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宫渺无力地点了点头。
收拾好水杯和药,许砚珵走到宫渺身边,看着她欲言又止。
“许总,很晚了,晚安。”宫渺被他看着有些发晕,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长得真是好看,百看不厌地好看。曾经她总说,许砚珵的脸是上帝创造得最细致的一张脸。
“我没有骗你。”许砚珵突然笑了笑,哑声开口。
“什么?”宫渺听得莫名,什么骗她?她脑子烧坏了?这是忘了什么大事吗?
“我说,我就是叫池简,我没有骗过你。”
说完,许砚珵俯下身,在宫渺滚烫的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本来是正常的体温,可是在高烧病人的触感下,这样的薄唇就显得有些凉了。
可是他顺便呼出来喷在她额头上的气息,却炙热得很。
“你……不是许家的人吗?怎……怎么会姓池……”宫渺惊得口不择路,吞吞吐吐地问。
许砚珵起身,居高临下却笑得嫣然,伸手摘下金丝眼镜,吹了吹上面的浮尘,道:“你只需要记住,我池简从来都不会骗你,就够了。”
许砚珵离开了宫渺的房间,宫渺却晕晕乎乎不知道该不该睡。
后来在药效作用下,倒也是很快就睡着了。
……
隔壁房间。
已经是夜里十二点,许砚珵还是像往常一样,在书桌上铺开一张白色宣纸,倒出墨汁,用毛趣÷阁有规律地翻动着蘸取,然后开始练字。
多年的习惯,睡觉前必定要写上一个小时的字,才能安心入睡。
这个习惯,从七岁那年养成,也就只有在四年前,中断过半个月。
突然,许砚珵想起了什么,放下毛趣÷阁,搁置在趣÷阁架上,拨出电话。
“对了,警告高思思,不要和宫渺提视频的事情,否则让她永远在这个圈子里消失。”许砚珵眉头轻皱,眼里似有万重机括,却无奈眸子清澈。
“哦,好,三爷放心。”
许砚珵放下手机,重新提起趣÷阁,开始临摹帖子。
【居高思坠,持满戒溢,念兹在兹,永保贞吉】
写完最后十六个字,时钟指向凌晨一点,许砚珵放下趣÷阁,睡觉去了。
……
……
宫渺这一病,反复烧了三天,在家里躺了两天之后,乔暖暖实在忍不住来找她了。
“你看看你,你们老板是不是欺负你了?不把你当人看啊?”乔暖暖向来是这样的性子,身边的人受了委屈,她比谁都激动。
“没有。”宫渺笑着摇头。
“你们老板是不是觊觎你的美色,怎么跑你这里住着?有没有对你图谋不轨啊?”看着公共区域男人的生活用品,乔暖暖总觉得哪里不放心。
“不会。”宫渺这次是真的笑了。
以前都是她觊觎池简的美色,她总是说,能让她跟这个男人在一起,一定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如果说有图谋不轨的心思,也都是她一个人产生的心思。
“那就好,自己要小心,我跟你说,我觉得我们傅总人就不错,要不要多了解了解,省得你一个人这么辛苦,还要防着家贼。”
家贼?
宫渺失笑,但是嘴唇太干,笑得嘴角裂开,痛死了。
------题外话------
【居高思坠,持满戒溢,念兹在兹,永保贞吉】出自唐代碑文《九成宫醴泉铭》,魏征撰文,欧阳询丹青所书的楷书作品。
这句话的意思是:居高处就要计虑防止下坠,端着盛满的水就要留心不外溢。念念不忘这些,就能永远保持纯正美好。
好啦~明天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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