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原则,但言笙自己很有原则,她自然不会故意去删他的东西以证明他说的话是否是真的,而且,她也不会去乱动他的东西。
她笑笑说:“到时间吃饭了,是吃外卖还是出去外面吃。”
这里的外卖傅盏吃过,他觉得很难吃,所以他不会让言笙吃难吃的外卖,他说:“去外面吃,带你去尝尝当地的一些食物。”
“要是不喜欢吃,我们今晚回去再去酒店那边的中餐厅吃。”
言笙点头,去挽傅盏的手,“那我们现在去吧。”
“嗯。”
等傅盏带言笙离开公司,会议室里的一帮人都出来了,他们都轻吁一口气,终于走了。
餐厅内,两人在点餐,菜单在傅盏的手上,他负责点,不要问为什么言笙不点,问就是她看不懂菜单。
傅盏点菜的时候会翻译菜但问言笙想不想吃,言笙也不知道好不好吃,傅盏问什么她都说可以,最后两人点满了一桌菜。
咸鱼伴茄子,蒸木薯,炸芭蕉,还有海鲜。
点了好几道菜,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完。
等菜的时候,言笙问了一些傅盏工作上的事,她还是希望能尽快回国的,来非洲也是她一时兴起,她并不打算在这边待多久,公司的珠宝展需要参加的设计师出席,虽然还有挺多日子的,但她还是需要负责她作品的监工。
这次的珠宝展公司会九成的设计师参加,由于人数众多,监工只能设计师自己跟进负责,要是疏于监工,出了意外或者作品出来有瑕疵,那就参不了展了。
言笙大概也就只有三天的时间待在非洲。
今日是第二天了,她最迟后天就得回国了。
言笙还没有告诉傅盏,她想等今晚或者明天再说,现在说了,恐怕会影响两人的心情。
即使言笙不说,傅盏也知道她有自己的事忙,不能在这里耽误太久,所以他刚才在会议室才会对他们下最后通牒,加快进程,尽快完成,回国。
傅盏跟她说最迟后天就可以完成,他的最后通牒是明天,但他还是给那帮蠢人加懒人多一天的宽限时间,要是再完成不了,那也可以把他们炒鱿鱼了。
言笙听傅盏说后天就可以完成,她是有点开心的,这样的话她可以多等一天跟他一起回去。
菜上了,两人低头开始吃饭,依旧的,两人互夹菜,互喂饭,是一副甜蜜恩爱的画面。
回到公司,所有人都吃完饭回来了,傅盏稍微满意,他带言笙进办公室,和早上一样,他和她腻歪了良久才出了办公室和外面这帮人一起工作。
有他在,这帮人工作才不会想着偷懒。
韩方希没有参与其中,他除了帮老板打下手,就是帮忙处理国内财亿传过来的芝麻绿豆的小事,所谓芝麻绿豆屁的的小事仅对于傅盏而言,在他这里,就是很有挑战性的大事。
傅盏经常把他认为的芝麻绿豆的小事扔给韩方希做。
韩方希在和国内的项目经理视频,项目经理提出了一些问题,但韩方希不知道怎么解决,狗着胆子去问傅盏。
傅盏低头看着电脑屏幕,韩方希不声不响地走到他身后,突然开口:“老板,国内的温泉项目出了些问题,有些问题需要请示你。”
傅盏虽然没有被他吓到,但他还是不满韩方希突然地打扰,眉头皱起来转头去看他,眉眼冷淡。
“下次不要再站在我身后突然出声,扣一个月的工资。”
韩方希:“......”
他多委屈啊!
