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吃完,言笙给傅盏拿了套休闲服让他换上,由于傅盏刚失明,什么都看不到也不习惯,很多的事自己都做不了,于是,言笙事事都必须为他亲为,包括帮他换衣服。
虽说两人已经亲密无间好久了,对彼此的身体还很熟悉,但青天白日对着男人的赤身裸体言笙还是害羞得不敢直接看,特别是某人的身材还很好,看久了也容易想歪,总有些不合时宜的冲动。
傅盏已经脱掉了他的睡衣,言笙把准备给他穿的上衣帮他摆正套在了头上,让他自己穿。
裤子也是这样,只是摆正了方向让他穿,不至于让他穿反了。
“老婆,你这样就偷懒了,你应该亲自为我穿上。”傅盏说是这样说,但他还是接过言笙手里的裤子,自己穿了起来。
言笙无视他的话,给自己拿了条裙子出来,之后才说:“你有手有脚。”
傅盏拉起裤子,悠悠道:“我脱光站在你面前让你看了,被你占了好大的便宜,有机会我要讨回来。”
言笙条件反射移开在他身上的视线,不怎么自在地说:“我没看,你不要乱说。”
傅盏轻笑,笑得颇为意味深长,“我不信,你肯定把我看光了。”
言笙:“.....”早就看光了好吗。
“一大早的调戏我心情很好吗?”
傅盏笑而不语,把手伸向言笙,只是方向有些偏了。
傅盏穿好裤子,言笙牵他的手把他带到床边坐下,随后自己也换上了一条裙子。
她换得很快。
“老婆,我现在看不到,不用害羞,也不用换得那么快。”
言笙拉上侧腰的拉链,有些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傅盏,你能安静一点吗?”
连她换个衣服快慢都要说。
某个被嫌弃的男人闭嘴了。
言笙把两人换下来的睡衣叠好放进行李箱里,然后把人牵出了卧室,继续早上没谈妥的问题继续谈。
言笙已经把他们的行李收拾得差不多了,谈妥了最好,谈不妥也得回国,反正他现在就得听她的,他拿不了自己如何。
言笙直接进入主题,“机票我买好了,下午三点的航班,你回不回,不回我就自己回了。”
傅盏蹙起眉头,脸色变得严峻,“你确定不去参赛了,不后悔?”
言笙现在欺负他看不见,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像是在找出他脸上有没有瑕疵,左看来又看去的。
“不去,不后悔。”言笙为表坚决,又说:“你现在拿捏不了我,要威胁我也不行,要对我做什么更不行,现在我们之间,我做主。”
言笙说得很强势,傅盏知道自己奈何不了她,也不说同意不同意她的回国,就这样沉默着。
言笙说:“傅盏,我该说的早上都和你说了,你要是还想让我去参加比赛,我就真的生气了,我嫁给你后从来没有真正对你生气过,我要是真的生气,是很难哄好的。”
她说完后,拿起在一边的手机,给许兆延发微信。
刚发过去,傅盏说话了,“听你的。”
言笙握住手机的手一顿,有些意外。
她还以为他没那么容易答应,还想着他要是最后不答应,绑也要把他绑到机场去。
她抬起头看他,嫣然笑了起来,扑到他身上,“这样才对嘛,在我心里,你比什么比赛重要多了。”
她的语气欢快,一头猛扎在他的怀里蹭啊蹭,简直吃得糖的孩子还高兴。
傅盏双手抱上她,勾起了好看的笑容。
“老婆,你一早还没过去,已经两次投怀送抱了,我要是不对你做点什么,都对不起你的热情了。”
言笙闻言丝毫不介意,她并不觉得现在的傅盏会有什么的危险,依旧开心地在他怀里蹭个不停,“老公,你乖乖的,现在你不能对我做什么。”
傅盏没搭话,反而问:“现在几点了?”
言笙从他怀里出来拿手机看了一下,说:“九点零五分。”
“嗯,你过来。”傅盏向她伸出手。
言笙握住他的手,“怎么了?”
