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交代,如今显得无所事事的彩蝶,给自己暗中留意香草。
看她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有就是,会不会行不轨之事。
于是当天晚上,彩蝶还真给她带来一些消息。
比如那个香草,原来是嫁给丰南起手下的,一个名叫才礼的人,这个人以前一直跟随丰南起,算是丰南起从小到大的随从。
而现在他在丰南起的店铺,当了个小管事。
香草则是一直在,丰南起手下一个布匹铺子做事,只是不是奴籍,据说丰南起还很尊重她,她在丰府外院的下人面前,挺说得开。
彩蝶还跟一个老在的人打听过,才知道这个丰府,基本上的人都是后来找的。
像这个老在人,才是原来丰南起的母亲,嫁到沈家,带过去的小丫鬟。
加上原来丰家出来的两家下人,如今也就剩这么几个老人了。
据那老在人说,丰南起的确被她娘许过亲,对方也就是那林小姐,只不是口头上说起的,没正式定亲。
那个林小姐,是京城一个中等家族的后辈,丰南起母亲因为与对方母亲关系好,偶尔会小聚一起,所以她看见那女孩生得好看,而且说话斯文有礼,就这么说起定亲意愿。
只不过当时丰南起年纪小,她自己也为了父亲去世,丰家后继无人,而不知如何是好,就没空再惦记这个事情了。
那老仆还说,其实那时候的丰南起年纪还小,性子有些顽劣。
他应该是不喜欢那个女孩,所以对人家冷冰冰的。
不过后来他娘,忙于解决丰家的困境,慢慢少于与对方家打交道了,他也极少见到那个女孩了。
一直到他母亲出事,那个女孩反而来找过丰南起几次。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丰南起依然对那女子女孩冷冰冰的,甚至不避而不见。
再后来就是丰南起外出,以求学为名,避走它方,又回来断亲除族。
这人主要是表达,丰南起其实跟林小姐牵扯不大。
而那老在人,都是在丰南起,带嘉郡王去自请除族的时候,才大胆去请求,得以跟了旧主丰南起。
所以中间林小姐之死,她并不清楚。
只是听香草说,是林小姐奋不顾身,去给丰南起通风报信,才死于非命的。
而丰南起的确是在前两年,年年都大张旗鼓的,让香草主持祭拜那林小姐,甚至让寺庙的人给她抄往生经。
这下子,楚明月觉得,自己了解整件事情了。
应该就是自己丰大哥,真的是对对方没有感情,但是又得了对方的救助之类的,甚至连累了人家,这才导致如今的情形发生。
她吃飞醋的心思,算是彻底安下了,但是依然让彩蝶看着那香草。
主要是,那林小姐虽说有可能,是自己丰大哥的恩人,但是她的丫鬟却是居心叵测,所以一码归一码,她得防止对方使坏。
彩蝶出去找那香草,才知道对方今天就没到铺子上工。
等她找到对方相公,人家就告诉她,说香草走亲戚去了。
等再问,香草走的哪门子亲戚,那才礼说是香草的哥哥,住在县城东面的刘家村。
而且这人还找不到地方,据说是人家哥哥,不待见他这个妹夫,所以不让香草带他去串门。
彩蝶心里吐槽,这是个窝囊废,但是还是自己出门找人。
她根据人家的说法,去了县城外,东面三十里的刘家村,结果真找到一家与香草有关系的人家。
不过人家不是香草亲大哥,而且表示,他们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无奈彩蝶准备回城再打听,结果却发现这家人,眼神都有些不对。
特别是那个八岁小孩,明显慌张。
于是彩蝶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直接就搜了人家的家,可惜还是没有找到。
彩蝶那多直接呀,威逼着这一家,扬言要把他们这些,窝藏奸人的人全部捉住,交给官府处置。
后来,这家人被逼无奈,带着彩蝶,去到村外一片小树林,在一个地洞里,找到了香草。
而彩蝶带着香草回到丰府,与丰府的人一碰面,才知道香草为什么要跑。
原来,头天的时候,丰南起知道了香草的挑唆行为,于是就已经让人跟踪她了。
查她的人在暗中观察她,想摸清楚她行为的动机。
结果查探的人,看她下工的时候,没回家,本来假装去买东西,却左拐右拐,去了县城南面的,一个破落小院子与人会面。
此时探查的人,更是在暗地里观察,没轻易露面。
香草会的是个男子,身材不高,面貌普通,看着像是个市井人物,三十岁左右。
而探查的人,身手敏捷,武艺傍身,所以爬在屋檐一角,偷听俩人在屋内说话也不难。
结果就听见,屋子里两人在交换消息。
男的道:“怎么样,事情透露给那位了吗?”
“说了,她好像有些介意我说的话,但是并不好忽悠!”
“那就是个农家女,大不了咱们到时候,再给添添柴,总之先要丰家后院着火,如此我们才好浑水摸鱼!”
“可是你莫忘了,公子这么多人都不喜欢,偏偏喜欢她,证明这个人肯定有过人之处,你别把事情想得太简单!”
“要不然你把我弄进府,我直接把她绑出来……”
“都说了,丰府有护卫,而且她身边也有高手!”
“唉,可惜那丰南起不好刺杀,他身边有暗卫高手,要不然哪用得着这么麻烦!”
“我说,当初你们就折腾过,还差点被嘉郡王的暗卫,捉住把柄,现在怎么又想对付公子了?”香草道。
“反正是夫人吩咐的事情,我哪里知道为什么啊,我们这些下面人,不过就是奉命行事!”
“倒也是,沈老爷如此宠着夫人,夫人哪怕偶尔闹出点什么事,自然有老爷兜着,倒不一定真有事!”
“要真有事,我就带着你跑得了!”
那香草翻白眼,捏着嗓子娇嗔的道:“死鬼样,我现在就得跑!”
“为什么啊,再说你舍得你那相公?”
“本来就是逢场作戏,谁又舍不得谁,就你这死鬼样,我照样舍得!”
“你不是就喜欢我这个死鬼样吗……”那男子淫笑着靠近香草。
香草推开他,然后道:“说正事,我的确该离开了,这几日我借口做活,骗得进丰府的机会,今天又说了些假话,露了底。”
“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不替小姐出口气,不甘心啊!”
“唉,让你莫义气用事,你偏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