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种感觉啊。
可是,这个男人已经属于别人了,如今他们住在一起,又算什么呢?
宫渺一边吃东西,一边想着,今天私自退赛,总得给个解释。
没想到许砚珵倒是先开了口:“公司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公关也都做了,说的是你因为家里有人生病了要照顾家人,不得已放弃比赛。”
宫渺点了点头,算是记下了。
“只要你想,我们随时可以做出不同的节目让你上。”许砚珵反倒安慰她。
“多谢许总。”宫渺知道,这次花了公司不少钱,没有激出什么水花,算是辜负了。
空气沉默了片刻,许砚珵像是在喃喃自语般问:“一定要这么称呼我?”
正巧宫渺正在同时嚼两颗花生米,口腔里的声音掩盖了许砚珵的说话声,她问:“啊?”
许砚珵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
……
许家,映月公馆。
王文敏从许寒一的房间里出来,转身上楼,往许际舟的书房走去。
刚到书房门口,老爷子和老夫人的对话声从屋内传了出来。
两个人心平气和的声音倒是和古香古色的书房相得益彰,在书香和檀香味的加持下,颇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但王文敏留了个心眼,多听了一会儿,开始发现不对劲了。
“啪嗒”一声轻响,许际舟把手中的毛趣÷阁放回趣÷阁架上,片刻后坐到藤椅上,悠悠开口:“我们年纪大了,不该操心的事情就别操心。许氏这两年的经济大不如前了,这才是我放心不下的事情。”
“寒一已经长大,马上就要成家了,不如就把公司交给他们年轻人打理吧。”郦君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许际舟身边坐下,眉头轻皱,若有所思地开口。
许际舟闻言,轻叹了一口气,眼神中颇有些矛盾,抬眼看向郦君,道:“夫人,在你看来,寒一那孩子,真有打理集团的能力吗?”
郦君眉头皱得更紧了,但是情绪和刚才已经俨然大不相同,她疑惑道:“否则还能交给谁?许砚珵?”
她是真的着急了,做了许家老夫人这么多年,享受了多少尊崇羡慕的目光。
可是没有多少人知道,她的心底一直有一根刺,从她见着许际舟抱着那个孩子回家的那天起,那根刺就已经深深地种进了她的血肉里。
此刻,郦君的脸上失去了往日的和蔼和包容,仿佛已经预知到许际舟即将讲出口的话会有多么荒谬。
“目前看来,砚珵他更合适。”不出所料,许际舟就是这么说的。
郦君的眼神有了片刻的涣散,真是荒谬,荒谬极了。
“老头子,你是不是忘了,许氏的江山,是我们年轻的时候一起打下来的!我们有两个儿子,一个孙子,一个孙女,凭什么轮到一个……”剩下的话,郦君耻于说出口,她能怎么说?知情的人背地里说得好听点叫私生子,世俗上难听的说法,那叫孽种!
许际舟沉默着低下头,心思沉重而郁结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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