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早上,在办公的高默白看了眼时间,然后叫了自己的助理进来,助理敲门进来,问:“高总,有什么事吩咐?”
高默白抬头问他:“今天开车来了吗?”
“开了。”助理满脸疑惑。
高默白站了起来,“今天我们换一下车开,你开我的,我开你的。”
话落,他把手里的钥匙给他的助理,然后伸着手,“你的车钥匙呢?”
助理很懵,惊讶地问道:“高总,你怎么想开我的车了?”
高默白没回答,助理把高默白的车钥匙塞还给他,“不用换着开,我把车借给高总开就好。”助理从裤兜里掏出钥匙,给到高默白的另一只手上:“这是我的车钥匙,您拿去。”
笑话,他要是开高总的车,把他的车不小心蹭一下,他有可能两个月的工资就没有了。
高默白拿着他的车钥匙看了看,把自己的车钥匙又给了他,“你把车给我开了,不开我的车你要怎么回家?”
助理推了回去,忙着说:“现在交通很方便,我坐地铁公交回去都可以。”
高默白挑了挑眉,没有勉强,收回自己的钥匙,对助理笑着说:“这个月给你加奖金。”
助理很开心,笑得很灿烂,“谢谢高总。”
高默白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的会议往后排,我先离开公司了。”
助理问:“高总你要去哪里?”
“我去接人,不回来了。”
助理似懂非懂,没敢多问了。
高默白迈步走出办公室,突然回头,“你跟我去一趟停车库,我不知道你的车长什么样。”
“是,高总。”
高默白开上了他助理的车去往穆棉的学校,十点,他就到了学校门口。
等了十五分钟左右,穆棉就从学校里面出来,高默白开车下门走向她。
到了穆棉的面前,高默白自然就牵起了穆棉的手,十指相扣着。
穆棉看了眼周围看他们的人,有些害羞,但她没有要收回手,只是红着脸小声地说:“我们先上车。”
高默白知道她脸皮薄,轻笑了声就牵着她往车的方向走。
穆棉看见看了眼他今天开的黑色大众,够低调,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上车后,她的嘴角还未压下,高默白没有立刻发动车,而且挑眉看她,“车够低调吗?”
穆棉重重点头,“够低调。”
高默白摸了摸她的头,“那你在笑什么?”
“觉得挺新奇的,你居然会开这么普通的车。”
高默白好笑,“我是听你的话才会开的,怎么就新奇了?”
穆棉抿着唇笑,“我知道,我们快回家吧。”
高默白盯着她看,眼神有什么闪过,他凑近她,轻轻地笑着说:“你要不要意思一下奖励我那么听话?”
高默白的手指了一下唇。
穆棉就算想要装不懂也不行了,她的脸比刚才还红,迅速地在高默白的嘴上亲了一口。
高默白眼底染上柔情的笑意,伸手又摸了摸她的头,在她的嘴上也轻点了一下,“这么乖,这是我奖励你的。”
穆棉:“......”
两人回了一趟家后又出来外面吃饭,去的是一家小菜馆,格调不高,但风格独特简约,一眼望去都是纯白色的墙壁和桌椅,窗台挂有装饰用的花草,白色天地中有了点缀。
因为都是白色的,所以看起来到处都是干净纯洁的。
这种风格穆棉很喜欢,装修不横溢,格调不高,价钱也不会很高。
她和高默白去过高级的饭店餐厅,虽然都很豪华,但吃的不是饭,是钱。
她不在意的环境,只要饭菜好吃。
这家店的生意不错,到了饭店时间座位都坐满了,好在她和高默白提早来了。
两人各执一份菜单翻看着,他们都十分了解对方,都知道对方爱吃的菜有哪些,跟服务员报菜名的时候,都是挑对方爱吃的报。
两人各点了两道菜,高默白另点了一份汤。
两人在等菜上,穆棉对高默白:“晚上你能早点下班吗,我想你陪我去逛街买些东西。”
高默白为她倒了杯水,放下水壶看她,“我今天不去公司了,想什么时候去逛都可以。”
穆棉露出惊喜的眼神,笑着问:“不去公司没事吗,公司不忙吗?”
