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大哥,你不是叫我好好招待一下我这个远道而来的外甥吗?这就是我这个做舅舅的给他的见面礼!”宋实不阴不阳地说道,“如果我们可爱的外甥连这点小场面都无法应付的话,那…那…那他可真是丢了脸!”
“你…”天神沉默了!虽然自己非常痛恨自己这个弟弟的乱来,但是这个混蛋的一番话语却让自己根本无言以对!
没错,萧晨,我的好外甥,这点小场面是应该难不倒你的!天神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山脚之下,这时,一泻千里的暴雪终于慢慢停止了动作!那里,寂静的可怕!
“呀!”突然之间,一声暴喝声响起!紧接着炫目的乳白色光芒从厚厚的白雪之中冲了出来!无数的飞雪四溅开来,一条人影冲天而起!
“王八蛋!”萧晨愤怒地望着那高耸的山端,他明白,如果不是有人刻意为之的话,这时,根本不能平白无故地引起如此声势浩大的雪崩的!
“萧晨,你没事吧?”随着乳白色浩瀚光芒的冲出,又一个窈窕的身影从雪堆之中飞身而起!
“姐姐!我没事,你呢?”
“夫君,妾身也没事!”香绮罗也像萧晨一样,注视着那高耸的山端!!她也明白,此时,是不可能平白无故地产生雪崩的!这样的情况一定是有人刻意而为之,而真正的目的应该是给自己和自己的夫君下一个下马威!
可是…可是你以为这样的小场面就能吓到我们了吗?
“该死!”随着一声抱怨之声,南宫云狼狈不堪地从厚实的雪堆之中爬了出来,由于现在的他身受重伤,自然表现的没有萧晨和香绮罗那样的轻松!
“看来对方的这种欢迎方式很特别吗?”南宫云也是抬头看向那高耸的山端!可是不管你做什么,我南宫云既然已经来到了这,就没有打算灰溜溜地回去!哪怕赌上我的性命,我也要见到这儿的神秘主人!
“二位!如果没事的话,我们就继续上路吧!”萧晨终于收回了愤怒的目光!
“嗯!”香绮罗和南宫云坚定地点点头!
怀着满腹疑问的拓跋弘就这样默默地跟随着慕容复的步伐!他不知道,慕容复将带给自己什么样的惊喜!
“老友!我们到了!”经过一段时间的默默前行之后,慕容复终于开口道!
“就这…”拓跋弘不禁皱起了眉头,肮脏,潮湿,阴暗,冰冷,更有令人作呕的恶臭味传出!该死,天神的领域怎么会有这样令人异常讨厌的鬼地方?
“这种鬼地方当然是地牢了!拓跋兄,不要告诉我,你也活这么大了,连地牢也没有见过?”
“慕容复,你也太小看我拓跋弘了!我拓跋弘活了这么大,还有什么地方没去过?我只是奇怪,在天神的领域,居然也会有脏脏的地牢的存在!不过,能被天神大人关押起来的犯人,恐怕不会是泛泛之辈吧?”
“那是自然!”慕容复点点头,“老友,要不要去看看那俩个犯人,我想你会感到特别惊奇的!”边走边言语的慕容复手指赫然朝前一指!在前方不远之处,居然立着两根硕大的冰柱,而在这硕大的冰柱之上,居然着两根碗口粗的铁链,正牢牢地捆缚着俩个近乎赤身的蓬头垢面男子!
“真是俩个可怜的家伙!”看着这俩个低垂着脑袋的男子,拓跋弘摇摇头!
“岂止是可怜?老友,他们二人已经被关押在这里整整十五年了!其实,说真的,!我真的有点佩服他们了,被关押在这整整十五年,居然没有崩溃,居然依旧还在坚挺!好执着的信念呀!”慕容复也是叹道!
“被整整关押了十五年,依然没有精神崩溃!这信念也真是够执着的!”拓跋弘也是点点头!可突然之间他的身体猛地一抖,十五年,整整十五年?为什么偏偏是十五年?不多不少的十五年?