韩方希闭嘴了一会,然后拿出平板电脑放在傅盏前面的桌上,他小心翼翼地说:“老板,让项目经理再给你说一遍问题。”
视频还是开着的,那边的项目经理听见了傅盏对韩方希说的话,一直捂着嘴憋着笑不让自己笑出声。
倏然,视频就呈现在了傅总的面前,他看到了傅总那张冷漠的脸,立马就放下了手,咳了声,恢复一本正经严肃的表情。
傅盏让他说,那边的项目经理没有一点怠慢侃侃而谈说出了存在的几个问题。
他项目经理还是很有料的,除了说明问题所在,他还顺便提出了解决方法,问傅盏是否可行。
傅盏听完后,对他的方法是赞同的,但他提出了改进的地方,原材料的购买他建议去找地头蛇公司,价钱能省掉一半。
项目经理没有和地头蛇公司接触过,所以,傅盏让韩方希去联系地头蛇那边的负责人,谈谈合作。
问题解决,韩方希拿回自己的平板,去联系地头蛇公司那边的人了。
国内的地头蛇公司,会议室中,高默白低头看着文件,听完其中一个经理的讲述后,他合上了文件,扔到了一边,神情极为不满地说:“我要的是这种完全不成熟的计划书吗?”
“回去重做,明天交上来。”
高默白不发脾气的时候看着挺好说话的,但他一发脾气,也不会很吓人,只会把文件一扔,简单批评一句,让人重做,可是重做的后果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担得起的,因为他只给一天的时间,一天之后,再上交,他再不满意,你就可以走人了。
所以此时被要求重做的人内心是极为忐忑的,一个差错就得卷铺盖走人。
今晚,他还得熬夜。
会议结束后,原料部的经理就接到韩方希的电话,等韩方希说明来意后,原料部的经理很高兴可以合作,可以约出来谈谈。
但因为韩方希人在非洲,约出来谈是不可能了,所以只能视频电话谈,随即,两人立马就开始了视频会议。
对方说了一个价格后,原料部的经理直言拒绝,说不可能。
可是韩方希是什么人,不可能也得变得有可能。
他大言不惭说:“我们老板也就是傅总,他和你们高总关系好得跟亲兄弟似的,让你们打个五折很过分吗?”
对方经理表示不服,“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和何况不是亲兄弟,对折给你们,我们公司还赚不赚钱了,根本就是吃力不讨好,我们像是会做这种亏本买卖的人吗?”
韩方希脱口而出:“像。”
原材料部的经理:“......”
这生意谈不了了。
原料部的经理单方面断掉了会议视频,给了韩方希一个黑屏警示。
他们地头蛇公司的员工,也不是吃素的主。
韩方希看着断掉的会议视频也是一头懵,对方居然那么神气,一言不合就挂了他的视频,真是岂有此理,一定要让他老板跟高总好好谈一谈他们公司员工的素质。
这素质,太不行了,没有礼貌,不尊重人。
于是,韩方希又去找傅盏了,这次他专门绕到他的面前,好让他老板一眼就看见他,走进他老板面前,他略带气愤地说:“老板,地头蛇的原料部经理不满我们提出的购买价格,挂了我的视频。”
傅盏看向他的眼神充满嫌弃,真是什么事都做不好,还被人给挂了视频,这么丢面子的事他怎么好意思当他的助理,简直也是丢他的脸。
韩方希低着头接受来自他老板的冷眼扫荡,不敢抬头面对他老板那冷漠到快把人冻死的眼神。
傅盏懒得问他是怎么和地头蛇那边的人谈判的,直接说:“你去把他们所有人打下手。”
韩方希:“......”
他一个百万年薪的人,去帮那些年薪可能还不如他的人打下手,不是浪费资源吗?简直就是对人才的侮辱
但是,他没办法,他得去。
于是,他灰溜溜地走了。
隔着不远距离的所有人也都听到了,他们其中有人毫不客气地推了推水杯看他,“韩助理,麻烦帮我倒杯水,谢谢。”
有人开了头,其他人纷纷跟着,搜刮自己手头上的事给韩方希。
“韩助理,能麻烦你去帮我泡杯咖啡吗?有点困了。”
“韩助理,我u盘里面有份文件,你能帮我去打印出吗?”
“韩助理,这里有些数据,你能帮我汇总一下吗?”
“......”
