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朵朵沉下心来把塔罗牌背面向上,铺开打乱,像洗麻将一样洗牌。洗好后后码成一叠,让求问人潘游来切牌。
一切准备工作完成之后,才正式开始占卜。
颜朵朵异常认真的表情带着潘游也认真了起来。
潘游一张张把牌抽出来,颜朵朵把它们按照顺序摆成牌阵。
翻开潘游选的牌,颜朵朵整理好思路为他解释含义。
“牌面告诉我,你现在喜欢的人跟你不会有结果。你内心深处藏有你真正喜欢的人,不要只看表面,要用你的心去感受,现在就要靠你自己去追求了!”颜朵朵解完感觉这次的占卜结果有些前后矛盾。“我帮别人占卜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到这么矛盾的结果,我虽然不懂,但是你肯定知道是什么意思的!看来你情路坎坷啊!阿游要加油啊!”
潘游在颜朵朵说话的时候一直在分心注意着时间,樊佩儒快要回来了,不能让他看见自己。潘游对颜朵朵的占卜结果没有说是对还是错,直接从钱包里抽出毛爷爷,甩在桌面上就离开了。
在忙碌的沉醇看到急匆匆推门离开的潘游,以为是颜朵朵说错话惹的人家不开心了呢。“朵朵,你跟他说什么了,怎么他那副表情离开的。”
颜朵朵摆弄着手里的毛爷爷,还时不时的对着灯光看两眼。“我怎么知道,我按照牌面给他解答的,再说我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算的那么准,不是骗子!说不定是那句话戳到他心底了!”
看到颜朵朵手里的钱,沉醇瞪圆眼睛。“朵朵!你个财迷!怎么可以跟人家要这么多钱!?”
颜朵朵晃着手里一小叠毛爷爷眉开眼笑。“才不是我要的呢!是他自己给的!”说完,推开沉醇美滋滋的跑到柜台那里。
沉醇追过去。“朵朵!……”
“你们两个干嘛呢!”突然回来的樊佩儒打断了沉醇的话。
颜朵朵一下子把毛爷爷藏到了身后。“没!没干嘛!”话说完还对沉醇眨了眨眼睛,使了个眼色,告诉她别说。
“你们两个跟我上楼,我有话要跟你们说”
两个女人之间的小动作樊佩儒都看在眼里,但是以为是女人之间的小秘密,也就没有细问,就这样错过了一个阻绝沉醇与潘游来往的机会。
沉醇无奈的瞪了颜朵朵一眼,下次不许这样了!
颜朵朵对着沉醇做了个鬼脸,颠颠的跟了上去。
“我已经跟木青谈好了,他答应帮忙。”
沉醇小小的惊讶了一下,木青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同意!“你怎么做到的?”
樊佩儒邪气的一笑。“适当用了一些手段。”
跑去打探消息的木青含着泪想说,不同意行么?那是什么手段啊!完全就是红果果的威胁!可恶的樊佩儒,一副我很善良是好人的样子说什么把自己送回英山,要不然就找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把种子埋进去,再不然就出去散发英山姻缘树的树枝移回家里可以招桃花!这些事情无论是那个都够让木青心惊胆跳的。再加上樊佩儒要笑不笑的表情,很恐怖的好不好!
“对了朵朵,你可以让你外婆帮忙准备一些东西么?”从樊佩儒的话里一点都听不出询问的口气!不过颜朵朵还是痛快的答应了。“没问题!”
樊佩儒接下来的话让颜朵朵一脸黑线。“我一会列个单子给你!”
沉醇看大家都有事情做,心中有些着急。“樊佩儒,我需要做什么?”
樊佩儒看了看沉醇。“你的任务就是好好在家看家,不给大家添麻烦就算完成任务。”
沉醇有些不开心,低着个头摆弄着手指。自己也太没用了,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看着。
颜朵朵跟沉醇这么多年的感情,一眼就能看出这姑娘肯定是又多想了!赶紧给樊佩儒使个眼神。快哄哄!
樊佩儒握住沉醇的手。“醇儿,你知道自己的体质,你要是参加行动,万一出什么意外怎么办!?”颜朵朵特别会看颜色的在旁边帮腔。“对啊!醇子你要出什么事让我们怎么办啊!到底是先救你,还是先做事!你现在是我们的大后方,后方安稳前方才可以勇往直前是不是?!”
颜朵朵这口才真不是吹的,几句话说下来,沉醇心里好受了许多。“那好吧,是我多想了,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沉醇的情绪一稳定下来,旁边的颜朵朵和樊佩儒都暗暗的舒了一口气。颜朵朵舒口气是因为,这姑娘要是钻起牛角尖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啊!这执拗的脾气也不知道是随谁?简直恨死人了!
樊佩儒跟颜朵朵不一样,自己不怕沉醇发脾气,可就怕她使用冷暴力!而且沉醇还是那种可怜的冷暴力,脸上摆出一副眼圈红红的表情,不管自己说什么,就一直那么盯着你。怎么道歉就是不说话,让你内疚的不行。
颜朵朵忽然想起来。“之前沉醇告诉了我昨天晚上发生在她家的事情,鬼白天时不能出来的,那是不是说明咱们晚上会有危险。”
樊佩儒摇摇头。“不是所有鬼都不能在白天出来,当然道行低的鬼白天是不能出来的,可是道行高的鬼可以在白天出来,因为它已经有了抵挡阳光对自己伤害的能力。至于昨天晚上造访沉醇家的那个东西,应该是用活人魂炼制出来的魂魔,我想它是可以在阳光下出现。”
“为什么?”颜朵朵这个半吊子什么都不懂,浪费了一身好血统。
看着两双求知的眼睛,樊佩儒只好耐心的继续解释。“因为魂魔是被人炼制过的,已经不在鬼的范畴内了。而且,魂魔是用活人魂炼成的!”
说到活人魂,樊佩儒想起来了邪教,眸色一暗,接着为颜朵朵和沉醇扫盲。“活人魂就是用特殊的方法从活人身上强行把魂魄剥离出来,传说被剥离魂魄的人会异常的痛苦,那是一种来自于灵魂的痛,想昏过去都不可能,只能硬生生的挺着直到结束。”
樊佩儒阴沉沉的语调,说得沉醇和颜朵朵汗毛都立起来了!
“别说了别说了!太吓人了!怎么有这么丧心病狂的人去做那种事情。难道就不怕地府派鬼差来抓他们嘛!”颜朵朵对自己之前见过的鬼差还念念不忘。
“鬼差?他们才不会自找麻烦!地府的腐败程度不必人间差。”樊佩儒对于那帮懦弱的鬼差实在没什么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