拓跋弘的心突然之间不受控制地急跳动起来!他连忙仔细朝着这两个囚犯看去!虽然此时的他们依旧垂着头,不能一睹其真颜!可是为什么身影却给自己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
尤其是其中的一个囚犯,为什么他的身影居然在自己的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等等,自己的心为什么突然之间感到这么痛?一种犹如刀绞一样的感觉?
拓跋弘颤抖着自己的身躯,慢慢地靠了上去,“远儿,是你?真的是你吗?”
随着拓跋弘颤抖无比的声音,其中的一个蓬头垢面男子终于慢慢地抬起了自己的头颅!虽然此时的面孔肮脏无比,但是对于拓跋弘来说,却是那么的熟悉!这是一张曾无数次在自己梦中出现的面孔!
远儿!是你,果然是你!“孩子!我的孩子!”激动不已的拓跋弘扑了上去,紧紧搂住了自己的儿子!十五年了,都已经十五年了!自己的这个儿子已经失踪了整整十五年了,无论自己如何寻找,都不能找到其踪迹的!
可就在自己近乎绝望,不得不迫使自己忘记这个孩子的时候,想不到,自己居然再一次见到了自己的宝贝儿子!
“爹爹!是爹爹!果真是爹爹!”虽然十五年未见,昔日的爹爹早已变得苍老了许多!但是深厚的父子之情却还是让拓跋远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巨大的动响也使得另一个蓬头垢面男子慢慢地地抬起了头颅,当那个无比熟悉的面孔慢慢映入眼帘的时候,他也是感到激动不已,“拓跋伯父!原来是拓跋伯父!”
“你是…你是皇甫寿,皇甫贤侄!”拓跋弘大吃一惊!这个男子不就是当朝国师皇甫炎的亲生儿子皇甫寿吗?十五年前,和自己的儿子一起神秘失踪的皇甫寿!想不到他居然和自己的儿子作为囚犯在这关押了十五年!
“爹爹!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来救孩儿了!”看着熟悉的面孔,拓跋远喜极而泣!
“没错,孩子!是爹爹,爹爹来救你了!呔!”激动不已的拓跋弘一把就拽住碗口粗的铁链,奋力一扯!
“哎呀!”一声惨叫,拓跋弘不由地丢掉了手中的铁链!刚才,就在自己奋力撕扯的时候,突然从铁链之中传出一种刺骨的寒意直冲自己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拓跋兄,不要乱来!如果天神的犯人这么容易就能被人救下的话,那么天神大人也就不值得我慕容复这么尊敬了!”一旁的慕容复悠悠地叹道。.
大怒的拓跋弘一把就抓起慕容复的衣服领子,“慕容老匹夫,我命令你,赶紧把远儿给我放了!”
“拓跋兄,快放手!快放手,不要这么冲动!”
“不要冲动?慕容老匹夫,如果你看到你的儿子被这样绑缚着十五年,你还冷静的下来吗?”拓跋弘吼道,“我命令你,快把他放了,否则我和你没完!”
“拓跋弘,如果你还是这样大吼大叫的话,不但救不下你的儿子,恐怕连你自己的命也要搭进去!不要忘了,这里可是天神大人的领地,天神大人的威严决不允许冒犯!”也不知怎么一回事,慕容复神奇地从拓跋弘的手中挣脱了出来!
“天神大人…”当这个名字从慕容复的口中吐出来的时候,犹如一头冰水当头浇下!拓跋弘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无比强大,而又面色冰冷,让自己无比畏惧的男人!
“老友,我知道你们父子情深!而我答应你,给你一个惊喜,岂会食言?”慕容复摇摇头,“拓跋兄,想要令郎从此不再受这种罪孽,其实很简单!”
“什么条件?”拓跋弘焦急地问道!
“拓跋兄,只要令郎宣誓和你一样效忠天神大人,永不背叛!”慕容复淡淡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拓跋弘的心中一松!
“什么?父亲大人,你已经宣誓效忠天神了?”拓跋远大惊!父亲大人,你不是一向敬仰真神大人,曾誓誓死效忠真神大人的吗?怎么现如今又投靠天神了呢?