他慢声地说:“早上起早了,我想去再睡会觉。”
言笙:“那我带你去床上睡。”
傅盏笑,“好。”
言笙牵着傅盏朝卧室走去,进了卧室又朝着床走去,然后傅盏在床上坐下。
他低声地诱哄,“老婆,你要睡吗?”
言笙:“我不睡,我要去......啊......”
言笙还没说完,就一把被傅盏拉到了床上,傅盏俯身压在言笙的身上,虽然看不到她,但这样近距离也能感受到她的气息,这样也很好。
“老婆,我们也没什么事,在床上多睡吧。”
“昨晚睡多哦,我睡不着,你自己睡。”言笙挣扎着要起来,傅盏伸手圈住了她的腰。
他看不见,找不准位置,一开始还摸到了不摸的地方。
傅盏都还没怎么她,她自己就先脸红了。
接着,傅盏说了一句让她更脸红的话,“老婆,软软的。”
言笙:“......”
“流氓。”
“刚才我不是故意,现在我是故意的。”傅盏说着,另一只手开始乱动,来到了他说的软软的地方。
言笙:“傅盏,你流氓啊!”
傅盏:“笙笙,我不想闲坐着,这样我会觉得自己很没用。”
“我看不到你,很不安,所以,你主动一点好不好。”
言笙:“......”这是煽情买惨让她主动吗?
——
中午两人是和许兆延一起出去吃饭的。
早上再被傅盏骗上床之前,言笙发微信约许兆延中午一起吃饭,说有事要请他帮忙,许兆延答应了,所以现在三人坐在了同一饭桌上。脸三人并未去远,就在酒店附近的一家餐厅里。
刚在酒店大堂汇合时,许兆延就发现了傅盏的眼睛不对劲,他疑惑地看向言笙,言笙只给了他一个微笑的表情,说:“我们先去吃饭。”
傅盏是极不情愿来吃饭的,他之所以会坐在这里,是因为早上在床上被某人套路了。
她说:“中午和许兆延一起吃饭,下午让他帮忙送我们去机场,你答应了我就主动,怎么样?”
傅盏当时犹豫了一会,她就勾住了他的脖子,一只手顺着他的脖子慢慢地往下,极具挑弄。
经不起她的诱惑,他缴械投降答应了。
点了餐之后,言笙先开口:“兆延,这次的比赛我不打算参加了,下午我们就回国,能麻烦你送我们去机场一趟吗?”
两人的行李加上傅盏需要她牵,她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只有找人帮忙了。
许兆延很爽快就答应了下来,“不用说麻烦,我下午也没事,可以送你们。”
他看了眼傅盏,犹豫了一会问了出来,“傅先生......?”
言笙握了傅盏的手,看着他的脸,告诉了我许兆延,“他之前出车祸脑袋留了血块,压迫到视觉神经暂时失明了,昨天来的时候看得见,是今早突然看不见的,所以我们下午就准备要回国。”
许兆延:“知道了,下午你几点的飞机,要不要先在美国找家医院检查下?”
傅盏出声,“不用了,我们回国再做检查。”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言笙笑着缓和道:“下午三点的飞机,时间来不及,等回国再去医院做检查。”
许兆延已经习惯傅盏对他的态度,也没多在意,只是关心地看向言笙,“这次比赛......”
