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吃不惯我安排的饭菜,所以就揍我!”谢维津语气里,有些委屈。
以前吧,楚明月一看见这家伙面瘫脸,与他说话都不自觉地,带出两分严肃。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见对方这个独特的模样,再加上他的语气,竟让她轻易能感受到,对方的情绪。
此时的谢维津,应该是在跟她告状吧!
楚明月心里觉得更好笑,不过她强忍了笑意,道:“大概他们吃不惯饭菜的口味吧,要不然以后你让厨子换换口味!”
“哦!”
楚明月眉头轻轻扬起,他总觉得,谢维津一个“哦”字,自己竟然能从中听出,告状不成功的失望。
所以她抬头,又认真的看了两眼,面前的“木乃伊”。
“到时候,我也会说说他们!”
“哦。”
楚明月觉得,这个“哦”似乎有些不以为然的味道。
她都觉得自己魔怔了,赶紧转回正事,道:“谢管家,我找你来,主要想知道,如今我们岛上,可以让船只停靠的地方有多少?”
“一个码头,十八个位置,一共能停十八艘船!”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整个岛,但凡是地形,合适停泊船只的地方,你知道有多少吗?”
“不知道!”
楚明月:“……那你知道,我们岛各个海岸地区,大概是个什么地形?”
“不知道!”
“……额,我们岛上,听说有几个火弩塔,你知道在哪里吗?”
火弩塔其实是一种防御工事,大概就是看见船只来了,就令人在上面发射,浸油的弓箭,对船只进行火攻。
“大概几个方向都有吧!”
“在东北面也有?”楚明月会多问,那是因为那个方向,听说尽是悬崖峭壁,根本不需要设置火弩塔进行防御。
“不知道,我没去过!”
楚明月一看,得,这位是个一问三不知的。
而且人家似乎还不以为意,句句回答得干脆利落。
她都不明白,她家丰大哥,为什么会找这么一位,当了个管事。
介于初来乍到,再加上出于信任她丰大哥,楚明月相信这其中定有内情。
所以她倒是没有立刻发火,开始问其他的。
“那么谢管家,你们现在手上的工作,是在做什么?”楚明月灵活啊,所以她觉得,要听点别的也行。
毕竟她准备改造这个岛屿,那方方面面的事情,真挺多的。
谢维津一偏脑袋道:“我说少奶奶,我发现一个问题!”
楚明月嘴角一抽,道:“什么问题?”
“你不会享福!”
楚明月深呼吸一口气,然后道:“怎么说!”
“好好的日子你不过,何必去折腾,男人该操心的玩意儿,你说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我跟你说,女子可切莫操劳过度,否则容易老。
人老珠黄,晚景凄凉啊,少奶奶!”
楚明月气得一拍桌子,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她有些怀疑,这个谢管家是被,护卫们打傻了!
以前跟他说话,不挺正常的嘛。
不过那时候,交流也不多就是了,基本上就是自己吩咐个什么事,就算把话说完了。
谢维津犹自不服气,道:“少奶奶,我说话你别不信,我告诉你,男人最是花心,你再做多少奉献,都比不过,漂亮小娘子的一句娇嗔……”
楚明月听着谢维津东扯西聊的,变成一个神经病话痨,也不想听他扯这些了。
于是道:“行了,谢管家,你下去吧!”
谢维津还着急了,道:“不是少奶奶,忠言逆耳啊!”
他这也是装了许久,现在终于原形毕露了。
楚明月忍无可忍,道:“彩蝶,送客!”
此时房梁上,暗卫声音传下来:“少奶奶,要不要打一顿!”
楚明月正想说不用了,结果就听见谢维津道:“哼,少奶奶你身边尽是些奸佞之徒,难怪你正事不操心,偏去想那些麻烦事……”
闻言,楚明月直接道:“你们随意,我不管了!”
于是谢维津悲催的发现,本来他换了方向,打算效忠的少奶奶,就是个面善心恶的,根本不值得他效忠。
所以最后他满心悲怆的,打算回去不问世事了。
当然楚明月冷静以后,还是琢磨起谢维津这个人。
她专门找人问半天,终于知道这位的身份,与光辉事迹了。
还听说谢维津,之所以愿意憋屈在岛上,是因为他怕水,或者说是他怕过海……
当初就是丰南起,照顾他,让他关在封闭舱房内,才上的岛。
只是到了末了,丰南起却不打算,带他回陆地了。
于是空有一身武艺的谢维津,只好乖乖在岛上呆着。
至于岛上的事务,基本上各有各的负责人,他们统统是丰南起的心腹,归丰南起自己管束。
所以谢维津这家伙,就是个干饭人而已!
等了解了来龙去脉,楚明月也不想跟谢维津计较了,她也打算,只要谢维津不撩闲,干脆就让他这么闲着就是。
所以后来,楚明月自己重新找人,问他们岛上的情况。
好在她问的问题,还真有人能回答她。
对方是一个,负责海岛防御的心腹手下,他也是楚明月专门派人找来的。
通过对方,楚明月了解到他们这个岛,面积有一万一千垧。
楚明月换算了一下,一垧地合五亩,就相当于五万五千亩地。
而这里一亩地,换算成现代计量单位,有约六百六十六平方米,所以整个岛,合计大概有三万六千六百多平方公里了。
这要是没记错的话,相当于台湾岛,或者海南岛了啊。
她如果真要建设起来,还真是不容易!
而人家告诉她,现在东面,因为有大山做屏障,少有能停靠大型船只的地方。
北面,就是他们来的方向,则全部海岸都有人防卫,不太需要担心。
至于西面和南面,则因为出去再深处,都是大海,一直无人来往,所以更加不用担心。
楚明月听了,心道,现在无人知他们底细,的确不用担心,但是将来可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