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撒开我!”
张羽凡在拉着白衣女子上了大街,走出去一段距离后,白衣女子甩手挣脱开来。
张羽凡回头看了看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确定安全后,这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一旁墙跟之下。
张羽凡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剑,其上有着不少齿壑:“看来得找一把趁手的剑才行了……”
想到这儿,张羽凡转而看向了白衣女子:“你怎么样?没事吧?”
“先担心你自己吧。”
白衣女子话完,从怀中取出了一瓶丹药,将瓶口打开后,往手掌心中倒出来一颗递给张羽凡:“把这个吃了。”
“这是什么?”张羽凡道。
“放心吧毒不死你,这是我家祖传的疗伤丹药,对恢复气血很有帮助的。”白衣女子道。
张羽凡将信将疑的接过丹药,仰头吞了下去。
顿时间,一股温暖的热流顺着食道滑落,快速的流遍全身,只是短短的数个呼吸后,原本疲惫的身子竟是得到了极大地改善。
“好东西,你再给我一颗。”张羽凡道。
白衣女子露出一副不削:“切~你以为这是萝卜丸子啊?不要钱么?”
“不给就不给真是小气。”
张羽凡话完,便是支撑着剑柄站起身来,转身离开来。
“喂!”
白衣女子朝着张羽凡喊道一声,而张羽凡止住步子,扭头看向白衣女子:“还有什么事?”
白衣女子略微犹豫后,说道:“我向你打听一户人家,当然了,你要是不愿意帮忙就算了。”
听得此话,张羽凡摇头叹了口气道:“说吧,要打听哪家?”
“剑南城张家镖局,张天海。”白衣女子道。
张羽凡听得此话,顿时一愣,一脸谨慎的看向白衣女子:“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去张家镖局?”
白衣女子看到张羽凡忽然变脸,却是奇怪道:“怎么了?张家镖局跟你有仇啊?”
“不告诉得了,那你去找别家打听吧。”
张羽凡撂下一句话,便是再次转身就走。
“好了!我告诉你便是!”
白衣女子喊道一声,而张羽凡则是再次回过头去:“这就对了么,大家要坦诚一点,这样才能继续交流么,说吧,为什么去张家镖局?”
“我要去认亲。”白衣女子道。
“认亲?”
张羽凡上下看了看白衣女子,有些疑惑道:“我怎么从未听我爹说过,还有亲戚在外面?”
张羽凡这一连串的问话,直叫白衣女子有些发愣,其呆呆的看着张羽凡:“你,你的意思是说,你是张天海张伯父的儿子?”
“是又怎么样?说吧,要去张家镖局干什么?”张羽凡道。
白衣女子摘下头顶的斗笠,却是一副娇羞美丽的面容,虽然不似李芸儿看起来那么冰清玉洁,但却是有一副小鸟依人的可爱。
不过这样的想法也只是持续了不到一个呼吸而已,张羽凡一回想到之前白衣女子的打斗行径,便是感到心中有些无语。
“我……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宛玲雪。”白衣女子脸色略显红晕。
“你,你说什么?我的未婚妻!?”
张羽凡险些被一口气给呛死:“我说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哪里有什么未婚妻?”
“有的,有的,我还带了信件了。”
那叫宛玲雪的白衣女子话语中,从袖口掏出了一个信件,其上写着‘十六年婚约’几个大字。
大字苍劲有力,在字边还写着两个名字,一个便是自己的父亲张天海。
对于自己父亲的字,张羽凡虽然不甚了解,但还是认识的,这信上的字绝对是自己的老爹亲趣÷阁所写,只是时间太久,显得有些发黄了。
张羽凡忽然感觉脑袋像是一锅粥一样,越来越乱,甚至感到有些头疼:“这样吧,我先带你去找我父亲,不过你一定得老实点,要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别怪我翻脸。”
“是的夫君,玲雪知道了。”
宛玲儿这一句话,又再一次差点将张羽凡呛的咳嗽气来。
“谁是你夫君?注意点言辞,我走了!”
张羽凡说道一声,随后率先走到了前方。
不过,还没有走出几步远,张羽凡便是感到脚下一阵发软,接而便是一头栽倒在地上。
“我,我这是怎么了?”
张羽凡越发感到身体无力,头脑发昏起来。
宛玲儿看得此景,却是有些尴尬道:“不好意思啊,忘记告诉你了,刚才的药丸虽然见效快,但是也有些副作用的,睡一觉就没事了。”
“什么?你,你这个魔女……”
张羽凡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眼皮止不住的闭合了起来。
宛玲儿看着躺到地上的张羽凡,上下瞧看一番,露出满意开心的笑容:“嘿嘿,瞧瞧我家夫君长得还真是俊呢,看来我爹那老头子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回头给他多烧点纸钱。”
想到这儿,宛玲儿将目光看向了城东方向:“看来还是得我自己找了。”
宛玲儿摇摇头,也是不再犹豫,将斗笠戴好后,一把将张羽凡扛到了肩上,接而抬步朝着城东方向走了出去。
……
“哎呦~头好痛,诶?我怎么到家了?之前的事情莫不是梦一场?呵呵,应该是个梦了,不然世界上哪有这般泼皮凶残的母老虎?对,一定是恶梦!”张羽凡自我安慰道。
然而,张羽凡出完一口气,一个梦魇般的声音又回荡在了耳边:“夫君你醒啦?已经睡了两天了呢。”
张羽凡僵硬的将头颅抬起来,顺着话语声瞧去,却是看得宛玲雪正双脚倒勾在横梁上,低头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张羽凡稍显平静的心又再次紧张起来:“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一个女孩子家知不知道廉耻?居然在一个男人屋里待着!赶紧出去!”
“夫君是在担心我吗?没关系啦,反正我们以后也是夫妻,有什么事呢?再说了,我们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呀。”
宛玲雪笑道一声,随后一个翻身从横梁上落下身来:“夫君要洗漱么?我去给你倒一盆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