“这次比赛你好好加油,希望等你回国后能听到你的好消息。”言笙打断他的话,真心地说道。
她猜到许兆延想要说什么,但他说出来只会让傅盏的心情沉重,本来他就一直让自己比赛完再回去,现在再讨论这个问题,她怕他听了又反悔。
许兆延没再提比赛,笑了笑说:“嗯,我会加油的。”
三人吃的是牛排餐,这次是言笙为傅盏切牛排了,她一边切一边喂着傅盏吃,每次言笙把肉送到嘴边,傅盏会很配合地打开嘴吃下去,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吃着牛排,画面甜蜜美好,许兆延心里看了很不是滋味,他觉得自己在这张饭桌上是多余的。
下午两点的时候,许兆延来到傅盏和言笙的房间门口敲门。
言笙打开门,对他一笑,让开了门,“进来吧,行李麻烦你了。”
两人除了两个行李箱,还有一个旅行背包,旅行背包不大,让傅盏背着了,言笙自己背了一个小包。
到了楼下办理了退房手续,三人出酒店打车去机场。
许兆延帮他们把行李送到安检处,等他们要过安检时,许兆延才和他们道别离开。
许兆延走后,言笙对傅盏说:“我们去过安检,你等会先过,我站在你后面,过了之后走前两步等我,不要走多了。”
傅盏嗯了一声,“你一定要看紧我,不要弄丢了我。”
“不会的,你放心,我就在你的身后。”
她的心微酸,现在的他很没安全感。
两人排队过安检,傅盏安检后,听言笙的话,只走前了两步让出位置,然后转身面对言笙的方向。
工作人员看出来傅盏的特殊,也没说什么,就让他等在旁边。
言笙站上来,抬起两只手让工作人员扫描,眼睛却注视着前面的人,他只在她的触手可及之处,她并不会很担心,但看到他那张毫无表情缺少安全感的脸,她总是会心疼。
等扫描通过,言笙就去牵起他的手,带着他往前走。
她笑着温柔地说:“老公,我告诉你,刚才我看见一个很帅的亚洲帅哥,也不知道是不是中国人,而且那帅哥也在看我。”
“要不是你在旁边,他可能都上来跟我要联系方西了。”
傅盏的脸色一边,偏头看向言笙这边,“你这么说是还很遗憾了?”
“也不是很遗憾,他是帅,但没有你帅。”
傅盏的脸色阴转晴,语气有些自得,“你的眼里只能我最帅。”
“以后不许夸别的男人帅,也不许看别的男人一眼。”
言笙弯了眸,眉眼带笑,“这可能做不到,街上那么多男人,一眼扫过去就能看到很多张男人的脸,除非这世上没有男人了。”
傅盏幼稚地说:“不能看超过第二眼,以后出门你盯着我看就好,”
言笙轻笑出声,“我现在就只盯着你看。”
——
中国时间中午十一点多,韩方希接到了他老板的电话。
“来机场接我,动作快点,我下飞机了。”
韩方希惊讶地问:“老板,你回中国了?”
傅盏毫不留情地怼了他,“你问的不是废话吗?”
韩方希:“......”
“到了之后进来大厅,帮忙搬行李。”
韩方希不敢再多问了,“好的老板。”
言笙和傅盏两人站在机场大厅的大屏幕下等韩方希,这个位置比较显眼,韩方希更容易看到他们。
坐了十几小时的飞机,两人都有些累,言笙微微靠在傅盏的肩上,说:“老公,我们等会先去吃饭,吃饭后就去医院做检查。”
“我刚才帮你预约了,还是上次那家医院,那个医生。”
傅盏没意见,嗯了一声,过了一会他问:“是不是很累很饿。”
言笙点了一下头,“有点,饿是主要,可能是饿累了,等会吃完饭应该可以满血复活。”
傅盏:“嗯,再忍耐一会,很快就可以去吃饭了。”
傅盏让言笙帮他再次拨韩方希的电话,一接通,对面还没吭声,傅盏就严词问:“快到了没有。”
韩方希十分无奈,距离上一通电话也就过去了十分钟,他再快也不可能飞过去吧。
“老板,大概还要十分钟才能到。”韩方希小心地回应着。
傅盏的眉头一皱再皱,“快点。”
说完了这两个字,毫不留情就挂了电话。
言笙抬头看着他笑了起来,“你说话友好点,不要总是那么凶,万一韩助理哪一天突然忍不了你,辞职不干了,你换一个助理多麻烦啊。”
“他舍不得辞职。”傅盏淡然地说,他完全没听进言笙说的要友好点。
他对任何人都不友好,他只对他老婆友好。
言笙笑了,问他,“你给他的公司很高吗?”
傅盏:“二十万。”
言笙头离开他的肩,惊讶地问他:“月薪?”
傅盏轻飘飘地嗯了一声。
言笙羡慕嫉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