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以后,杨文里慢悠悠的往《时间齿轮》下方走去。
那里是亚尔薇特她们彩排的准备位置。
现在自己和斯梯尔完成交涉,没理由再从体育馆上面浪费时间。
提早下去等待亚尔薇特她们,这样彩排结束离开的时候还能节约不少功夫。
【啪——】
就在杨文里漫步向下之时,《时间齿轮》几乎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照明设施被关闭,整个体育馆瞬间进入一片昏暗。
少量的照明把光线打在金属色齿轮上微微反光,在巧妙的光线折下,《时间齿轮》顿时从现代化体育馆变成了梦幻之馆。
演唱会的彩排开始了——
看着整个场馆不分观众席和演出地点的联动反应,杨文里马上意识到这是开幕的预演。
咔咔咔——
就在杨文里思考到这一点的时候,齿轮扭动的声音也从周围出现。
因为场馆设计中巧妙的安置了吸音材料,所以这些齿轮的声音既能让人听清,同时也不会造成严重的声音污染。
这就好比影视作品里的bg一样恰到好处
等等!
就在杨文里鉴赏着《时间齿轮》的优秀设计时,新的变化出现了。
伴随着齿轮扭动的声音,构成整个体育馆的无数齿轮构造本,居然也开始按照各自的动作转动起来!
大大小小的房间、各种心态的齿轮相互之间频率呼应的开始转动,但本体育馆中心由不受其影响,场中上的表演仍然能被所有观众所欣赏。
与此同时,整个运动中的庞大体育馆居然还能维持自稳定构造,甚至连承重结构也一并参与其中。
就算只从工程学上考虑,这也是匪夷所思的难度啊!
面对这堪称鬼斧神工的设计,杨文里心中忍不住感叹起来。
这还真符合了他初次见到《时间齿轮》时,心中产生的那句艺术品的感慨啊!
眼看着体育馆展开如此变化,杨文里刚刚和斯梯尔交谈所产生的感也开始随之改变。
他不再急着下去准备处。
就找了个附近最好的位置,杨文里坐下便开始欣赏这次彩排演出。
随着齿轮的转动
或者说整个《时间齿轮》的运动,体育馆内稀少的照明通过折彼此呼应,而作为反光物的金属色齿轮本,那有节奏转动的频率也开始让光线成为演出的一员。
处于这样的环境,在演出场地最中央的地面上,突然升起了一个由复数齿轮环环相扣的‘齿轮茧’。
而在齿轮茧脱离地面的过程里,包裹着它的众多齿轮,也在呼应着《时间齿轮》场馆本的变化而变化,这也让场景更加梦幻起来。
咔嚓——
一声整个场馆都能听到的清脆响声之后,齿轮茧在自运动并未停歇的况下自我分解,顺着原有的节奏和轨迹,那些密集的齿轮就好像盛开的花朵一样向四面八方绽放。
而在完全绽放的齿轮花朵之中,一个人影自然而然的从其中走出。
最后出现在其中的,当然就是演唱会的主角——亚尔薇特了。
今的歌姬小姐,和当初在安斯坦摩尔开幕中的恒星女神打扮完全不同。
金属气息十足、但又不失人味的打扮,把她装点的如同一位刚刚降世的‘机械姬’,甚至于上的衣服也有同步了整个场馆的光斑在做明暗变化。
当然,美中不足的事也有。
大概由于这仅仅只是彩排,所以亚尔薇特并没有拿出正式演出时的全部精力,脸上的表甚至也有一丝慵懒。
念力直接垫在脚下,歌姬小姐完全不打算踩在设计好的齿轮解体上,就这样踩着‘空气’直接走出了齿轮茧!
刷——
一步步走上空中,悬浮在场地上方差不多五米左右的时候,亚尔薇特猛的将右手高高抬起,但脸上的表还是充满了那种自傲和慵懒。
这一瞬间,杨文里甚至分不清她表在表演,还是说在应付此刻的彩排。
不过下一秒,这个问题就不存在了。
因为随着右手的高举,银河歌姬的声音直接覆盖在了整个体育馆中:
“来听我唱歌!”
“哦哦哦——!”
一瞬间,整个《时间齿轮》的气氛都被她招牌式的动作所点燃。
虽然仅仅只是彩排,但庞大的场馆中同样有人和杨文里一样观看着眼前的彩排。
而这些人的绪,已然随着亚尔薇特的动作被彻底调动起来。
即便人数比真实演出要少的多,但杨文里还是感觉到某种狂的绪降临在了体育馆内,光线复杂的场馆中,人心却随着表演变得纯粹起来。
注视着脸上表越发振奋的亚尔薇特,杨文里喃喃的感慨道:
“真是厉害呢,薇特”
就和当年在库尔匹斯上的演出一样,站在舞台上的那个亚尔薇特,似乎多了一些难以用语言表述的东西。
唯有此时,杨文里才能确定这是那位闻名于银河系的银河歌姬。
而不是和自己一同上学打闹的青梅竹马。
随即,杨文里从这喃喃自语的绪中脱离出来。
因为隔着老远,他突然发现亚尔薇特得到眼神正笔直的看向自己。
利用机械细胞所带来的视觉强化,他很肯定对方也在做着这样的事——
犹如近在咫尺,两人隔着老远的距离彼此对上了眼神。
“开始了!”
短短的几秒,杨文里不需要私人通讯,就从亚尔薇特的眼神中读出了一种感:
杨,你终于来到了。
现在看我为你表演吧!
下一秒,歌姬小姐的脸上的笑容更加张扬,充满的歌声也从口中唱出:
“时间流逝——”
“齿轮之下累积理学之智,”
“机工变革自此而起。”
“与我同行之人仅有一席,”
“苍茫之星闪耀于天际。”
“远方的旅人啊!”
“你何时才”
悠长的歌声中,亚尔薇特是不是和杨文里隔空相望。
虽然此刻的演出仅仅只是彩排。
但不知道为什么,透过相互凝望的眼神,两人之间却不由得产生出一种特殊的感。
这就好像在孤寂的高山之巅,只有他们彼此在对方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