“忙也要抽出时间陪你,不然你就就要被别的小男生勾走了。”高默白说话阴阳怪气,飘着一股酸味。
穆棉睁着清澈的明眸看他,乌溜溜的看着无辜极了,“哪里有什么小男生。”
她越说越小声,“我们学校的小男生也都没你帅。”
虽然穆棉说的声音小,但高默白就坐在她旁边,听得无比清楚,她后面的那句话取悦了他,他轻笑出声,去握她放在桌上的手,掌心包裹住她的小手,声音含着笑说:“不要接受别的男人的好意,男人对女人好,都是有所图谋,所以对任何男人,你都不要接受他们的好意,要是有事,叫我就可以,不管你在任何地方,你叫我我就到,知道吗?”
两人在一起那么多年,这还是高默白第一对她说那么深情的话。以前,他把她当成小女孩照顾,像哥哥照顾妹妹一般,穆棉十二岁就待在他身边,和他通吃同住,她青春期春心萌动,第一个喜欢的男人就是他。
那时候,她小心翼翼,生怕他发现自己对他的心思,可是后来,她向他表白了。
是在她上高一的时候,她的表白失败了。
高默白那时候对她说:“你还未成年,不能谈恋爱,跟谁都不可以谈,知道吗?”
被拒绝后,她虽然伤心,但更多的是羞窘。
她捅破了两人之间的那层窗户纸,但后来,两人还是和以前一样,高默白还是会关心她,照顾她,而她,也没有拒绝,理所当然地接受。
其实还有一点点的改变,就是他们的关系在无形之中,越来越亲密。
一开始是偶尔的牵手,再然后就是时不时自然而然的拥抱。
但止于拥抱,没有再多。
高考前的一个月,她十八岁生日,高默白吻了她。
她高考后,两人正式在一起,然后到现在。
他对她一直都很温柔体贴,情话很少说,这算是他第一次说。
穆棉心里感动,柔软成一片,她点了下头,顺势低头,声音极轻极轻地说:“我知道。”
高默白看着她泛红的耳尖,不由一笑,抬手摸上她的头。
服务员端了菜上来,穆棉抬头,瞟了眼高默白,与他的视线对上后,又立马移开了眼看向桌上的菜,她还在害羞。
菜上齐了,服务员也走了,高默白拿筷子夹菜放到穆棉的碗里,声音温柔又含着笑说:“吃饭吧,吃完回家睡完午觉我们就出去逛。”
穆棉看向他嗯了一声,冲他一笑后,夹起了碗里的菜吃进嘴里。
非洲刚果的早上,傅盏和言笙八点出门,吃了早饭后去公司,到公司正好九点,上班时间到了,人也应该都到齐了。
言笙依旧被傅盏安安排在他的办公室,他去开会,会议半个小时后结束,傅盏让他们改了几处地方,问题不大,现场让他们改完之后,就散会了。
会议一结束,傅盏就去办公室找言笙,委派了些任务给韩方希后,两人离开公司。
傅盏在开着车,他问言笙:“有想去的地方吗?”
言笙摇头。
傅盏说:“要不要去教堂看看?”
言笙:“这里也有教堂?”
傅盏点了点头,“圣安娜大教堂,在布拉柴维尔市波多广场南端,开车过去的估计要一个半小时。”
言笙想了一下,说:“那去看看吧,你去过了吗?”
“没有,我不会自己去教堂。”傅盏回答,车绕过一个弯道后,上了高速。
言笙问:“是要人陪才会去吗?”
