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孙响亮与王鑫王鑫想要反抗时,一只芊芊玉手掀开了车帘,穆婷雅从车上下来。
孟辰逸随后而下。
众士兵看着一身高贵之气一览无余,长相绝美的少女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众人虽没有下马,可依旧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她,生怕亵渎了如草原女神般耀眼的郡主。
此刻,没有人怀疑她不是郡主。
因舒敏郡主是鸣金第一郡主,自小名头响亮,关于她的传言,就是三天三夜也讲不完。
传言:舒敏郡主美丽无双,有鸣金仙子的称号。
传言:舒敏郡主嚣张跋扈,行事我行我素,不计后果。
传言:舒敏郡主连大汗的账都不买,可大汗却从不治罪与她,更是令她的地位高出了一般的公主一截。
传言:舒敏郡主喜爱美男,她成放言没有她得不到的美男。
传言:很多很多……
穆婷雅风华无双地站在马车旁,她的身后右侧半步,则站着同样高贵出尘的孟辰逸。
两人如同一对璧人般站在一起,草原上如画的风景,都成了陪衬。
所以,没有人怀疑她便是假的舒敏郡主,因为,她身上的气质,是那样的浑然天成,使他们觉得,即使多看她一眼,便是一种亵渎。
再加上,她的身边果真跟着一个俊美无双美男,这与传言更是对号入座,让他们不得不信。
穆婷雅的目光犀利而高傲的看向曹禺,出口讥讽道:“本郡主到不知,你为难了他最爱的女儿,竟还说他会理解你。”
随后又冷哼一声:“如果让我父王知道你此刻为难与我,相信我,他不把你家祖坟给拆了,你就该阿弥陀佛了,还指望着他理解你,简直痴人说梦。”
曹禺听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黑,煞是难看。
他下马,压下胸口的怒气,拱手行礼,“郡主,还请郡主配合一下末将,末将亦是奉命行事。”
曹禺没见过舒敏郡主,但不可否认,对方很有郡主派头,此刻他心里已有八分相信,她是舒敏郡主无疑。
“我看你这人如此呆板,真不明白大汗伯伯怎么就让你当将军了。”穆婷雅哼哼,再次讥讽:“你们不去抓真正的罪犯,反倒是来为难本郡主,脑袋不是被驴踢了,就是被门给夹了。”
“郡主,请不要为难末将,末将只是奉命行事。”曹禺依旧坚持着,但怎么听,都感觉他底气不足。
穆婷雅内心暗道:有戏。
暗格内大汗自然也听出了曹禺的声音带有底气不足,大汗暗自咬牙,如果不是不出声音,他肯定要破口大骂。
穆婷雅那一句说的到对,他到底是什么眼光,居然选了曹禺这个蠢货为中路大军右先锋将军。
“本郡主今天就是不跟你走,我看你能奈我何?”穆婷雅嚣张十足,下巴抬得高高的,一副不讲人人看在眼里的表情。
众人对于她的表情,非但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反而觉得这才是郡主该有的气势。
本来牛气冲天的曹禺,此刻被堵得说不出话。
一旁的鸣金小领暗喜,看吧!他放走了郡主,是多么的明智之举。
曹禺似乎想到了什么,他问道:“敢问郡主去往何处?”
穆婷雅眼眸闪过一道凌冽,她冷哼:“怎么?本郡主去往何处还要向你报备不成?”
“末将不敢。”曹禺忙低头,眼珠子一转,抱拳道:“郡主,草原现在不太平,想必郡主沿途也看到了,到处都是巡视的士兵,如今匪徒还未抓到,于郡主安危有恙。末将是为来郡主安危,才让郡主跟末将去往大营。若郡主执意不跟随末将去往大营,还请郡主让末将派人一路保护郡主安危,还请郡主允许。”
曹禺一副为郡主着想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曹禺是多么的忠心呢!
穆婷雅瞪了他一眼,表情不满道:“你早说草原上有匪徒,不安全,让我跟你回大营不就行了,干嘛一开始那么嚣张,连解释都不解释,直接就想押着本郡主去大营,本郡主天之骄女,又岂能让你胁迫,才不答应你呢!”
话锋一转,她继续道:“既然将军为本郡主考虑,那本郡主就笑纳了。你挑二十个士兵跟我走吧!”
“是。”曹禺向他的亲卫使了个眼色。
亲卫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招呼了二十人便跟在了马车左右保护起来。
“好了,本郡主这就走了。”穆婷雅摆手,扶着孟辰逸的手上了马车,“你们回去吧!”
“恭送郡主。”鸣金士兵让出道路,让马车通过。
王鑫与孙响亮一直都是呆呆的,他们快吓傻了好不好?
雅将不愧是女中豪杰,巾帼英雄。
遇到这事,既是他们是男子,也难免心有焦虑,可雅将却一直表现的云淡风轻,他们真是不服不行啊!
就这样,孙响亮脑袋晕的驾车离去。
不过,马车两侧及后方则跟随着二十个五大三粗的鸣金士兵。
马车内,穆婷雅的后背早已惊出了一身冷汗,更是衣衫湿透,尽显玲珑曲线。
孟辰逸脸色微红,一阵尴尬。
他在她手指上写道:“换身衣服。”
有人跟着,他们不能说话,以免被他们听到不该听的。
鸣金老儿的穴道更是不能解开。
穆婷雅点头,瞪了他一眼,示意不许偷看。
孟辰逸笑了笑,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穆婷雅这才放心的换衣衫。
依旧是一身鸣金少女的贵族服饰,有点类似于盛弘国女子骑装的样式。
也是,盛弘国女子的骑装,本来就是依照鸣金贵女服饰制作。
毕竟鸣金国是马背上的国家,这个国家的所有人都会骑马,女子更是鲜少穿着裙装,就是因为骑马不方便。
衣裤装,才是适合鸣金国少女的服饰。
暗格中的大汗这可真的要气晕了。
他真的没想到,穆婷雅这个小丫头的几句话,竟然让曹禺打消了带她回鸣金大营的念头。
大汗不能动,不能说话,但那愤怒的眼眸却出卖了他此刻的心里想法。
在暗格中生活的这七八天,是他人生中的一个污点,更是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