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站在她身后,捂脸痛哭,“那怎么办?我一点都不想呆在这里,我想回家,特别是想我的大牛哥。”
苏雨落伸手,擦掉她的眼泪,“大牛是你的男朋友吗?”
到了这里,心中还有个可爱的男人思念,也是一种精神的慰藉!
“嗯。”春花点点头,“本来我们打算明年春节就结婚,可现在……”
说到后面,她悲从心来,忍不住低着脑袋,再次落泪。
“别哭了,会有办法逃出去的。”
春花猛然抬头,惊喜地看向她,“我一眼就瞧出你和我们不一样,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是不是你的男朋友会来救你?”
“可不可以也把我一起救出去?”
一连三个反问,像是三把大锤子,砸的苏雨落摇摇欲坠。
她除了等待被救,没有一点办法!
可是,都过去了这么长时间,她根本没有信心那厮会千里迢迢跑来这里救她于水火之中。
他是她的男朋友吗?不是!
对上春花单纯而充满希望的眼神,苏雨落无法残忍地告诉她事实。
相比来自山沟里的春花,她才是更需要可怜的那个人。
春花还有一个大牛哥可以安慰她,可自己呢?
明知道顾亚城已经有了高贵优雅的未婚妻,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自欺欺人!为何一心一意期待那厮会跨山越水,前来营救她出去?
别忘了,动物园里,他在电话里温柔地说等会回去陪颜如雪过生日。
醒醒吧,别再做不实际的美梦!
外面有人拍打浴室的房门,一个女人焦急地催促,“你们两个干嘛呢,呆那么久,赶紧出来,我肚子疼。”
春花拉开门,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女人瞪了苏雨落一眼,小声嘟囔,“大城市的人就了不起吗?洗了脸要洗这么长的时间。”
“……”
苏雨落心里烦躁,没有搭理她,自顾自扑上破旧的床.//,闭目养神。
狭小的房间里摆放了一张小小的梳妆台,一共有三张床.//,两人一组,春花自然而然选择和苏雨落在一起。
有专人送来午饭,每人分到一盒简单的快餐,装在快餐盒里,大概是刚出炉的,冒着热腾腾的汽水。
打开盒子,白米饭上面,铺了一个油腻腻的鸡腿,和一小撮白菜。
扒拉掉鸡腿,胃部大概是饿久了,食欲不佳,苏雨落就着青菜勉强吃了几口。
春花凑在她身旁,看着鸡腿目光炯炯,“能不能给我?”
山沟里,日子清苦,只有逢年过节才能沾点荤腥。
苏雨落点头,“拿去吧。”
一边咀嚼鸡肉,春花一边口齿不清地询问,“你说这些人把我们喂饱后,打算干什么?”
对面的女人“噗哧”乐了,“小妹妹,你还真是单蠢,白天把我们喂饱了,晚上自然是我们喂饱他们。”
春花很奇怪,“别逗了,我这么瘦,身上没半两肉,怎么喂饱啊?”
“自然是……”
“说什么呢?”
被苏雨落凶狠地瞪了一眼,女人移开目光,没有再说话。
这个大城市来的女人,气度不凡,说不定会有人来救她出去,到时候,说不定能搭上一把,还是别轻易得罪她!
吃完午饭,扔在房里的垃圾篓,没过多久,有人过来收拾,后面跟着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手里抄着家伙,防止有女人趁机逃跑。
收拾完后,“吧嗒”一声,房门被锁上,除非撬开窗户,跳下去,否则,只能老实地呆在房间里。
可窗户也被一指粗的钢铁钉得严严实实,别说人,连一只飞鸟都别想逃出生天。
苏雨落心急如焚,落在这种偏僻的地方,还有谁能救她出去?
没有其他的消遣活动,百无聊赖的六个人,窝在床.//上面,半睡半醒。
晚上,有人送来盒饭,这次,菜式换成牛肉炒土豆。
春花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大口大口地吃着,感叹道,“这伙食还不错啊,如果能顿顿吃上肉,留在这里,也不是不可以。”
“……”
听着她单纯的话语,苏雨落内心涌出如火如荼的愤怒和怨恨!
对这么纯真的女孩子下毒手,所有的人贩子,都该死!
夜幕降临,窗户的缝隙处,折射星星点点的灯光,璀璨夺目。
可这份自由和夺目,并不属于二十多位被贩卖过来的女人。
第二天,吃完中午饭,房门再次推开,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走进来,手里拿着六套薄薄的衣裳,一手叉腰,凶狠地说道,“你们一个个先去冲洗干净,换好衣服,准备招待客人。”
这个胖女人张口就是华夏语言,看来,作为游走在跨国性的服务行业,精通几国语言是必备的高技能。
春花扯了扯衣裳,张口结舌,“太暴露了……怎么穿的出去?”
