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回音,飘渺的游荡。
火球术是道家入门级法术,林南此次施展比起上次无疑是更加的得心应手。阎剑虽然武艺不错,但是这火球术是随之施法之人的意念移动,就算是他有心想躲也是没有这个能力,眨眼的功夫便被烧成了一摊灰烬。
大厅内,一片狼藉,众多躯体横七竖八瘫倒地面,有的还在微微的颤动,发出低沉的呻吟。
林南长出一口大气,此时他并没有过多胜利的喜悦,相反心情略显的沉重。只是如此,他还不忘青龙帮剩下的最后一人——朱光。
露出略显苦涩的笑容,他手中一掐印结,种在朱光身上的火种旋即引动。只听,后院似乎传来一阵哀嚎,过后慢慢的平复。
风,静悄悄的从门、窗掠过,使人没由来的一阵发凉。
鄷都城四大帮派前后不一,因林南而覆灭。在当晚,鄷都城还发生一件诡异之事,几乎所有平民百姓门口都堆放了一袋银子。乃至于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鄷都城流传了这样一个事故:青龙帮作恶多端、涂炭生灵,引动天仙下凡,盘山在一夜之间被天火焚成了灰烬,青龙帮众人也随之葬身火海。
而作为当事人林南并不知道他的这些作为造就了讹传神话,只是在他离开的第三日,盘山上空忽现两道彩光摇曳了几圈之后,现出一男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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鄷都城依山傍水,在它的北面是连绵起伏的山脉,具体通往哪里连上百岁的老人也能说不上来。只知,山脉丛林,豺狼猛兽极多,时常大雾弥漫,人处其中极易迷失。
崎岖的小路,婉转如蛇。
柴夫担着扁担,哼着山歌:“...喔呵,初六早起噻去望郎,我马儿骑起上庙堂,城隍面前占三卦,三卦阴来两卦阳…”
荒野郊外,耳边悠悠地传来动听的声乐,三日以来林南第一次展颜露出了微笑。
渐行渐进,柴夫诧异看了一眼少年,“呦,小哥去不得了,再去便过秦岭卜褂山了。”
闻言,林南止住步伐,打量了一下眼前之人,见他头戴斗篷,肩上担着柴架,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心中顿时打消了几分戒备,拱手问道:“老丈,如何去不得呢?”
“这座大山叫卜褂山又名卜行山,是秦岭的尽头,越过这座山便是另外一座山脉,那里常年伴有大雾,豺狼猛兽极多,误入其中,怕是难以逃生啊!”柴夫颇为几分为眼前少年担忧的神情。
林南眉头微蹙了蹙,顺着柴夫所指方向仰首瞭望而去,果然见那里雾气朦胧,思虑了一下,道:“老丈,那可还有其它法子跃过秦岭到那平都山去呢?”
听闻平都山,柴夫吃了一惊,道:“小哥,这平都山可是去不得啊!过了秦岭便是黄炎岭,平都山那是在黄炎岭尽头,你单枪匹马,身子薄弱怕是有命去无命回呢。”
“老丈你怎如此讲话呢。”林南面有薄怒,此次前往仙门,他可是憧憬无限,此刻让人说道,有命去无名回当真晦气。
柴夫讪讪笑了两声,挠头道:“黄炎岭常年浓雾遮天,就算是久居深山之人,处于其中,都极易迷失,况且丛林深处还有虎视眈眈的猛兽。”
听得此话,林南略微皱了皱眉,看来这修真门派果然与世俗绝缘,不过既然已经到了此处,他绝无可能打退堂鼓,对着柴夫再度拱了供手,道:“多谢老丈提点,只是,这平都山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去一趟的。”
柴夫欲言,但见林南旋即洋溢出一抹淡然的微笑,只得疑惑的摇了摇头,常人长足跋涉,总能感觉到气喘吁吁,风尘仆仆,而这少年却与众不同,虽然身着麻布粗衣,但是纤尘不染,呼吸也没有丝毫的凌乱。
目送着他身影消失在拐角之处,柴夫叹息一声,又自娱自乐,唱着山歌,悠悠然下山去了。
跨入黄炎岭果然如柴夫所讲,浓雾遮天,远处隐隐有几声兽吼传来。林南不由“啧啧”称赞:“这黄炎岭果然奇异。”纵使,他修炼了“不死不灭”功法视野远比常人广阔,也依稀只能看到三丈范围的景物。
为此,林南格外小心,步步为营,慢下了行进的速度,稳扎稳打,一路下来也算太平。沿途当中,他还用小刀在树上刻记了标识。
“咦。”
这时,前行中的林南忽然止住了步伐,疑惑的看了一眼旁边一颗大树,喃喃道:“这条小径是进入谷底的唯一道路,我怎么又回到原处了呢?”他的心里隐隐有些怄气,几日下来,身上带的干口和清水都已消耗殆尽,此时口干舌燥,又绕回到了原点。而且令他郁闷的是,这条狭缝中的小道是平都山进入谷底唯一的路,可偏偏就是这么一条路怎么走都会绕回原来的地方。
林南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绕回这里了,从进入黄炎岭以来一直都颇为胜利,直至如今遇到了头痛的问题。
“薛一手讲,那清莲谷便在平都山底,这条小路延伸而下,也没有拐弯转角之处,为什么还会走回原来的地方呢?”林南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他并不是那么容易放弃之人,稍作休整,又继续前行,一次回到这里,又一次回到这里……
林南心志坚韧,智慧虽不敢说聪灵,但是起码不会愚钝,经过了那么多次失败,他断然明白,这条路走下去,永远只能回到原点。而从这件诡异的事,他也是可以猜测多半是清莲谷施展道家仙法隐匿了凡人前往谷府的道路。
穷则思变,当这一次回到这里时,林南已不是像之前咬牙、发狠继续前进了,而是靠在大树底下思绪起来:该如何才能去到那所谓清莲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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