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廖辉身上的伤口达到他自以为可以的程度后,终于是叫停了打上瘾的百里天明,旋即一个箭步上前擒住后者,并且用绳索将之牢牢捆绑起来,大步流星地架着往外走去。¢£八¢£一¢£中¢£文,
“嘎吱。”他轰然打开铁闸门,嘴里还在不住嘶吼着,“大胆狂徒,竟然敢在我北苍军驻地中撒野,真是当没人能治得了你了?”
果不其然,在地窖口外,早已有不少士兵等候在此处。
见他绑着战俘走了出来,又看了看他身上鲜血淋淋的样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
有机灵者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看了一眼,一堆横陈的死尸入目,登时让他大惊失色地叫道,“我……我的天啊,都死……死光了!”
“特使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们既然得到消息赶来这,肯定或多或少都了解点内幕,而想来以北苍华的性格,肯定也会事先告知他们些许原委。
不过即便如此,廖辉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
毕竟时间紧迫,这些士兵肯定不可能完全获悉来龙去脉,自己的身份也摆在这里,在没弄清楚前,没人会对自己动手。
“他,一切都是这个百里部族的狗东西干的。”
“本使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本准备来找他算账,没想到这狗贼竟然有隐藏手段,出手将北苍华营长还有军师等人尽数斩杀,还好本使依靠法相特殊性,把此人擒住,如此恶贼,其罪当诛!”
“什么?!竟然有此事!”
众士兵听了他的话,纷纷义愤填膺地振臂怒吼道,“如此恶贼,其罪当诛!”
“杀了他!杀了他!”
听着入耳间的呼喊声,廖辉露出一抹稍纵即逝的微笑,事态的展,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n∈八n∈一n∈中n∈文,
只见其面目悲痛地看向地窖,“把他们的尸身好生安放,运回部族厚葬~”
“是!”
“现在本使需要当着三军之面严惩恶贼,以告死难弟兄在天之灵!”
“好!”“特使大人,我们支持你!”
一声声雷动的山呼,宣告着廖辉的苦肉计基本成功骗过了这群没有多少心机的兵蛋子。
“少了像主父鸢这样的人,果真要轻松不少。”
廖辉在心里喃喃自语地想到。
他旋即回过神来猛地推了一把百里天明,“狗贼,给我老实点。”
后者愣了愣,倒也相当入戏,唾沫星子横飞地反口唾骂了一句,“去你大爷的。¢£八¢£一¢£中¢£文,”
然而事实证明,演反派角色总是容易被打。
众多北苍氏士兵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对着他拳打脚踢,不仅皮肉承受着相当强烈的疼痛,而那一声声愤怒地咆哮更是让百里天明耳朵嗡鸣不止。
“演戏难,演反派更难~”
后者在心里犹自垂泪着。
“给我老实点儿!”
百里天明表现那么给力,廖辉自然得拿出看家本事。
他在身后时不时地对准前者的屁股蹲狠踹一脚,让其不停地往前打着趔趄。
“杀了他,杀了他。”
伴随着北苍士兵们震耳欲聋地声讨,两人来到了主营地的中心地带。
到了这里之后,廖辉面临两个选择,一是得想办法将百里天明弄到营地边缘,再让前者爆出虚张声势,阵仗巨大,但实则并没有什么卵用的大招震碎本就没有捆牢实的绳索自行逃离,二是等到百里氏族的救兵前来,然后装作失手,让他们成功救走百里天明。
但仔细地斟酌了三番,廖辉还是决定选择前者。
因为那样更具有真实性。
倘若选择后者的话,难免会被人说为什么主父鸢还有北苍华两人在这里的时候没有出岔子,偏偏到了你这就出了篓子呢?
他要把负面的影响降低到最小。
想到这里,廖辉的眼珠稍微转动了下,就有了说辞,押着百里天明走上高台说道,“这里是我们的主营地,然而还有很多弟兄分散在其他方位的营区,斩杀此等恶贼,应该让更多的人看到,所以本特使决定,将刑场挪至森林之中,让三军作证,凌迟剐刑处置之后抛尸喂狼!”
“好!”他的提议立刻得到了大多数人的附议。
廖辉心里顿时乐开了花,有时候长着一张巧嘴,的确比达的双臂更有实际作用。
调整了呼吸,他阴沉的目光徐徐扫过所有人,朗声说道:“你们谁去联络其他方位的弟兄前来观摩!”
“我们去!”
话音一落,当即就涌现出不少自告奋勇者举手前往。
“好!”廖辉认真地点了点头,“我在营地外面等着你们!”
“等到三军齐聚,立马行刑!”
“是!”
这些人闻言,立刻掉转身形,撒开腿就跑开了去,那模样,别提有多兴奋了。
“狗贼,给我走!”
廖辉的脸色狠厉,倒也真下得去手,直接把百里天明推下高台,使之摔了个倒栽葱,后者头部触地,着实被摔了个七荤八素。
“我的妈呀,这戏也演得太逼真了吧。”
百里天明在心里痛苦地呼喊道。
这时,天空中忽然又卷起了强风,雷岳、柳玺水、柳晏紫三人再次赶来。
“放开他。”
刚刚悬空停住,雷岳就一眼看到了人群中被绑着的百里天明,当即就忍不住高声呵斥道。
“咦,这声音怎么有些熟悉。”
廖辉奇怪地抬起头,顿时就锁定了鸟背上的三人,而雷岳的面孔长相自然也是被他看了个真切。
“嘿嘿,原来是你。”
他如是想到,不过并没有搭理雷岳,反而很快便将视线挪开,把脑袋低下。
既然选定了走第二条路,就要坚定不移地走下去,他绝对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人被抢走,这在日后绝对会落人口实,不利于长久的展。
考虑到这点,所以他只是抬手挥了挥,“去几个人,应付他,此人我杀定了!”
至始至终,廖辉都没有抬头与雷岳形成长久以来的对视。
他确信以后者的目力肯定没有看清他的长相。
为了免去一些可能出现的不必要麻烦,必须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