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寒,你,你干嘛来啊!你病才刚好,这又……你傻呀!”小帅隔着齐穷的牢笼对香寒说到。
“嘻嘻,有你这句话,老娘就是死了也值得。”香寒这才逐渐适应了光线,开始打量周边的环境:“嗯?这儿还不错嘛,看来,你没受什么罪。害得老娘白为你担心一番。”
“哈哈哈。”齐穷闻言实在忍不住笑了:“臭小子,以老夫看,你的小媳妇儿倒是比你要乐观多了。”
“啊?”香寒这才发现大狱里除了小帅还有别人,吓了一跳,但听得那人说自己是小帅的小媳妇儿,心里忍不住乐滋滋,顿时对那人添了几分好感。
“香寒,你怎么样?他们没伤着你吧?”黑暗中,小帅看不到那么清楚,只能趴在笼子上问到。
“没呢,你放心,他们不敢动我。”香寒甩了甩头:“我跟他们说我是央家家主外面包养的小三,说不准什么时候会翻身呢。”
“呃……”小帅咽了口唾沫:这女人,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哈哈哈哈,”齐穷一听又乐了:“臭小子,你媳妇儿不但性格好,连脑袋瓜也比你好用不少呢。”
“就你话多!”小帅拉着脸怼了一句,又向香寒的方向喊到:“香寒,你来这里,青青他们知道吗?”
“嗯。”香寒用力点了点头,也不管小帅能不能看见:“是青青拉着我,一起来救你的。”
“那青青呢?”小帅一听青青也来了,顿时担心起来,青青那个傻丫头脑子一根筋,可不比香寒。
“被抓啦。”香寒一听小帅似乎关心青青比关心自己多,心里不乐意了,没好气的说到。
“啊?!”小帅急得一跺脚:“你们怎么回事啊!明知道这里不能来,还硬要来!”
“怪我咯!”香寒冷言冷语一句。
“不是,不是怪谁的事。”小帅苦着脸:“你们就不该来!”
“哼!来都来了,能怎么办!”香寒冷哼一声。
“那,那青青怎么样了?他们把青青抓哪儿去了?”小帅急得用力扯了扯牢笼的栅栏,可又怎么能扯得动?
“瞧把你急得那样!”香寒见小帅真着急了,虽然满肚子怨言,却也不忍心再骗他:“放心啦!出了地道,我发现你被关在大狱里后,就叫你的小媳妇儿回去给老梁头报信,让他想办法来救咱俩了。”
“呃……”小帅这才知道香寒在骗自己,也觉得自己先前有些着急了:“香寒,那个,嘿嘿,刚才我着急了点,你别多怪啊。”
“哼。我被抓进来可以,青青就不行,是吧?”香寒虽然不会跟青青撒泼,但在小帅面前,醋劲上来谁也挡不住。
“不是那个意思。”小帅头摇得拨浪鼓似得:“这里这么危险,你们都不应该来,只是,只是青青她傻乎乎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我聪明我就该被抓呗!”香寒暗骂一句:这个死猪头,连哄人都不会,还越描越黑!
“不是那个意思……”小帅彻底崩溃了:“唉……反正,都是我不好,害得你现在也被关了起来。”
“我乐意!”香寒不冷不热的说到。
“对了,香寒,你身体怎么样了?”小帅决定转移话题。
“还能怎么样。”香寒气儿还没消完:“死不了就是了。”
“哦,没有不舒服什么的吧?别留下什么后遗症。”小帅关心的问到。
“嗯,那倒没有。”香寒听小帅当真关心自己,心里舒服多了,她就是这样,气儿来得快,去得也快:“你怎么样,他们没把怎么着吧?”
