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孙仕良,也是申包胥!”年轻男子笑了笑,两步上前,伸出了右手。
“呵呵。”乌总尴尬的笑了笑,跟孙仕良握了握手后,说到:“乌拉,北矿信义拆迁有限公司的老板,也是“哈剌赤”的瓢把子。”
“乌老板果然快人快语。”孙仕良在沙发上舒坦的坐了下来:“怎么?乌老板刚才看了那么久,看出些孙仕良,或者说申包胥的灵魂属性没有啊?”
“你……你果然知道……”乌拉像斗败了的公鸡,瘫坐在老板椅上。
“乌老板不用担心,我老板赏识你的才能,才让我来请你的。或许我老板清楚你的底牌,但我对你却一无所知。只是老板跟我提过一句,说你能看透觉醒者的属性,所以我才有此一问,还望乌老板不要介意。”孙仕良笑盈盈的说到。
“呵呵,乌某受教了。不知申将军的老板是……”乌拉闻言脸色稍微好看了些。
“这里是梦都,还是叫我仕良吧,我老板的名字不方便透露,但他现在就在外面的车里等你,希望乌老板赏个脸。”孙仕良说着站起身来,对乌拉做了个请的动作。
“唉……”乌拉心知这身份神秘的“老板”不见肯定是不行,只得无奈的站起身,当先走了出去,况且,他也有意探知探知这个“老板”,看他是否也是“同道中人”。
乌拉刚走出老厂,就看见大门外停了一辆显眼的加长型豪华轿车,车窗挂着黑帘,看不见里面的人。
“乌老板,得罪了。”车里响起一道洪亮的声音,听起来,说话之人并不年轻。
“你是……”乌拉皱了皱眉头,见车里的人居然隔着窗帘说话,不禁心下有些恼怒。
“乌老板,请恕我不敢以真面目的相见,毕竟,乌老板的能力非同一般。”车里的人停顿了一下后,接着说到:“此次前来是想请乌老板帮个忙。”
“说来听听。”乌拉心知对方实力远在自己之上,别说车里的人,便是身边这位孙仕良,如果真要想杀自己,也未尝不可能。毕竟,与自己共鸣的灵魂是侠士类的,而申包胥可是如假包换的战士。
“昨天夜里,乌老板损失了四个人,我想,这件事,乌老板肯定比我要清楚。”
“恩。”乌拉点了点头。
“那乌老板接下来准备如何应对呢?”
“我已遣人调查此事。”乌拉如实说到,这种事不说别人也能猜到。
“乌老板,我有理由相信,杀害你手下的凶手,跟我们,是同一类人。”
“此话怎讲?”乌拉眼神一亮,他也有过这种猜测,但却无法肯定,更不敢贸然亲自出手调查。
“我手上有一份详细的验尸报告,你看看吧。”说着,车帘打开了一道缝,一个信封从里面塞了出来。
乌拉伸手接过信封,打开看了几眼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脸色变得有些沉重。
“四个人,二十刀,刀刀致命,且四人几乎是死于同时,别说逃跑,连发声求救的机会都没有。直到我拿到这份材料为止,警方还没有任何线索,此人手段非同一般啊……”车里的声音说到。
“你要我做什么?这事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乌拉发现事情越发复杂了。
“找到这个人,带回给我,如果带不回,便杀了他。”车里的人干脆的说到:“至于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个暂时还不方便回答你。”
“呵呵,老板,这件事,你还是另请高明吧。”乌拉说着将信封塞回到孙仕良怀里,准备转身离去。
“乌老板,可有一分钟时间,容我讲一个故事给你听?”车里的人不急不缓的说到。
乌拉停下了脚步,却并未答话,似乎有心听听车里的人想说什么。
“话说西汉时期,关中有一位侠士,五短身材却精明强悍,杀人,劫货,造钱,掘墓,为人残忍,几乎是无恶不作。多次被抓进监狱,却每每都能逢凶化吉,可谓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
“说来也不巧,眼看这位侠士已年过不惑,也挣够了本钱,即将金盆洗手隐退江湖之际,被缕有仇怨的地方官员摆了一道,借皇命之力要将侠士赶出关中。侠士自知若自己一走,留在关中的兄弟将任人宰割,故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刀砍死了地方官员。”
“尔后事发,龙颜大怒,欲要斩杀侠士。说起来,这位侠士也还真有些本事,竟然说动了当时万人敬仰的国舅大将军卫青为其求情。怎奈皇帝对此事已有陈见,见这侠士的影响力居然已传至朝廷,更是愤怒无比,当即勒令御史大夫带兵诛杀了侠士全族。”
“纵观古今,以一届平民的身份被载入史册,并在朝廷上掀起轩然大波的,也就此侠士一人了。虽说此人坏事做尽,可对自己的兄弟却有信有义,有着一尊信义无双的不朽灵魂,故此,民间对侠士颇有偏爱,乃至后来但凡有侠士,皆以能攀上此人之名为傲。”
“乌老板,哦不,郭解郭侠士,这个故事,我讲得可对?”
乌拉背对着车,站在那里,久久没有吭声,直到孙仕良正欲说话,他才突然开口道:“老板说的没错,这位侠士,我也一直很是仰慕。既然老板把话说得如此明了,那乌某人也就直说了,你要让我去找到杀我手下的那个人,或许还有可能,但让我去杀了他,不是在下不愿接这单生意,而是以我的本领,确实无能为力。”
“呵呵呵呵,乌老板,我都主……我从不打无把握之仗,既然邀请你亲自出山,自然会有万全的准备。条件,你来开,人,我给你。”车里的人见乌拉终于松了口,心情大悦。毕竟,像乌拉这样的人,若是铁了心不愿帮忙,也不能就真杀了他。他的能力,实在是太出众了,谁知道这样的人什么时候能派上用场呢?
“好!钱,一千万。人,我就要他!”乌拉转身指着孙仕良说到。
“钱,我给你!人,我也给你,但不是他。”说着,从车帘里飞出一张名片。
乌拉随手接过一看,上面除了电话号码,只写了四个字:记者冷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