瞧她一脸嫌弃的小模样,估计还不知道招待客人的背后意思。
苏雨落把她扯过来,小声地警告,“不想再挨打,就别乱说话。”
春花对她很有好感,嘟哝了两句,没有再吭声。
换上单薄的纱衣,堪堪能遮住重点部位,苏雨落冲妈妈桑讨好地微笑,嗓子里充满浓浓的鼻音,“我有些感冒,能不能多披一件外套?”
瞧了一眼她高瘦略显单薄的身躯,妈妈桑冷哼一声,“行吧,下不为例。”
在一群膀大腰粗的男人压管下,包括苏雨落在内的二十四位女人,走进走廊最里面的一间类似于诊所的卧房里。
水晶灯的照射下,里面有一张手术台,旁边站着一个女医生和护士。
妈妈桑努努嘴,“依照次序,一个个上去,先检查身体。”
苏雨落排在第十位,春花在第十一位。
她扯了扯苏雨落的衣角,轻声问,“这是要干什么?”
好可怕啊,她要回家,呜呜!
“别怕,一会儿就好了。”
那个戴眼镜的护士放下布帘,把卧房一分为二。
女医生语气冰冷,“脱!”
排在第一的女人走进去,透过灯光的折射,可以清晰地发现她脱掉身上的衣服,躺在手术台上,任由女医生四处检查,包括最神圣的部位。
苏雨落想了想,大概是检查有没有重大的疾病,还有另外一层最重要的,观察是不是干净的身体。
全身针扎似的疼,苏雨落缓缓地蹭上手术台。
女护士嫌弃她动作慢,伸手猛然一推,骂骂咧咧,“快点,没事别装病!”
这一推,苏雨落差点翻滚到地上,幸好双手握住台上的栏杆,才没有狼狈地掉在地上。
回眸,怒目圆瞪,“你……能不能轻点!”
尼玛!急什么急,这女人赶着去投胎吧!
在女医生冰冷的逼视下,苏雨落只好乖乖地躺下。
察觉到她身体上的伤口,医生一愣。
最后,取出药膏,给她草草包扎。
等二十四位女人全部检查完毕,妈妈桑按照医生最后的报告,把她们分成两排。
果然,和苏雨落料想的一样,她和春花站在一排,只有四个人。
随后,其余的二十位女人被带往三楼和四楼,遣送到每一个包厢。
苏雨落和春花等人被带往顶楼,由于苏雨落患有重感冒,全身上下到处布满小伤口,妈妈桑没有给她下达任务,但严厉吩咐她必须在附近观摩,以消磨掉她的羞耻心。
为防止她趁乱逃跑,特意派了专人监视。
其余三个女人被安置在一个透明的玻璃里,供一掷千金的豪客挑选。
春花哆哆嗦嗦,蜷缩成一团,眼泪汪汪地看着苏雨落,张嘴哭诉,“我要回家,呜呜。”
读懂她的唇语,苏雨落恨恨地咬紧唇瓣,指甲刺进掌心的肌肤,流出红艳艳的鲜血。
第一个拍卖的是春花。
她就像一只刚出生的小鹿,眨动湿漉漉的大眼睛,迷茫地看着围绕在自己身边色眯眯的臭男人。
她不知道的是,她这副单纯娇憨的模样,最容易激发男人的占有欲。
大厅里早已做好准备,灯光全部打开,光怪陆离,越发衬得玻璃罩里面的女人美如宛玉,莹莹动人。
有人按动机关,罩子腾空而起,里面是一只一人多高的铁笼,四周围了栅栏,可以把手伸进去把玩。
“哐当”一声悠扬的声响,昭告拍卖开始。
“起步价,一万!”
一群肥头大耳的男人,眼里闪现龌龊的的光芒,“两万!”
“我出五万!”
一个六十多岁的胖老头破口大骂,“靠,我好不容易看上一个,谁也别和我抢,我出二十万!”
这句话一出,现场一片寂静。
“二十万第一次,二十万第二次,二十万第三次!”
主持人手握话筒,情绪激扬,“哇哦,我再说一遍,二十万美金第三次,还有人加价吗?”
“好,成交!”
拍卖成功后,春花被带到胖老头身旁,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被老头一把搂在怀里,上下其手。
她吓的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朝隐在角落里的女人大声呼喊,“雨落姐,救救我!”
老头子被吼的一跳,沉下脸,把她拽进旁边的小房间里,打算为所欲为。
霎时,大厅里,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苏雨落。
一群如狼似虎的男人,放射可怕的光芒,苏雨落猛然往后面瑟缩。
有过几次这样的经验,她非常明白这种目光背后所表达的意思。
有男人发出不满,“妈的,原来还藏了个更漂亮的,为什么不拉出来拍卖?是瞧不起我们吗?打算卖给更有钱的老板,是不是?”
“还想不想做生意了,快,拉她下来一起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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