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鸣人回家。
怎么说也是风影,这家是够大。
一层的客厅与餐厅,二层的两间卧室,一间书房,再就是顶层的阁楼。
“爸爸,欢迎回来,洗手准备吃饭了。”厨房里传来手鞠的声音。
鸣人脸上浮现一抹古怪。
被手鞠喊爸爸是种什么体验,呃,妙不可言。
不知道罗砂平时是怎么和儿女们相处的,说多错多,做多错多,鸣人随口应了声,没有旁生枝节,仅仅是把手洗了就坐餐桌前。
过不多时,手鞠把晚饭端出来。
味增汤,鱼,青菜,两块豆腐,几个玉子烧,外加一碗米饭。
“勘九郎,不要让我说第二遍,你那傀儡不想要了是不是?再磨蹭,我直接拿去烧了。”
长姐的威严,不可触犯。
勘九郎依依不舍的放下心爱的傀儡,溜去洗手。
把爸爸和弟弟的份先端上桌,最后才轮到手鞠自己。
“我开动了。”这般说着,三人开始进食。
吃到一半时,鸣人开口:“等下有事吗?”
姐弟俩齐齐看去。
见看的是自己,手鞠想了想道:“没有吧?刚出完任务回来,要修炼也不急于这一时,任务报告也写了,最多就看看书什么的。”
“那等吃完饭再说。”鸣人道。
手鞠疑惑兼好奇,不由的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饭后,手鞠麻利的把碗筷洗好,跟着爸爸上楼,走进书房。
“手鞠,你有没有想过担任风影一职?”
有想过要谈什么事,却绝对想不到是这个,手鞠冷不丁被吓一跳:“爸爸!这!”
“别多想,直接回答有或者没有。”鸣人道。
手鞠勉强镇定下来,眼神闪烁,语气不确定的道:“史上还从未出现过有女人担任影的例子,不行的吧?”
“你甭管行不行,我问的是你想不想,想就做,不想就不做,很简单的问题,回答我。”鸣人追问。
手鞠迟疑着道:“说没想过是骗人的,我,的确是幻想过成为风影,可是···”
“没有可是。”鸣人出声打断:“影是有能者居之,你有能力,自然可以胜任,少说那些消极的话。”
手鞠闭嘴不言。
“你有这份心就好办了,我会为你铺好路,你顺其自然的学习,成长,到合适的时候,就能登上那个位置。”鸣人道。
“那个位置是?”手鞠小心翼翼的道。
“风影,五代目。”鸣人微笑道。
手鞠目瞪口呆。
“为什么?要选择我,而且,这也太突然了,爸爸你当风影当得好好的,怎么就!”
哪怕是要传位,也该等到年纪大,干不动,有心无力的时候。
现在正当壮年,强盛时期,这么早退干嘛,急流勇退吗?
手鞠头一次生出对爸爸的陌生感,她想不明白爸爸的用意。
“到时你就知道了。”鸣人笑而不答。
手鞠怀着满心的疑惑,费解,离开书房,回去她自己的卧室。
在这之前,她满脑子想的是任务,是日常生活,是家人,是忍术。
对于未来要干什么,有想法,但不明确。
普通,正常一点的就是成为上忍,辅佐身为风影的爸爸。
稍微偏差一些的,是当老师,在忍校教导新一代,为村子输送新鲜血液。
还有是找个称心的人嫁了,当家庭主妇,相夫教子。
此时还年轻,才十五岁,有的是时间去慢慢思考未来。
本来是这样的没错,可,刚从爸爸那听到的话是,有意让她成为下一代风影,且看样子,不像是长期培养,是短期内就要上的。
这是彻底打破了手鞠的自我规划,引导她走上了另一条路。
“风影吗?从忍村时代起,第一位女影。”手鞠喃喃道,有些小兴奋。
如果能达成,那成就感是满满啊。
水之国孤悬海外,与大陆隔绝,雾隐村更是比雨忍村还要隐秘,封锁了很长的时间。
手鞠并不知道,在那个水上国度的大忍村,有一位女水影,率先破了记录。
此后的数日,鸣人开始为手鞠铺路,把她着重的介绍给罗砂的心腹,拉近关系,又发动舆论,一个劲的鼓吹手鞠的优点。
效果不是特好,终究是资历不够。
没事,资历可以积累,首先让手鞠进入大众的视野,让众人对她多几分认识与了解,其它不足之处,靠时间去补足。
对那些反对罗砂的长老派,时间关系,没那么多空闲去逐渐感化,策反。
鸣人图省事的用幻术进行催眠。
短短不到一星期,就让手鞠的声望,在这砂隐村里,达到有口皆碑的水准。
尤其是鸣人暗地里操控着给出的选择题,在风影的三个儿女里,你认为谁更适合当风影,你更喜欢谁,愿意让谁来就任风影?
百分之七八十,选的是手鞠。
那为数不多选勘九郎的,大都是傀儡师。
我爱罗,支持率为零。
这样一个先入为主的风影合格者比较,让大家下意识的对手鞠更为满意。
学习成绩好,实力不弱,智商不低,长的又很好看,印象分加了许多。
手鞠就是最适合担任五代风影的人选了,这个观念,不知不觉扎根在绝大多数人的心里。
罗砂现在还年轻的很,能再做几年风影,等到那时,手鞠的青涩和不足将尽数蜕去,绝对有资格,就任风影。
眼看接班人的路,铺的差不多,鸣人把目光放到另一件事上。
千代婆婆。
赤砂之蝎的祖母。
傀儡师的扛把子人物。
傀儡术出神入化。
和纲手是同一时期,在第二层忍界大战中,大放异彩。
可惜岁月催人老,没有纲手那般青春永驻。
鸣人看中的不是千代婆婆的傀儡术,而是她独创的禁术,己生转生。
如果事情能如他所想的那样,那么,学会此术,他将拥有漫长的生命,并且也能让别人得到长生。
永生不敢想,毕竟连宇宙都不是永远存在,终有消亡的那天,和宇宙比,渺小无比的生命,又谈何永恒?
“我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事,能让你专程过来,打扰我一个已经退休了的老人。”躺在躺椅上,轻摇慢晃的千代婆婆,苍老的道。
“自然是有重要的事,同时,也是足以打动你的事。”鸣人笑道,搬了个凳子坐在旁边,对一旁,千代婆婆的弟弟,海老藏,点头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