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干么,他很难过,他觉得要过不去了。
A市西郊仓库
唐以哲看着三个人,指着有些年龄,穿着体面的管家:“拿个舒服点的椅子来,这么大年龄了,你们再吓着人家。”
“唐少?”站在一旁,被送到邮轮上负责保护的人,气冲冲的说:“对他还客气什么?我们全都被下了药,肯定跟他脱不了关系。”
管家面露慌张,刚要开口否认。
只见唐以哲,眼风扫过,脸上都是不悦:“怎么,你是提醒我,别忘了你们有多大功劳?”
跟上邮轮的四个人都是低下了头,不再吭声。
唐以哲坐了下来,示意手下把管家扶到自己旁边的位置坐下。
然后端起一杯热茶,对着管家说:“坐吧。”
管家颤抖的接过Vin手里的另一杯热茶,看向唐以哲。
这个男人说话声音不大,连眼神动作都没有太大幅度,但震慑的感觉,却真真切切。
只见唐以哲,抬头,一眼钉在那两个厨工身上:“说吧,谁出了多少钱,让你们干什么?”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低下头没有说话。
唐以哲一笑:“就说让你们干什么就可以。哦,对了,我这人不喜欢舞刀弄枪的,我吧,晕血,所以,你们能快点说,就快点说。”
两个人被唐以哲弄得有点蒙。
Vin藏在镜片后的双眼微微眯起,笑着接话:“你们知道这是哪吗?A市西郊仓库。知道为什么没给你们带到SEVEN吗?因为我们唐少善良,谁还没个父母亲人,丧事还是能少办就少办。”
唐以哲轻轻吹了口茶,接着说:“我等着茶凉,你们还没人说,就只能喊我老婆来了。我老婆这人呢,你们也知道,脾气暴。我又惧内,到时候就保不住你们了。”
两个人听了SEVEN,都是一慌。
Vin看着两人,脸上的笑还是斯斯文文,说道:“唐少,您就该让安总自己来,上次那个特训岛出来的杀手啊,还不是被安总一刀一刀,磨的吐了口。您不适合干这个。”
唐以哲一笑:“可不是吗,得,那还是,直接带到SEVEN,我确实,尽力了。”
说罢起身就要走。
“等等。”两人中间有一个人突然开了腔。
一盆一盆的血水从屋内端出,服侍青妃的翠屏有些害怕,她怕她家主子有个三长两短,只能小声抽噎。
皇上看向合欢苑众人,眼神不悦,立马发火:“你们这群狗奴才都是怎么照顾青妃的?”
“说!是什么....”
皇上立马拍桌子,吓得翠屏哭了出来:“皇上,是容贵妃,容贵妃今日邀娘娘们去御花园赏花,然后娘娘贪嘴,多吃了几块点心。”
唐以哲回头,只见另一个人低声喊道:“你不要命了?”
“横竖都是死,你不知道汪家已经什么样子了吗?”
唐以哲眼睛一转,果然是汪家。
翠屏颤颤巍巍的上前回话:“皇上,我家娘娘,之前并无异常,就是....”
两个人还在低声争论,唐以哲眉头一皱:“你们麻利点,我没那么多时间。”
两个人犹犹豫豫,唐以哲冷笑:“先说出来的,我都可以保你们无恙,至于后说那个,痛快也是一种解脱。”
这两天荣佳一直在福康宫安分守己,谁见她她都统统拒绝。
皇后宫中传去一封信。
“杨总,”唐以哲看着眼前颓败的人,冷漠的说:“林枨轩当年能背叛林家,投奔于你,就说明他是条喂不饱的狼。”
“呵,”杨总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心血,已经被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倾数收入了,不由气道:“小唐总果然好手腕。”
皇后看到扔在地上的信有些奇怪,捡起来拆开一看,顿时脸色大变。
没想到容贵妃在冷宫还不安分,信中写道如果不去赴面,就将当年的事情告诉皇上。
深夜,皇后一个人悄悄地去了冷宫,然后推开门进去,亮着的房间瞬间变黑。
这个鬼影惊悚的说着话:“你说我是谁?想不到十几年过去了,你忘记我了吗?靳婉?”