“我一般不去教堂,不管有没有人陪。”
高速上,车速加快了些,傅盏的眼睛一直看着前方,只有要说话的时候才会看向言笙一眼。
“不是要人陪,是我陪人,之前陪我妈去过一次,现在是陪你。”
“教堂的气氛我不喜欢,太安静太严肃,神圣不可侵犯,规矩太多。”言笙说,“不过我们可以去参观看一下,也有人的婚礼是在教堂举行,教堂也是见证爱情的地方,要是可以的话,我们也找神父简单地为我们主持一下结婚的仪式。”
傅盏听到这勾了勾唇,说了声好。
两人来到教堂,不是礼拜日,教堂的人不多,在修女的带领下,他们逛了一遍教堂,然后傅盏提出想请神父为他们主持一下婚礼仪式,修女去请示了神父。
傅盏和言笙在教堂的一排椅子上坐下,两人的手相握,言笙说:“你说神父会同意吗?我们什么都没有。”
傅盏手上松了点力度,捏了捏她的手心,轻声说:“我们只要是真诚的,神父会答应的。”
“嗯,我们也不是什么都没有,我们有结婚戒指。”说着,言笙扬起手,展示了手上的戒指。
因为教堂里面需要安静,两人的声音放得放轻,傅盏俯在她耳边问她:“和我结婚,你当初是真的不情愿吗?”
言笙躲开了一点,转过脸看他,微微笑着说:“不能说不情愿,只是觉的把自己太早交给你,让你占了便宜,而我自己吃亏了。”
“我要是不情愿,你娶不到我。”
当初结婚,她是半推半就的,虽有情绪,但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傅盏笑,“你的便宜在婚前我不是都占了吗?”
言笙抽手打了他一下,瞪着眼,“这里是教堂,能不能正经一点,你占我便宜还说得那么理直气壮,以后别想占了。”
“真的吗?不占的话,你可能还会埋怨我。”
傅盏压低声音,轻吐着气,用一种极轻又温柔又意味深长的语气在她跟前说,两人离得很近,他的唇离她的侧脸不过是两厘米的距离,言笙被他的声音吸引,不禁垂眸去看他,当看到他那双蕴藏笑意又别有意味的眼睛时,她陷了进去,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他,连呼吸都忘了。
还是不远处传来的一道声音及时把她拉了回来。
说的是英语,言笙听懂了一点,她连忙地转过头,往后退了一点。
真是太羞耻了。
“先生,小姐,是你们要举行婚礼仪式吗?”神父面带微笑走近他们,把刚才的话重说了一遍。
傅盏用英语跟神父交流了会,言笙大体都能听懂,最后神父是答应了为他们两人主持婚礼。
言笙全程都没太敢抬起头,直到听到神父答应的话她才开心地抬起头,真诚地跟神父说谢谢。
傅盏也道了谢。
神父:傅先生,你是否愿意接纳这个男子成为你的妻子和她缔结婚约?不管疾病还是健康,或其他理由,都永远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而且
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吗?
傅盏:我愿意。
“.......”
言笙:“我愿意。”
......
神父:现在我以神的名义,宣布你们成为正式的夫妻,现在你们可以交换戒指。
傅盏和言笙,把刚才他们摘下来的戒指重新为对方戴上,这场严肃庄重的婚礼仪式,只有短短的几分钟。
结束后,傅盏和言笙向神父鞠躬表示感谢。
随后,两人返回了酒店。
隔天上午,三人坐飞机回国。
飞机在国内降落,是早上的八点多。
三人打车回家,韩方希自己一个人是最后走的。
下午三点的时候,言笙接到了穆棉的电话,约她出来吃饭。
言笙和傅盏都是被那通电话吵醒的,好在两人也睡了有几个小时了,能原谅穆棉的打扰。
言笙答应了穆棉一起出来吃饭,她问穆棉高默白有没有跟来,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言笙也决定要带上傅盏。
秀恩爱嘛,一起秀。
说好了之后,两人挂了电话。
傅盏的手还抱着言笙的腰,她的上衣被傅盏撩上了一点。露出一截白嫩柔软的腰肢,他的手就在上面摩挲着,轻捏着。
言笙放下手机,手伸进被子里把那只作乱的手抓出来,娇嗔道:“你把我弄得很痒知不知道?”
傅盏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轻笑声问了一句:“哪里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