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万钱对于别人来说不是那么好筹集的,就算关兴这样的级家族,要想筹措一百万钱也需要好好的计划一番,东拆西借方可办到。
可是这一百万钱对于罗欢来说根本就不是个事儿,聚宝盆每天流入的现金就算帐房十几个人也要数上个把时辰,这年代也没有银行,收上来的钱币都是堆放在库房里,以五铢钱居多,堆得如同小山一般,看得人晃眼。
严咄甚至都没到酒楼去收账,就罗欢等人在浣花楼吃饭的这几个时辰,聚宝盆就又收入了二十几万钱,一百万钱轻轻松松就凑齐了,整整装了三辆马车,害得严咄哈喇子流了一地。
上百名家将护卫着三大车的钱币进入浣花楼,这动静可是不小,把院子里的姑娘们全都惊动了,不过她们到现在还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
一掷千金的豪客不是没有见过,可是用马车来衡量的却是独此一份。
娄铧倒是也光棍,眼见事情无法挽回,再者说他本就有了退隐之心,这一百万钱再加上这么多年的积蓄足够他穷奢极欲几辈子的了,当下里利落的跟罗欢办理了交割文书,这浣花楼就算已经易主了,不过具体的一些交割事项没有这么简单,最少还需要几天的时间,反正娄铧现在已经是一身轻松了,向罗欢恭贺过之后,在罗欢邀请之下在临门处添了一个席位坐了下来,方便罗欢询问一些事项。
至于那位糜照公子吩咐的事情,娄铧也不再去多想,如今连浣花楼都已经卖了,还关我屁事,你糜公子我惹不起,躲我总躲得起吧,等到这头事罢,大不了我就一走了之,蜀国容不下我,还有魏吴可以去,你能奈我何?
罗欢把那些文书地契收进怀里,摇身一变成为了浣花楼的大老板,直到此刻,春兰秋菊等人还如同做梦一般。
这么大的交易,竟然就如同儿戏一般就这样结束了,我们以后该怎么办?这算是赎身了还是没有?
不过春兰等四姬也知道如今自己的命运被捏在了罗欢的手中,在关兴等人嘻嘻哈哈与罗欢笑闹庆祝过之后,纷纷重新拜见罗欢。
看到眼前的浣花四姬,罗欢突然头疼了起来。
为春兰赎身是出于本意,顺道为其他三姬赎身根本就是斗气,主要是为了跟糜照争执起来能够得理,结果没想到眨眼之间竟然把整个浣花楼给盘了下来,麻痹,这黄赌毒三大产业现在已经涉足了两项,至于这毒就免了吧,危害太大,要被后世子孙戳脊梁骨的,可是这妓寨该怎么经营,老子可没有这个从业经验呀。
罗欢硬着头皮把讨好自己的秋菊冬梅夏竹三人送归原主,趁机又抓住了忐忑不安的春兰小手,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与她们不同,以后你只能伺候我一个男人,你可愿意?”
