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完全进入黑雾化,再恢复原样。
经过这么一番操作,野田妹的身体,得以痊愈。
若不是身上的衣服没办法复原,还真是要误以为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鸣人沉默不语,目光在那破破烂烂的衣服上扫过。
被铁钩子打伤的部位,愈合。
那被弄瞎的左眼,眼珠子都爆掉了,此时,完好无损。
看样子,跟三代土影对外释放的尘遁不一样,灰遁,是作用在自身,也只能影响到自身。
这份堪称是涅槃重生的能力,就是野田妹,其血继淘汰晋升,觉醒的新力量。
而这些,又都被鸣人看在眼里,拥有看破森罗万象之能的见稽古,令他也掌握了这一力量。
“你那是什么眼神?”野田妹冷声道。
死到临头,不,是比死还要可怕的事情即将来临,竟然一副冷静淡定的模样,这让她不舒服。
小时候,经常被母亲给关在小黑屋里,伸手不见五指。
做错事要关,做对事也要关,不听话要关,听话更要关。
久而久之,她神经了。
精神上有了缺陷,没有活着的实感,不知道开心,快乐为何物。
只知道痛苦,恐惧,这些母亲带给她的东西。
为什么要这样?她不懂,难道自己不是亲生的?
终于,成年后的一天夜里,她借着酒来壮胆,支开仆人,拿菜刀将母亲给砍倒在血泊中,发出质问。
得到的回答,她这辈子都忘不掉。
当时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母亲,虚弱的笑着开口。
“不知道,你外婆,就是这么对我的,将来,你也要这般对你的孩子,痛苦,惊恐,害怕,精神错乱,记住了···”
什么啊?这算什么回答?完全不明白啊。
野田妹急尽所能的放纵着自己。
祖祖辈辈留下的家业,足够她挥霍几辈子都花不完。
她找男人,花钱买,挖空心思的折磨他们。
母亲带给她痛苦,恐惧,也只教给她这个。
对于不懂什么是幸福,是什么快乐的她来说,痛苦就是幸福,恐惧就是快乐。
直至,被最喜欢的一个宠物背叛,推下悬崖,意外觉醒了这个化身成黑雾的能力,她才恍惚间明白过来。
母亲,外婆,以及一代代先辈们,流传下来的方法,就是为了这个。
“给我哭!给我惨叫!给我求饶!给我痛苦的表情!”
野田妹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眸,右手黑雾化,形成一条鞭子。
随着胳膊的挥动,此鞭,划破空气的抵达森口半平面前,对着他,狠狠抽下。
知道森口半平是普通人,扛不住太大的力,这一下,野田妹控制着力道,只用出三成力。
同时,黑雾里的红芒,暗淡到几乎要消失。
正因为此,鸣人通过见稽古预判,才能控制这具普通人的身体,成功避开。
鞭子落在墙上,留下一道浅显的黑痕。
“你敢躲!你竟然敢躲!你怎么敢!怎么敢!三番五次的忤逆我!”野田妹尖声道,手里的力一下加到七成。
鸣人急忙扯过一旁的钢板桌面,躲在后面。
野田妹眼里闪烁着讥讽,与鞭子是一体的胳膊一抖。
霎时,这漆黑的雾鞭,内里燃起赤红的火光。
轰的一声,足有五厘米厚的钢板,被劈成两半,看着不像钢板,反倒像豆腐。
“你还在等什么?指望外面那四个木叶忍者吗?呵,这间地下室的隔音有多好,你不是不知道。”野田妹淡淡道。
“还有别忘了,我才是这个家的主人,你窃取了它,放弃吧,别再逞强了。”
鸣人背靠墙,平静如水的目光,注视着野田妹。
这个人的精神,很不稳定,一会上一会下,忽高忽低。
整个给人的感觉,是一艘漂浮在狂风暴雨的大海上,濒临沉没的扁舟。
不能再等了,这具身体太差,别说战斗,连自保都成问题。
在野田妹下一击要来临之前,鸣人的精神出窍,离开森口半平。
不受引力与阻力的限制,一瞬来到近前,对着野田妹,一拳打出。
这一拳,打的是灵魂,伤的亦是灵魂。
灵化术本就是专门针对灵魂,精神的术,无法对身体造成直接伤害,专打灵魂。
野田妹惨叫出声,好像有一把刀,捅进脑子里,还伴随着搅动。
这家伙和八云不同。
八云是因为误会而黑化,将来把误会解除,随时都能洗白。
野田妹本身就是个精神分裂,缺陷,极度危险,失控的家伙,没有利用的价值,也不可被利用。
心里想到这些,鸣人下手不留情,第二拳,轰然打出。
野田妹又一声惨叫,同时,惊骇不已,一种她从未遭遇过的剧痛,从内到外的出现。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原因不明。
意识到不妙,且深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面对这种看不见的攻击,她果断要跑。
身体进入黑雾化,往地里钻去。
鸣人面无表情,第三拳,不紧不慢的打出。
轮回眼不是无敌的,须佐能乎不是无敌的,求道玉,亦不是无敌的,这灰遁,当然更算不上什么无敌。
灰遁可让使用者免疫物理攻击,面对来自灵魂上的打击,抵抗力约等于零。
下潜到一半的黑雾,受到击打,扭曲中有要散开的趋势。
第四拳,第五拳。
最终,野田妹在黑雾的状态下死去。
黑雾消散,除了满地的狼藉,地板被火烧到变形,结晶化,其它的,什么都没留下。
真正意义上的死无葬身之地,连尸体都没有。
完事,收工,鸣人仔细感知着四周,确定没有疏忽,这就离开。
全程不知道发生什么的森口半平,面对这空荡荡的地下室,呆若木鸡。
野田妹呢?怎么一个恍惚就不见了。
外边,回到自己身体里的鸣人,装作刚睡醒时的样子,迷糊了片刻,开口问怎么样了。
“还没出来呢,不知道在里面干嘛。”小樱道。
鸣人一副了然的模样,起身,离开小樱的怀抱。
不是他不想多躺会儿,而是一直抱着他,维持一个姿态,小樱的腿早就麻了。
“不再睡会儿?”小樱说着,抓住鸣人伸来的手,借力站起。
“打个盹就够了,任务为重。”鸣人道。
“说起任务,卡卡西老师,让森口先生和那个女人待一起,没关系吗?万一···”小樱担心道。
早就记挂着这事的卡卡西,丢下一句我去看看,瞬身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