靳婉有些紧张,立马闪开:“你是翟敏敏?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你逼我离开皇宫,你满意了?我现在是向你索债。”
靳婉笑着说:“你到底是人是鬼?十几年过去了,翟敏敏早就死了,你别在这装神弄鬼!”
突然屋内全亮了,女鬼就是荣佳扮演的,皇上、青妃,还有容贵妃都出来了。
皇后知道自己被设计了,立马哭诉:“皇上,他们这是为何?真是太不把臣妾这个皇后放在眼里了吧!”
皇上冷眼看着她,说道:当年敏儿离宫是不是你搞的鬼?”
皇后看着皇上,果然一听见和那个女人有关的事情他就冲昏头脑。
“是我又怎么样?”
皇后眼泪从脸庞滑落,皇上立马擒住皇后的下巴:“给朕好好说,敏儿她真的死了?”
立马拥倒了皇后,皇后倒在地上狂笑:“是,是我派人追杀的她,怎么样?就算她在你心里,可是她已经死了,哈哈哈哈!”
皇上看着她,破口大骂:“你就是个毒妇,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青妃娘娘的孩子是不是你害死的?”
皇后看着他们在场的每一个人,疯癫的说:“是本宫所为,你们一群傻子,还不是被本宫耍得团团转,青妃这个贱人,她就是仗着和翟敏敏长得像,而容贵妃她嚣张跋扈,一个两个都想爬到本宫头上,那本宫就给他们点教训。”
皇上忍不住狂踢了地上的皇后一脚,皇后立马笑道:“你念念不忘的女人,她早就放弃你了,她嫌你脏,你也不过是一个失信于人的男人而已。”
皇上狂躁:“你给朕闭嘴,来人拉下去。”
皇后立马从地上起来,直奔荣佳二而去,荣佳似乎清楚她的动作,下意识擒住了她。
“说,你到底是谁?”
荣佳立马问道,皇后似乎想要说话,但是却被射死,荣佳立马查看周围的情况,只见一个黑影踏着月色而去。
皇上紧张的看着周围,有些害怕,荣佳看他这个怂样,鄙夷他。
当年她母亲怎么看上的他,她真心觉得她母亲瞎了眼。
皇上摆了摆手立马让他们将皇后的尸体处理了,看向身边的容贵妃。
“容儿,你受苦了。”
容贵妃扑倒在皇上的怀里,抽噎:“臣妾不苦,谢谢皇上还臣妾一个公道。”
一行人走了出去,荣佳走在最后,如果她没看错,那人应该是个专门的杀手。
一个久居深宫里的皇后怎么会认识杀手,她觉得有些蹊跷,想要回去好好调查一番。
回去之后,容贵妃恢复位分,青妃册封为青贵妃,皇上也传令下去,加大皇宫的戒备。
安倪那天像往常一样,从家里出来,得到父亲晚上要带她去晚宴的消息,并没有想太多,转身离开。
红色的小跑驶出安宅,从门前呼啸而过。
进了网球场,然后Claire告诉她,她们的场子今天被人占了。
安倪挑眉,轻瞥。
他穿着黑色的休闲T恤,头发有些被汗水打湿,打球的动作不慌不慢,步伐协调,却在击球的一瞬间,快狠绝,眼中的凌厉一瞬即逝。
安倪心里一惊,她认出了他,唐氏长子,也是MASK的创始人,手腕身价在A市乃至整个南方都是少有的。
但是显然唐以哲并没有认出她,或者说,只认出了一部分的她。
所以,在Claire提出混双以后,唐以哲也只是听见安倪的名字后只是微微点头,然后思索了一下,哦,好像是安氏餐饮安然的二女儿。
“唐以哲,”低沉安静的声音安倪觉得很舒心:“那是我弟弟,唐以浩。”
安倪看向他,话到嘴边又顿了一下:“安倪,”她回过脸,目光投向远处笑容满面的人“那是Claire。”
“喂!”刚刚话尾落下,唐以浩和Claire走到他们面前。
唐以浩是典型的富家子弟,栗色的头发,性格外向,和唐以哲的反差不是一点两点的大,他打着招呼:“安倪是吧?一起吃个饭去吧,下午了。”
安倪看看手机,微微皱眉:“你们去吧,我还有些事。”刚刚起来,又转身回来,看向他们,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会有机会再见面的。”
安倪迅速的洗了澡,然后换了一套衣服,拿出化妆包,一点一点擦下,又一点一点铺上,变成另一个她。画上浓妆,坐进车里,戴上面具,驶向SEVEN。
安倪的另一个身份,就是SEVEN的创始人,NUMBER的总裁。她常年隐藏,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喂,”方晴未接的电话在手机里排成一排,拨了回去“怎么了?”
