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公子,这样吧,我先带你们去见族母,如何?”
雷猛略作犹豫,话锋一转,“看到了族母,什么事情都知道了。『≤八『≤一『≤中『≤文,”
“这样最好。”雷岳不禁松了口气。
雷震东也点了点头,“先去见族母。”
“好叻,你们的马扔在洞外了吧?那我们就走路好了,反正也不远。”雷猛说完,便自顾自地转过身去,在前面带路。
这时,二瓜忽然对雷岳说道:“俺总觉得刚那人好奇怪。”
雷岳正准备跟上脚步,听他这么一说,忽然停下,“怎么说?”
“这人先是要带你们去什么二长老那,然后你稍作询问,他又轻易地改口了,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二瓜说完,忽然安小虎也走了过来,补充了一句:“是因为他的眼神。”
“族母虽然地位高,不过二长老的威望更盛,即便岳哥贵为族长的子嗣,却也大礼不可违,二长老代表着长老堂的意志,在族长和大长老没有在的情况下,他就是部族的代理决策者,我们理应先去见他。”
“可这雷猛却毫不犹豫地就改口让我们先去见族母,这不是藐视二长老权威的举措?倘若这事被二长老知道后又会怎样想?”
“这雷猛虽然是个粗人,却不至于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安小虎忽然凝重了起来,“刚刚我看那雷猛只是稍作犹豫,就轻易改口,甚至于都没有进行过多的思考,他之所以犹豫,或许只是心里有鬼。”
听两人这么一说,雷岳也顿时觉得不对。n∈八n∈一n∈中n∈文,
他回想起方才雷猛明明支支吾吾,神情闪烁,可态度却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这不免让人生疑。
“那怎么办。”雷岳看着大部队越走越远,有些拿捏不定。
安小虎想了想,“岳哥,我建议留在洞口,见机不对立马就跑。”
“呃……”雷岳听后,复杂地看了安小虎一眼,这段时间生的事,似乎也让他的心志产生了变化。
只不过雷岳心里一直挂念着母亲,好不容易翻山越岭来到新族地,却没有看到吴梅的身影,他不可能仅凭自己几人的臆测就冒失地做出决定。
但既然知晓有内鬼混在族民之中的消息,那么一举一动都不能掉以轻心。
雷岳犹豫了一会儿,“雷池还在队伍里,他怎么办。”
安小虎思索少顷后,正欲回答。
这时,前方的雷猛忽然出现在队伍末尾,朝这个方向走了过来,隔着老远就对着三人高声喊道:“哎呀,少公子,你怎么还在这,我和东老弟聊着聊着,忽然就现你不见了,真是令人着急啊,现在族内生了这么大一桩事,你可千万不能有所闪失。”
“引起他注意了。”安小虎苦着脸,“这下不上去也得上去了。”
雷岳和二瓜两人对视一眼后,也只能无奈的跟上。
前者自我安慰着,毕竟也只是猜测,现在看起来,新族地一派祥和,应该不是被内鬼侵入之后的样子。『≤八『≤一『≤中『≤文,
这样想,雷岳随即放松了很多,越觉得只是自己几人杯弓蛇影罢了……
这个天坑内部很大,宛若一个封闭的小天地。
四处都能看到劳作的农人,还有搬运石材建房的壮年族民,不过唯独让人无法理解的就是,一路上完全看不到嬉戏打闹的小孩,也看不到风烛残年,颐享天年的老人。
似乎天雷部落在举族撤退时,将这批人遗忘了似的。
“那雷猛,引的路不对。”安小虎忽然说道,“我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我觉得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这天坑的地势易守难攻,却也如同一个大牢笼,难以逃离。”
他看到那雷猛和雷震东两人有说有笑,后者看起来并没有现猫腻,而一群队员也没有任何防范之心的瞎跟着往前走,这让安小虎暗自焦急。
可自己又没有任何修为,无力对局面造成影响,所以只能在雷岳耳边吹风。
“你们在说什么。”雷池之前并未参与他们的谈话,感觉有些云里雾里。
于是安小虎将他们的顾虑原原本本地阐述了一遍。
雷池顿时怔住了。
“把他绑了。”雷岳扫了雷猛一眼,无声无息地摸到了他的身旁。
不过后者也挺机警,扭过头来朝雷岳咧嘴一笑,还热情地招呼道:“少公子,您也上来了。”
雷岳当即也没有流露出什么异样,自顾自地回了一句:“在前面来透透气。”
“哦,哎,族内此番遭受如此变故,族长、大长老还有樊队长他们可能都凶多吉少,着实令人愤慨,这样一来,族内再无真身境强者坐镇,四象法器天雷九动也在大战中遗失,真是元气大伤啊。”
他说话的态度,让雷岳的警惕上升到了极致。
虽说雷猛看起来也很同仇敌忾,不过说起这一切就好像讲故事一样,除了满脸的怒色外,声音却是平铺直叙,情绪波动完全和他的表情不一致。
想到这,雷岳的手缓缓伸进怀里,霜蓝雪刃被他握在手中,可他并没着急下手,而是试探地问道:“猛叔,我看一路上为什么没有玩闹的孩童还有暮年的老人,难道这些人都没有逃离?”
“唔……”
雷猛怔了一下,眼神晦涩地看了雷岳一眼道,“此时正值正午时分,或许大家都在屋子内吃午饭吧。”
一旁的雷震东也附和着点了点头,“这个点确实也该吃午饭了。”
他转而笑道:“看起来大家伙并没有因噎废食,心态保持得还比较好。”
“是啊。”雷猛也笑着点点头。
不经意间,雷岳神色冰寒,忽然肩膀被人拍了拍,他豁然扭过头去,原来是冷着副脸的樊峰。
后者隐晦地勾了勾手指,雷岳登时会意缓了一下脚步,站到了他的身边。
樊峰低声道:“你也现不对了?”
“你……?”
“哼,这雷猛很不正常。”樊峰半低着头,眼皮抬了抬,“往日我和他在护卫队里没少接触,他这人虽然粗犷却并不愚笨,虽然神经大条,却并不对人过分热情。”
“你别给我讲你没看出来,刚我可是看到你已经在怀里掏你那把相器了。”樊峰嘴角微微翘起,显得胸有成竹。
被他这样一说,雷岳也是惊叹于其观察入微的非凡眼力,于是不可置否地轻轻颔:“嗯,你准备怎么办。”
樊峰眼珠左右晃了晃,继而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然后说道:“不是现在。”
“可是,我怕有北苍氏的真身境强者正等在瓮中捉鳖。”
雷岳担忧地蹙着眉头。
“哼,真身境强者,我却不怕!”樊峰捏着拳头,眸子内透射出疯狂之意。
早就摸到两人身后的安小虎和二瓜听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对于这个小樊疯子流露出来的气势,也是暗自心惊。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安小虎心里情不自禁地对樊峰下了一个定义。
这是个骨子里嗜杀的魔头,不折不扣的战斗疯子,这种人,只要不中途夭折,将来一定会成为搅动风云的人物,他们生来注定不会平凡。
不过雷岳的性格却与之截然不同。
他兀自是咬牙切齿地低声道:“我想来不喜欢把命运交付于别人手中。”
话音刚落,他便一把摸出霜蓝雪刃,疯狂的催相力,朝前方的雷猛爆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