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正要回答,听到身后厨房里水滚了,他没再理睬我们,转身进了厨房。
我低声问道:“鸡都这样了,怎么还能站着?”
我哥蹙眉看了看那只鸡,这一院子的血滴恐怕就是那鸡挣扎扑腾、到处乱跑所致。
那男子应该不是常做宰杀活路的人,不然也不至于杀鸡会让鸡挣脱,估计看抓不回来,索性就让那鸡自己死了,再去抓。
“民间有句话叫‘人无头必死,鸡无头能活’,杀鸡要放血干了才算弄好了,这鸡看样子挺凶猛的啊……”我哥试探着走近院子。
他朝里面走了几步,那只缩着脚站立的公鸡,突然朝他这边动了动。
虽然只是一只常见的家禽,但看到这样的姿态,还是有些惊悚和不忍。
“大兄弟,如果晚上不能开车入山,怎么才能入山啊?”我哥远远冲着厨房喊道。
男子不想废话,头也不回的说道:“进山干什么!这里没有农家乐也没有旅游景点!你们隔三岔五来这里干嘛!”
“隔三岔五?我们第一次来啊,还有谁来过?”我哥冲我挑挑眉,意思是这男人知道点儿信息。
如果这真的是那位刘同学三人来的地方,这男人肯定也见过,说不定还知道点儿什么。
我在院外,仔细看了看这里的地形。
这小院门前只有一条土路进村,位于u型山口的左前端。
这地方一眼看去山峦环抱,地形不错,如果像卫星地图上那般看来,有主山座山、有左辅右弼。
看起来是一处不错的地形,可惜u型山口处没有“案山”。
简单来说,就是没有一处好像案台般相对较矮、形状温和的小山作为遮挡,所以算不上什么好地方。
不过……这里也不是什么龙脉分支,就是一个不知名的小山沟而已,没有好水、也没有护砂。
而且远远看去,两边山上树木杂草丛生,没有灵秀之气,反而觉得有些险恶。
我哥以前经常跟我爸去各种地方处理阴物,作为慕家的长子长孙,他把太爷爷那一身匪气、胆大心细、黑话切口、跟三教九流打交道的本事学了个十成十。
我看峦头这会儿,他已经塞了好烟、卷了几张红票子给那男子。
男子原本很暴躁,抽了烟、收了礼后,居然蹲在厨房门口,跟我哥聊了起来。
“这里面有个老村子,已经整体搬迁了。”
“什么时候搬迁的?”我哥伸腿勾了一张灰扑扑的小马扎,自来熟的坐在院子里。
男子眯着眼睛嘬了一口烟,喷出烟圈道:“好些年了,村里原本还有些老人不想走,政府给修了安置房,一家家年轻人搬出去后,都在做老人的思想工作,陆陆续续就走光了。”
“那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也是前几天回来,上上坟,我坐车到好远的山口,挑着东西进来的。”男子指了指院子角落,有一副(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