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简……”宫渺嗓子太干,气若游丝。
“我把你拉上来,可能会有点疼,忍一忍,嗯?”许砚珵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是有力而哽咽的。
“好。”宫渺虚弱地回应着。
许砚珵一点一点,把那根吊着宫渺的绳子,往上收。
为了减轻宫渺的在墙壁上摩擦的痛苦,许砚珵用力把手臂支出去,使得绳子尽可能不贴着墙面。
没过一会儿,许砚珵身上、头上,已经全是汗水。
他咬着牙,脖子上青筋暴起,手背上也是。
终于,他抓住了宫渺的手臂,用尽全力一拎,把宫渺拎了上来。
“阿简……”宫渺已经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也分不清这里是地面还是天台,甚至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
许砚珵心疼地替她一点点解开身上缠绕了多层的麻绳,用力丢到一边,然后打横抱起她。
“你休息会儿,我带你回家。”许砚珵笑着,低头对怀里的宫渺轻声开口。
一旁,还在柱子上捆着的顾梦期,抬眼瞪着已经即将离去的二人,怒声开口:“许砚珵!你不管晚晚了吗?她还在下面!”
这么一喊,哪里还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仿佛一个即将失去理智的妒妇,疯狂而又崩溃。
“你一个当母亲的把她吊起来,又关我一个外人何事?”许砚珵的声音,比寒冰还要冷上几分。
正在说话的两个人,都变成了彼此最陌生的模样。
“你……许砚珵!”任顾梦期再怎么喊,许砚珵也没有再作停留,抱着宫渺,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天台入口处。
几个绑匪已经被警察用手铐拷了起来。
“是你报的警?”绑匪看着柱子上还没解绑的顾梦期,不可思议地瞪着她。
顾梦期头发凌乱地低着头,忽然就笑出了声,抬眼望着那个问他问题的人。
“有个词叫……玉石俱焚,哈哈哈哈……”顾梦期笑得如同鬼魅。
顾丘站在一旁,全盘皆在状态之外,他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更不明白,他们都在说什么,他怎么什么都听不懂。
“现在焚的,是你自己!”绑匪头子跛着腿,被警察押走。
“现在?三年前,我就已经被毁了,你们毁的!”顾梦期喊得撕心裂肺,憎恶而绝望交织。
“妈妈……妈妈……”
晚晚已经被警察救了起来,解绑之后,跑到顾梦期身边,抱着顾梦期大哭着。
“别叫我妈妈!没用的东西……”顾梦期偏过头,不去看晚晚,声音沙哑地大骂着。
晚晚使劲哭,顾丘看得瞠目结舌,眉头紧皱,上前把晚晚抱进怀里,轻声安抚道:“晚晚别哭,舅舅在。”
再然后,顾梦期被解绑,铐上手铐,一起带走了。
顾丘跟在警察们身后,抱着晚晚,一起上了警车。
……
……
去医院的路上,宫渺满身疲惫,额头上和手臂上,到处都是撞伤和勒痕。
许砚珵紧紧抱着她,没有片刻撒手过。
“顾梦期,怎么会舍得对自己的女儿动手?”宫渺脸色苍白,却愤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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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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