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诡异
江宁摇摇头,他人生的设定不是一个辅助,而是一把刀。
“我更喜欢在猎场上纵横。”
柳坚点点头,“今天要谢谢你,不然他们两个都活不了。”
江宁摆摆手,骑上借锅的机车,跟着温良一起往集合点而去。
集合点在废弃的一个小镇上,这里到处是荒废的旧楼,很容易找一个容身之地。
这里的草木和天色一样,都是灰黑色。
温良带着小鸡队的成员在一栋六层的老楼前停了下来。
“这幢楼就是我们的集合点,进去吧。”
他抽出刀,小心地进到里面,里面很暗,只有头上的微光可能照亮前面的一点路。
温良带着他们进入一层的一户人家,这里门是被撬开的,还能关上,窗户也修整过,都能封闭。
里面客厅是空的,角落里摆着一些蜂窝煤,中间有一个铁炉子。
麻秆倒了一点油在煤上,把炉子点着。
炮筒子伸到厨房的烟道里。
炉子着了以后,麻秆先脱掉防寒服,丢在里面的一个房间里。
他摘下头盔,长出了一口气,“总算不用戴着这该死的头盔了。”
江宁也脱掉头盔和防寒服,坐到炉子边上烤火。
借锅的遗物就是他随身的一把五星刀,和他身上的修理工具。
温良拿着刀,发起呆来。
麻秆拿出烟,给大家分了。
江宁心里也不痛快,第一次出任务,就死了人。
他深吸了一口烟,吐出淡淡的白烟。
“这是我当队长以来,死的第二个人,我都不知道回去怎么向借锅的老婆说。”
“头,从进山海团的那天起,我们就准备好死了。”
司空虽然说的是实话,可谁没有一个侥幸的心思。
“头,多向团里要点钱,他还有两个孩子要养。”
“也只能是这样了。”
“这才刚开始,我们要在这里待上半个月,这种情绪可不行,头你要打起精神来。”
行者掐灭烟,把烟头从圆孔中丢进炉子里。
“好,我们不提借锅的事,大家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继续往里去。”
由于借锅的事,大家情绪都不高。
麻秆从里面拿出几瓶酒,几个人喝了一点,早早的休息了。
温良依在门边,横着刀挡着门,司空在朝北的窗户附近,地上铺了一个睡袋,但人没穿进去。
正好四扇窗,一人守一个。
入夜后,这里热闹起来,许多山海团的人都回到这个废旧的小区,各自占了一幢楼来休息。
其实猎场根本就没有昼夜之分,大家都按时间算。
江宁还能听到外面各队之间相互打招呼的声音。
“老韩,今天收获如何?”
“别提了,兽毛都没看到一根。”
“哈哈,我们队可是杀了一只小狐狸。”
“老秦,你们队运气不错呀,第一天就开张了。”
“哈哈,这样后面的压力就小了很多。”
……
江宁并没有听温良或其他队员提起,在猎场他们还有任务或是基本的业务量。
他现在有两把刀,一把是洪振的六星刀,另一把是自己的四星刀。
江宁左右两边各放一把,只要伸手就能摸到。
在这种环境下,谁都不可能踏实的睡着,但不睡又不行,他们要在猎场上等半个月。
而且进行的还是最危险的猎杀工作,需要精神高度集中,分神的话很可能害死自己和队员。
所以必须睡,把精神养足。
晚上江宁觉得有点冷穿了防守服,把头盔放到头边。
他侧着身子睡的,半梦半醒间,看到一双红鞋,离地有一寸左右飘着。
江宁一个激灵坐起来,右手下意识的抽出星刀,“唰”的一声。
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抽刀站起来,大家盯着江宁的房间,迅速走了过来。
来到房间,看到江宁半坐着,手里拿着刀,紧张的四下看着。
“怎么了?”
“我看到一双红鞋,半悬着,在我头边上。”
“卧槽,你也看到了,上次我说我见到了一双红鞋,他们都说我是在做梦。”麻秆总算找到知音了。
“是不是压力太大,产生了幻觉?”温良从来不信鬼神。
“不可能,我一直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虽然没看到上面是什么样子,但那双红鞋看得非常真切。”江宁摇头否认是幻觉。
就算从复灵会回来,他杀了那么多人,也没有一点不适,在这里怎么可能因为压力产生这种真实的幻觉。
“你看到是什么样子?”麻秆相信江宁。
“一双小脚穿着古装戏中的红鞋,上面好像是红纱裙。”
“对对对,我也看到的是这个样子。”
“麻秆,别捣乱,这世界哪有什么鬼神,不要自己吓自己。”
司空也不相信。
行者四下打量着这间屋子,“好像上次看到红鞋也是在这间屋子。”
他的话让江宁背脊发凉,“你们可别吓我,星兽就够难缠得了,现在又弄出不干净的东西来?”
温良皱眉,如果一个人是幻觉,那么两个人在同一间屋子里,看到同样的东西,就不太可能是幻觉了。
“我们下次换个房子吧,这里可能真有问题?”司空也起了疑。
“小甲,你去守门,我来这间屋子住。”
温良不相信,但也没提出置疑,他想亲眼看一看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东西。
江宁拿上自己的东西来到门口。
“大家都睡吧,等明天还要去猎兽。”
温良说了一句,大家各回各处。
江宁悄悄来到行者身边,推推他。
行者抬头看是江宁,“有事?”
“借包烟。”
行者从衣服里摸出半包烟,连打火机一起给了江宁。
江宁拿出来,他们用的都是无声的打火机,江宁点了一支烟,把门开了一条缝,刚吸了一口,门口就出现一双染血的手,要从门缝里进来。
吓得江宁往后退了一步,抽出刀来,他被呛得咳嗽起来。
手里拿着刀,身子不自觉的有点抖。
他的动静把大家都惊醒了。
江宁看到那双血手慢慢消失了,不是缩回去,而是渐渐变淡,直到消失不见。
司空就在厅里,他抽刀过来,看着江宁盯着开了一条缝的门,笑问,“又看见了什么?”
“一双血手,像是女人的手,不大,却沾满了血。”
“还真邪门,你是不是和这房子犯冲啊。”
麻秆也走了过来,“我可没见过这么可怕的东西,要不我们换个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