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败了不奇怪,但是被打成重伤,就很气人了,曰本和尚完全没有像善忍说的那样注意分寸,在张启看来,最后的一击反而是加重了力道,恨不得把对方给打死最好。
当然,打死人,这是公开比斗所忌讳的事情,在双方还有官员在场的时候,曰本方面也不敢这么做,会惹上麻烦的。
“师父。”打输了,这可比被打伤了更让人郁闷,看到释明扶起自己,大佛寺武僧脸色羞愧的叫了一声。
释明很通情达理的为徒弟查看了一下伤势,安慰几声,心里对于这些嘴上友谊第一,手上毫不留手的曰本和尚怨念很大。
不过没办法,比武台上谁赢了就是老大,释明知道这个道理。
得志便猖狂,这就是曰本人的特姓,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曰本和尚,看到己方打伤了大佛寺的武僧,善忍假惺惺的走上前,假笑的说:“这个小师傅没事吧?哎,劣徒出手没轻没重的,我都叫他小心一点了。”
“没事!”那被击中重伤的武僧咬咬牙,强撑着站了起来,即使胸口几处骨头都很可能断裂了,还是忍着痛大声说了句没事,然后拒绝师兄弟的搀扶,自己走出去寻找治疗。
“下一个,阿忆你上。”释明铁青着脸,勉强保持不发火,但是呼喊徒弟的声音却是明显变大了。
徒弟们也都知道释明的心情,而且师兄弟被打伤,对方还是明显的没有收手,这些武僧肚子里也憋着火,被点到的人猛吸两口气,保持好心态,站了出来,一言不发的对视着前面那打赏大佛寺武僧后还笑眯眯的曰本和尚。
“阿启,这次呢,这次能赢不?”即使大佛寺有太多的让人看不过眼的设定,苏琴现在也已经放下了,第二场刚开始,她就急忙的向张启询问。
不止是苏琴,宋家父女同样期待从张启嘴里得到一个好消息。
只是,张启观察了一下,实在是有口难开,这释明也不知道傻了还是笨了,居然派了个和第一个武僧修习同样武功的人出来,这不明摆着送菜的吗?
“再看看吧。”张启不想打击三人的信心,又不愿意欺骗,只好按住不说了。
果然,十分钟过后,第二个武僧还是被打伤了,还是没收手,还是断了几根骨头,还是冷嘲热讽。
释明这一次却是很光棍,向自己的徒弟说了几声,看样子好像是道起歉来,然后挥挥手,让第三个人上。
“这个有看头。”第三个人一上,张启就觉得有戏,曰本和尚的得意嘴脸,已经惹恼了张启,如果大佛寺再不争气,张启就得考虑出手了。
在张启这种有着老思想的人看来,大佛寺就像是自己家的孩子,即使做错了,淘气了,那也得自己来教训,曰本和尚算哪根葱。
第三个武僧很争气,一上来就噼里啪啦的抢攻,而且套路刚好克制那个曰本和尚。看到情势不对,曰本方面没脸没皮的直接认输,让刚刚才变得老神在在的释明差点直接骂娘。
“释明法师,难道切磋不可以认输的吗?”善忍很得意的说,善和老了,看样子活不了多少年,他正在争取做下一任的主持,对寺内的众人拉拢力度自然小不了,这场比武就是他的策略之一。
释明为之语塞,难道要和善忍讲一讲宁死不屈的故事,告诉他站着死不可怕,可耻的是跪着生。释明估计这个难度很大,善忍绝对会马上选择跪着生。
“当然可以,我们都知道能意寺对于这方面的训练很有经验,不会怪罪的。”释明闷声的反击道。
善忍也不在意,反正赢了就打,打不过就认输,他既得了名,又得到了寺内几个武僧的感大爽,咧嘴一笑,和苏琴以及宋家父女皆是躲在一边偷笑。
“我就说嘛,这大佛寺收钱那么精明,武功肯定走得也是,也是精明的路子,刚才那是没好意思拿出来用呢。”宋沛菡振振有词。
这话要是被大佛寺众武僧听到,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呢?撩阴脚有没有?还是连续撩两次有没有?这传出去,和尚的脸都要被丢光了。
所以即使是那出场武僧的师兄弟,也都善意的开起了玩笑,把“大发神威”的那人说得脸都憋得通红,但是他又不好解释,只好接受了自己偷练撩阴脚的“事实”。
像撩阴脚这种东西,在武学里面其实是被允许的,不止如此,很多功夫还很提倡,武术是什么,就是打打杀杀用的,对着别人的弱点狠揍,这就是武术。
双方的实力相近,若有机会的话,张大侠那是肯定以及绝对会一脚撩阴腿让对方失去反抗能力,这不丢脸。
不止不丢脸,威慑力也是巨大,接下来上场的曰本武僧,想要用脚下功夫的时候,就不由得会想起师兄弟的惨状,马上就犹豫了一下,到了最后,一身功夫十成顶多发挥出四五成,被修习过“撩阴脚”的大佛寺武僧给打趴下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善忍把下一个出场的武僧拉过来,叽叽咕咕的说了几声,就见到那武僧坚定的点点头,一副老子豁出去的样子,踏上了“不归路”。
照样是互相试探,互相出招,然后憨厚的说。
一而再,再而三,别人不清楚,释明和释空却是对于弟子的实力和刚才的奇怪情形有所怀疑了,眼睛一转,就看到了张启四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