“江达带人闹场,”方晴的声音有些焦急“黎歌完全联系不上。”
安倪皱了皱眉,这么大点的破事:“等我十分钟。”
车停在SEVEN的门前,安倪下车时嘈杂的空气顿时凝结起来。一身素黑色,墨镜遮挡了她的大半边脸,红色的娇唇带着丝丝诱惑和点点血腥。
“安姐,”方晴跑了出来,安倪把钥匙递给Tean,SEVEN的人都微鞠躬“你看?”这时江达也反映了过来,她就是那个安倪。
那个杀伐果决,只需勾一抹笑就能让一个人消失的女人。江达负责看SEVEN这块场子已经2年,今天却是他第一次和安倪见了面。莫要说安倪,就连黎歌、方晴、何笙箫这些安倪的心腹他也极少看到,因为有能耐闹到将他们都逼出来的人,少之又少。闹的大一点,也就只有18岁的Tean会出来处理一下。
“安姐,你看,我们是不是谈谈?”江达软了语气,却不想承认畏惧。
“跟我谈?”安倪的嘴角微扯:“凭你?”安倪轻笑了出来,看着涨红脸的江达:“今天我兴致不错,方晴,带他们去负二层。”
然后转身走进SEVEN。
“笙箫,给黎歌留信箱,30分钟不回来,就再也别进SEVEN了。”安倪进了电梯对闻笙箫说道,“今天怎么回事?这么点破事还给我打电话,我看见那么多电话,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电梯门打开了,安倪走在前边回了房间。
“是何老大的意思,”闻笙箫顿了顿,开了口:“何老大的意思...”
安倪轻笑了一声:“何川的意思,他碍于规矩处理不掉的垃圾,就只能我动手了。”
安倪心知肚明,道上有道上的规矩,又甩不掉这个脏东西就丢给她了。
电梯门打开了,安倪走在前边回了房间。
“是何老大的意思,”闻笙箫顿了顿,开了口:“何老大的意思...”
安倪轻笑了一声:“何川的意思,他碍于规矩处理不掉的垃圾,就只能我动手了。”
安倪心知肚明,道上有道上的规矩,又甩不掉这个脏东西就丢给她了。
像我们唐以哲同学这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人,安倪觉着是资本家的终极进化体。
安倪的脑子开始不清醒,她和唐以哲生活上同步的时间并不太多。他们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许多在一起的时间都是硬生生安排的。
所以,像今早这种温情时候还是比较少的。
安倪的手覆上唐以哲的侧脸,忽的开始回忆他们第一次见面那天。
现在知道了汪家的计划,差汪家的位置,那么,就只有管家,没有管家安排,不能能把人悄无声息的运出去。
管家清晰的听着惊恐的喊叫声,然后被一声消音器的闷响结束。他和首先开口的人都是脸色苍白不停打颤。
管家面若死灰。
“知道为什么让您坐下,给您热茶吗?”唐以哲把手里的杯子递回给Vin。
擦了擦手:“你不是为财,家里有妻儿被胁迫了吧?”
管家瞳孔微张。
Vin接过唐以哲丢过来的手帕,随手指了指还绑在凳子上的男人:“唐少能保他平安,就也能尽力保您一家。汪家已经是气数已尽,就算他放过你们一家,你觉得在南方,你们得罪了墨烨,还有活头吗?”
皇上忍不住狂踢了地上的皇后一脚,皇后立马笑道:“你念念不忘的女人,她早就放弃你了,她嫌你脏,你也不过是一个失信于人的男人而已。”
皇上狂躁:“你给朕闭嘴,来人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