“恩,没事,我也挺好的。”小帅看了眼牢笼,笑了笑:“就是没办法觉醒,也出不去。”
“嗯,我也发现了。”香寒显然也见识了奇门遁甲的些许神奇:“刚才我喊了半天也没觉醒了。”
“呵呵呵,你俩还真是绝配!”齐穷突然插嘴到。
“闭嘴!”两人同时喝到,喝完发现彼此居然如此的一致,终是忍不住笑了。
“小帅,你是怎么找来这个地方的?”香寒好奇的问到,语气中已没有了埋怨。
“央吉那个破小孩儿给我写了封信,把我骗来的。”小帅忿忿不平的说到:“到现在还没见着她影子呢。”
“哦?”香寒更好奇了:“她让你这里找她?”
“恩,她让我来这里救她。”小帅点头到:“那条秘密通道也是她信中告诉我的。”
“哦,这样啊……”香寒皱起了眉头:“按说,她不是会害你的人啊?”
“恩,我也相信她不会害我。”小帅肯定的说到:“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问题。”
“会不会是谁想害你,冒充她给你写的信?”香寒若有所思的问到。
“这个……”小帅不敢肯定:“但我看趣÷阁迹确实是她的,虽然要潦草些,但下趣÷阁跟之前她给我写的那封信几乎同出一辙。”
“这就怪了……”香寒陷入了沉思。
两人都没发现,此刻正蜷缩着默不作声的齐穷,脸上露出了一丝狡诈的笑容。他想起了那个没日没夜都将自己关在屋里,只跟趣÷阁和纸打交道的人,想起了那个连名字都懒得取,打定一生都用别人名字而活的人。
“范先生,这回,你可得为下官做主啊!”益州州府领着一人来到了大画家范宽的茅居,一进门就拜上了,手中还拿着一卷字画。
“卢州府,别来无恙啊。”范宽笑笑,扶起了卢州府,望向了他身后的人,那人他认得,是益州本地的一个大商贾,之前向自己求过画。
“范先生,这位是曹爷,是益州首屈一指的巨富。”卢州府介绍到。
“恩,认得,认得。”范宽对曹商贾笑了笑,为二位请了座。
“范先生,你知道的,下官一直钟情于你的山水画,家里收藏了不少你的神作。”卢州府说到:“俸禄薄寡,为了那些作品,可真是要了下官的命啊。”
“多谢州府抬爱,我虽对字画略有研究,但怎敢担得起神作二字,不敢不敢。”范宽谦虚的说到。
“担得起,担得起的。”卢州府对范宽的仰慕之心,天地可鉴。
“呵呵,卢州府客气了。不知道今日大驾光临,有何吩咐?”范宽爱惜时间,赶紧将话题引入正题。
“哦,是这样的。”卢州府难得见一次范宽,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情绪:“前日里,我花大价钱收藏了一幅先生的《溪山行旅》,一直挂在客厅,爱不释手。”
“可今日,这曹爷来寒舍做客,竟然说这《溪山行旅》是赝品!”范宽一脸不平:“下官虽远不及范先生高才,但对范先生字画的研究,也算得上孜孜不倦了,别人的画不敢说,范先生的字画,我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不会看走眼!”
“哦?《溪山行旅》?”范宽闻言望向了曹商贾,他记得,曹商贾当年向自己求画时,自己画的正是这幅《溪山行旅》,也难怪他一言就指出卢州府客厅里挂的是赝品。可不是嘛,原作就在人家手上呢。
“恩,所以,下官刻意将此画从墙上摘下,拉着曹爷来找先生给正个名,还望先生能还下官一个公道。”卢州府说着,双手将画奉上。
“恩,我且看看。”范宽虽已知道答案,但出于尊重,还是双手将画接了过来,不管怎么说,原作也好,赝品也好,总是要给卢州府一个交代的。更何况,他也很好奇,什么赝品能骗过卢州府的眼神?他了解卢州府,此人对自己字画的见识确实非同一般,要说他骗别人自是没问题,别人骗他?开玩笑!
说着,范宽缓缓拉开了卷轴,一副气势磅礴的《溪山行旅》跃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