拓跋弘用自己的手慈祥地抚摸着自己爱儿的头,“孩子!这其中的事情一时半会也说不清!等你自由了,我自然慢慢会和你讲!只是现在,你只要答应,和为父一样,宣誓效忠天神大人即可!放心,为父是不会害你的!”
可是面对拓跋弘无比殷切的目光,拓跋远却是缓缓摇头,“对不起,父亲大人!你的吩咐我做不到,我拓跋远这辈子已经宣誓只效忠先贤夫妇!至死也不背叛!”
“先贤大人?”拓跋弘的眉头一皱!这个名字貌似以前听说过!等等,这好像是昔日守卫那个弹丸小国出云国的一对夫妇!可是十五年前,出云国不是被南宫猛之手灭掉了吗?
“没错!我和二弟一样,在十五年前,就已经誓,此生只效忠先贤夫妇,绝不背叛!拓跋伯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抛弃真神大人,转而投效天神!也许你这样做,有你的苦衷,我也不敢妄自非议!但是拓跋伯伯,你想要我们背叛显现夫妇,做不到!”
“哎!这样的回答我都已经听了整整十五年了!耳朵都听出老茧来了!”慕容复遗憾地摇摇头,“拓跋兄,拓跋贤侄!我想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不知你们可否有兴趣?”
“慕容复,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拓跋弘没好气地说道。
“那么,拓跋兄,拓跋贤侄,我就说了!”慕容复清清喉咙,“想必二位都已经知道,所谓的先贤就是十五年前守护出云国的那对夫妇!而在十五年前,那对夫妇居然神秘失踪了!而当这样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再也没有了顾忌的南宫猛就出手灭掉了出云国!”
“不要说这些我们都知道的废话!”拓跋弘吼道。
“拓跋兄,不要急嘛!”慕容复摇摇头,“可是二位恐怕不知道这对先贤夫妇也有着一个儿子!拓跋兄,有兴趣知道他是谁吗?”
“慕容复,那对狗男女的孩子是谁,管我鸟事!”
“不,拓跋兄,那对狗男女的孩子,其实你已经见过了!你不但见过了,而且和他之间有着血海深仇,是他,毁掉了你的梦想,是他毁掉了你的希望!是他毁掉了你的一切!这样的家伙,岂能说关你鸟事?”
“慕容复,你莫非说的是萧晨那个小王八蛋?”拓跋弘的身体一抖!
“没错!就是他!”慕容复点点头!
“萧晨,小王八羔子!老父不宰了你,誓不为人!”拓跋弘怒吼不已!他始终忘不了,当自己的宝贝孙子拓跋珪的冰冷身躯躺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自己那种悲痛欲绝!那时候,自己感到,自己的天已经塌了!
“原来先贤大人他们还有一个孩子,叫做萧晨!父亲,你也见过他!那我问你,他是不是和他的父母一样,善良,仁慈,宽厚,博爱!”
“你所说的那些玩意根本与那小子搭不上半点的关系!”拓跋弘愤怒地挥着手,“那个小王八蛋是天下最卑鄙,最无耻,最冷酷无情之人!”
“父亲!先贤大人夫妇对孩儿恩重如山!你岂能如此诋毁他们的孩子?”
“我诋毁他?”两行清泪从拓跋弘的眼中流了出来,“孩子!你还记得珪儿吗?”
“珪儿?我的孩子,爹爹,他现在在哪?他现在还好吗?”当说起自己已经十五年未见的宝贝儿子的时候,拓跋远显得激动不已!而那硕大的锁链也被激动不已的拓跋远拉扯的哗哗作响!
“孩子!恐怕爹爹要让你失望了!”拓跋弘擦擦眼角的泪水,“珪儿,他没了,永远地没了!此生,你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啊…”拓跋远如遭电击!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就是那个叫做萧晨的小混蛋,就是你一直尊敬的那对狗男女所生下来的那个孽种!”
“珪儿!爷爷没有照顾好你,爷爷对不起你呀!”拓跋弘痛苦地捶着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