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央小婷的觉醒者崔莺莺,拥有永不磨灭的记忆,任何见过,听过,闻过,尝过,乃至触摸过的人,事,物,都不会忘却。
央小婷对小帅二人表示,只要能偷出天书,并给她一晚时间,她便可以将天书从头到尾背下来,届时,再转述甚至复制一本天书给两人,也都不是难事。
小帅和彩蝶想来想去,最终接受了央小婷的提议,至少截止目前,这个算是相对最可行的方案。
“蝶儿,现在就剩一个问题了。”小帅苦恼的抓着头:“怎么能把天书从瞎裁缝那儿偷出来?”
“孟姜女很爱看那本书吗?”彩蝶望着店外央小婷离去的背影,问到。
“几乎是手不释卷。”小帅回想起几乎每次见到孟姜女,她都在看那破劳子书。
“如果我们是半夜去偷呢?她总不能抱着那书睡觉吧?”彩蝶将目光收了回来:“只要能把书弄出来一晚上,让闵姐记下,大清早再给她还回去,就行了。”
“以孟姜女的大能和我俩的道行,想去偷,好像不太可能吧?”小帅摇了摇头:“除非能找着个盗窃圣手……”
“嗯?”彩蝶闻言突然抓着点什么:“你刚说什么?”
“我?”小帅一愣:“我说……以孟姜女的大能和我俩的道行,想去偷,好像不太可能。”
“不是,后面一句,快。”彩蝶急促的问到。
“后面……除非能找着个盗窃圣手?”小帅记了起来。
“对!就是这句!”彩蝶一拍手,喜笑颜开。
“啊!蝶儿?你还真认识盗窃圣手?”小帅见有戏,心中狂喜。
“不认识。”彩蝶手一摊,露出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噗——”小帅差点一口血吐出五丈远:“我说姐姐,那你笑那么开心!涮我呢?”
“嘻嘻,笨蛋,除了抢和偷,还有其他办法呀!”彩蝶很享受气小帅的过程,摇头晃脑的拍着手说到,可爱之极。
“蝶儿,你快说吧,急死我了。”小帅求饶到:“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就看在虞姬的面上,别折腾我了。”
“嘻嘻,好吧。”彩蝶抿了抿嘴:“看在虞姬和香寒的面子上,我就再点拨你一回。”
说着,彩蝶恢复了认真的神色:“夺书也好偷书也好,在孟姜女那儿估计都难以行得通,但我们可以给她来个乾坤大挪移——掉包计!”
“掉包?你是说……”小帅终于明白彩蝶的想法了。
“你不是见过那本书吗?”彩蝶反问到:“知道书的颜色,大小和厚薄吧?”
“恩,知道。”小帅努力将书的样子回忆了几遍:“墨绿色,A5开,大致有个这么厚。”说着,用手比划了比划。
“见过封面什么样子吗?”彩蝶追问到。
“这个,没有。”小帅摇了摇头。
“算了,没事,死马当成活马医了。”彩蝶说到:“一会儿跟我去趟书城,找本手感差不多的就行。”
“然后我们拿去给她来个掉包?”小帅永远是一副猪脑。
“我俩不成,还得说服一个人帮手。”彩蝶大眼睛一闪:“伍矮子!”
“哦——”小帅如梦初醒:“对!伍矮子手快,他出手,准能从瞎裁缝眼皮子底下换出天书来!”
“可是,他会答应吗?”小帅又提出了下一个疑问。
“没有谈不成的买卖,只有谈不成的价格。”彩蝶搬出了生意经。
“恩,这倒是。”小帅突然觉得彩蝶的话好像都很有道理的样子。
“事不宜迟,我们先去找书吧!”彩蝶说完站起身来。
“可是,万一掉包后,被瞎裁缝发现了怎么办?”小帅跟着起身问到。
“这个,只能赌一赌了!”彩蝶一咬牙:“我们半夜去把她吵起来,趁机换书,我就不信,事后她还有精神看书!”
“好!”小帅见彩蝶想得周全,不由发自内心的赞叹到:“蝶儿,你真是冰雪聪明啊!”
“一般般啦。”彩蝶听小帅赞的真诚,心中甚是高兴:“走吧,先找书,再寻伍矮子。”
于是二人来到梦都书城,选来选去,终于在翻版古籍的书架上找着本《聊斋志异》,按小帅的话说,这体格和斤两是九成足了,只要瞎裁缝不睁眼,也不当真翻开读,应该能蒙混过去。
很快,二人又在先前滕毅带他们去的地下赌场找到了伍矮子,两人找到他时,他刚把这个月发的工钱给输完,红着眼,看着别人捞得捞,玩得玩。无奈又踌躇了良久后,才恋恋不舍的从赌场离开。
“伍矮子!”小帅两人跟着伍矮子从赌场里走了出来,见老厂四下无人,开口喊到。
“恩?”伍矮子神情恍惚的转过头,看到一张陌生的面孔,旁边还站着个小女生,帽檐压得有点低,不太看得清容貌。
“伍大哥,你好。”小帅热情的上前一把抓住伍矮子的手:“仰慕已久,今日方得见,真是幸会幸会。”
“你,你们是谁?”伍矮子不吃这套,一把抽回了手,警惕的问到。
“嘿嘿,伍大哥稍安勿躁,小弟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小帅早已备好N套说辞,不怕你伍矮子不答应,就怕你不接招。
“有话快说,我还得回工地睡觉,晚上上工呢。”似乎除了赌和不得以的上工,伍矮子对别的事都不感兴趣。
“我叫小帅,小帅小帅的小帅,不瞒伍大哥,我们急需一本书来救人,而书在别人那儿,所以……所以想请伍大哥出手,帮忙来一个乾坤大挪移,将书从别人那儿给我调换过来。”小帅怕说多了伍矮子听不明白,尽量简单直接的说明了来意。
“偷东西?”伍矮子一头雾水:“你们要偷什么书,那是你们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是不是,不是偷,是换!”小帅刻意做了个换牌的动作:“就像你换牌那样,唰得一下,便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别人眼皮子底下,把书给我们换过来了。”
“换书?”伍矮子更不明白了:“费那劲干嘛?你们要什么书,去书城买本不就得了吗?”
“那本书是孤本,很贵。”彩蝶突然插话了:“所以我们才想请你帮忙换一下,事成之后,我们会给你足够丰富的酬劳。”
“不行不行,这是犯法的事,不能干。”伍矮子拨浪鼓似得摇着头。
“赌博也是犯法的事好吧,你还不是天天都在干。”小帅无语:你还知道犯法啊……
“不一样,不一样。”伍矮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摇着头囫囵到:“偷书,是把别人的东西变成自己的;赌博,是把自己的钱变成别人的,这不一样。”
“我去,你不输谁输?!”小帅心里一阵吐血:连想着赌博都是输钱,你能赢钱就奇了怪了!
“我们不是要占有那本书,我们只想借来看一晚,第二天一早,便还回去。”彩蝶解释到。
“那,那你们就不能找主人借来看吗?”伍矮子更不明白了:“还拿什么救人还唬我,当我傻呢。”
“这么说吧,这件事是比较复杂一些……”小帅搓了搓手,准备想办法好好解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