韩方希看着这些人的嘴脸,咬了咬牙,他是来打下手,那些让他帮忙倒水泡咖啡的,是把他当杂役来使吗,过分,他有机会一定要报复。
韩方希正愤愤地想着,先走向那位让他帮忙汇总数据的那位仁兄,然后他听到了一道冷淡的声音说:“我让他给你们打下手是给你们减轻工作,要是你们明天方案出不了,我就让你们全部都去给他打下手。”
所有人:“......”
韩方希听了心里好受了一点,这帮得势小人,最好明天能完成,不然,他一定要好好地蹂躏他们。
这样想着,韩方希的心里没有那么不情愿了,问那位仁兄要汇总什么数据。
那位仁兄把数据发给韩方希的邮箱了。
让韩方希倒水泡咖啡的,自己乖乖去倒了和去泡了。
傅盏收回目光,拿着手机给高默白打电话。
电话接通,他言简意明地说:“我们需要你们公司的一批原材料,价格照旧。”
高默白:“好。”
韩方希不知道,地头蛇和财亿之间的生意往来,两家公司都是给彼此的最低价,不过这事也怪不了韩方希,还有地头蛇的原料部部长,他们都不知道高默白和傅盏这两人暗度陈仓的事。
三点的时候,傅盏进了一趟办公室,手里还拿了杯饮料。
他进门望向里面,见他的办公桌上趴着一个人,他走了过去,把饮料放下,找了件自己的外套,披在了言笙的身上。
他站着看了她好一会,转身迈步走,身后的言笙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傅盏此时已经快走到门口了,她抬起头喊了他一声。
“老公~”
因为刚醒,她的声音沙哑中带着软糯,有小女孩特有的娇柔。
傅盏转身回头望向她,见到她一副醒来娇憨的模样,他眸色暗了暗,走向了她。
言笙眨了两下眼让自己更清醒,看向傅盏走来,她起身走出办公桌。
“老公,你歇会再出去,刚才午饭吃完你都没怎么休息就开始工作了。”言笙到了他的跟前,拉起他的手往办公室里的沙发椅坐下。
傅盏乖乖地任她拉着,也乖乖地坐下,只不过他坐下后,顺着手一拉,让言笙坐在他的腿上。
言笙第一反应就是望向了门口,怕有人瞧见。
傅盏的下头顶在她的肩窝里,在她耳边吐着气息柔声说:“老婆,我不想工作了,想要带你回酒店,想要睡你。”
言笙:“......”
能不能不要那么直白就表达出自己的欲望。
她是个女生啊,脸皮薄啊。
言笙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等傅盏腰她的耳朵时,她才连忙说:“你得赶紧去工作,这样我们才可以早点回国。”
她对他说的睡她避而不谈。
傅盏跟没听见似的,不为所动,继续缠着她,咬着她,从耳朵转移到她的绯红的脸颊上。
言笙被他弄得全身酥麻,像电流流过全身,酥酥麻麻,想躲开,又不舍得躲开。
挺矛盾的。
她受不了了,也主动出击,低头去吻住他的唇,不能说是吻,像是回击他一样,用咬的。
等两人快要擦枪走火的时候,傅盏及时停住了。要说自制力,傅盏要高言笙很多。
就比如此时,言笙还在沉醉着,但傅盏知道时间地点场合都不符,他收手了。
言笙也是等到他收手之后理智才渐渐回来,她满脸绯红,脸蛋跟三四月的桃花一样红,还有她那泛着潋滟水光的双眸,含春娇媚。
傅盏恨不得想要立刻占有她,但条件不允许。
他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还微微喘着气,等他平复了,他才抬眸看她,声音沙哑,透着一股欲,“老婆,我先出去了,你在这里多等我两个小时。”
言笙的脸上的红一点也没有消褪,傅盏看着她,眸光渐深。
“好。”她含羞地应了一声,从他的腿上起来,目光移向了别处。
傅盏走之前,忍耐克制地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言笙在傅盏出去后,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烫得很。
她怎么就在他的办公室里乱来了呢,她怎么又能如此沉溺其中忘我呢?
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衣衫不整,心虚地赶紧整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