春兰芳心鹿撞,飞霞布满脸颊,连连点头,行行珠泪滚滚而落,把罗欢看得傻了。
这梨花带雨果然是别有一番风味。
关兴现在早就已经不再吃味了,没得到春兰的失落跟得到整个浣花楼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他最关心的是这浣花楼的股份如何分配,是罗欢自己独占还是大家都有份,此时见到罗欢与春兰卿卿我我,哈哈一笑打断道:“我说你们两个就不要在这里卖俏行奸了好不好,今晚有大把的时间让你们颠鸾倒凤。”
春兰生长在这种地方,比这更为不堪的话语也听得不少,而此刻却是娇羞的藏进罗欢怀里,没有丝毫做作,心中满是即为人妇的憧憬。
罗欢知道关兴要说些什么,哈哈一笑抚在春兰的秀上,享受着胸口春兰脸颊的滚烫,望着关兴和赵广马承说道:“我看这浣花楼就划到聚宝盆的名下,算是聚宝盆旗下的产业,你们看如何?当然,如果你们要是不愿意的话,这浣花楼算我自己的也行,迟我几天把余款补给你们。”
“你想得美,这浣花楼当然是聚宝盆旗下的产业了。”关兴直接把罗欢给否了。
一百万钱看上去很多,可是对聚宝盆来说不过是几天的收入而已,算个屁,几天的收入买下这么大一片产业,而且还是个会下金蛋的老母鸡,关兴岂会算不清这个帐。
几个人哈哈大笑了起来,马承更是一脸巴结的冲着罗欢端起了酒盏敬酒:“老大,你简直就是我的偶像呀,我对你崇拜的五体投地,我敬你。”
罗欢哈哈一笑:“你小子连拍马屁的话都不会说,我来教你,你下次见了我应该这么说,老大,我对你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犹如黄河泛滥一而不可收拾,你英俊潇洒风度翩翩,英明神武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简直就是天上少有地上难寻……”
人们哄笑了起来,见过无耻的,还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可能满座人中,唯有娄铧是一嘴的苦水,连脸上的笑容都是强挤出来的。
正在这时,楼下传来喧哗声,还有几声兵刃交击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谁他妈的敢在老子这里闹事?”马承蹭的一下窜了起来,与赵广一前一后冲了出去,这俩货的主人翁意识蛮强的,刚说定浣花楼是聚宝盆的产业,这俩货已经是以主人自居了。
罗欢与关兴相视一眼,心中已是有数,嘴角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关兴此时一跃成为浣花楼的股东,心中更加笃定,就算闹起来,官司打到刘备跟前去他也是有得话说,先前的那一丝犹豫早已是不翼而飞。
再看那娄铧,似乎是刚刚想起这桩事来,脸上又是失了几分血色,心中竟然暗暗庆幸自己的英明果断,只盼着此时能够推脱干净,早一日离开这风起云涌的成都。
关兴笑着站起身,望着罗欢问道:“那俩小子恐怕不顶事,咱们去看看?”
曾几何时,关兴也要询问罗欢的意见了,可见罗欢在他心中的地位再次提高。
罗欢笑道:“你是老板你决定。”
“擦”,关兴毫不客气的送给了罗欢一根中指,他看到罗欢在鄙视他人时经常用这个手势,觉得很酷很拉风,也就毫不客气的学了过来。
楼下,两伙家将正在混战,一伙是罗欢四人贴身家将,有二三十人,另一伙只有八个人,可是看情形,罗欢他们这头的二三十名家将反而被对方八个人压着打,明显的有些投鼠忌器,不敢施展手脚。
此时,一年龄约在二十一二岁之间的锦衣华服青年公子阴沉着脸从门外大步走来,此人正是娄铧口中的糜照,糜照身后还跟着另一名公子,十六七岁的样子。糜照看着混战的双方家将冷冷喝道:“谁敢拦我?滚开。”
“嗬,糜公子好大的口气呀。”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却是那马承和赵广一前一后走了下来,说话的人自然就是马承。
见到双方主子出头,那帮混战的家将们自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壁垒分明形成对峙。
糜照不屑的看了一眼正走下来的马承,呲笑道:“我口气大不大还轮不到你一个降将之子来评说,滚开。”
“我艹。”马承登时火了,其父马被曹操赶出西凉之后,先是投奔张鲁,后来又是降了刘备,马有万夫不当之勇,颇得刘备器重,只是这个降将的身份却是令他矮人一头,而马为人又颇为自傲,寻常人不敢在他面前提起降将这二字,父承子袭,这马承本来就是年少冲动之人,更是听不得有人当面揭此伤疤,当下就窜了出来。
赵广与马承私交甚好,此时见马承火了,也不管不顾的一同冲了上来。
糜照的家将拦住二人,赵广和马承的家将也不甘示弱,眼看就是一场火拼,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一声大吼:“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