却被这些土匪生生关了三个月之多。
而孟子方见到岳父时候,都傻了,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孟子方很想找一个地洞钻下去,实在是羞愧难当。自己不但连累妻儿,连自己年迈的岳父也拖累了。
“好了,现在你们人也见到了,钱我们也收了,我们也不留你们了,对了,这是我们另外赠送给你们的,不需要另外加费,大当家的给你们一句忠告:榆林现在就算是鞑子的后花园,进出随意,要不是我们山寨挡着他们,连延安也成为鞑子的后花园。榆林的情况,我们都给你们写进这些材料中了,你们拿着。”吴士宏彻底的放心了,终于可以送走主子亲爹了。
孟子方出来土匪窝的时候,还是想要进榆林的,毕竟自己并没有踏进榆林,但却被乔直一把扯回来,向延安方向走去。
“子方,这一次你的祸事明显就是内阁他们争斗的结果,现在好不容易把你从土匪手里救回来,难道还要把你的命丢在榆林,你叫慧芝怎么办?
正好,这些土匪给的这些材料也算能用,这个榆林,多少年了,每一任的知府都会死在任上,现在你也算做到了那些内阁给的要求,在榆林足足呆了三个月,你也能交差了,更何况,还有这些土匪给你的材料。
子方,我们大明如今的情况大家都清楚,皇上昏庸,朝堂党派之争愈演愈烈,要想改变这些,也许只能等太子临政才能改变。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等。而不是书生意气,凭白把命丢了,只能给自己妻儿增加痛苦而已。”
乔直对如今的皇上是失望之极,以前还想着唤醒皇上,但最终还是被皇上廷杖并被撤职,心灰意冷的乔直回到杭州之后,用自己的名望组织了复社,就是希望,有一天,还可以给太子培养一些可用的人才,是真正忧心忧民的人长,所以说,乔直也是在蛰伏,等待机会。再也不能跟以往一样,把希望寄托在这个只知道烧丹的昏君头上,而是把希望寄托在太子身上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