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天明,薛虹也月汐隐在一棵老树之上,也不知脚下的府邸里是谁“嗷”一嗓子喊出了声:“不好啦,家里招贼啦!”
这一声喊,就像踢了老虎的腰似的,整个宅院瞬间热闹了起来,从下人带老爷、夫人、少爷、奶奶们都乱了套了,见房子里眼面前儿能看得见的东西都被偷得差不多了,各人忙慌乱这去查看自己的那一份梯己。
别说是几个主子们案子收起来的值钱东西不见了,就连底下丫头们平日里贪墨下来的那点子茶水钱和炭钱,一并不见了!
这哪里是招了贼啊?这根本就是招蝗虫了啊!
“哎哟喂,这日子可没法过啦~连库房里的布匹都不见了,店里的布卖完了拿什么补货?我这昨儿傍晚才刚从店铺里结的货款,都给放在库房了,如今连一个子儿也不剩,我赶明儿还怎么去进货?啊,这是哪里来的杀千刀的恶贼,这是要亡了我们薛家,要亡了我们薛家啊!”
薛严难过极了,他在那里披头散发、呼天抢地,突然发现自己的二儿子并没有在人群中,忙道:“你们谁看见二爷了?二爷在哪里?”
好家伙,该不会是那伙贼人光头银钱不解气,还要绑架了自己的儿子去吧?可计算是绑架,他们都已经把家里偷得什么也不剩了,自然知道自己是再拿不出银子去交赎金的。难不成,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杀死老二?
薛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想越觉得不吉利,直到跟着他们家老二的小厮急冲冲跑过来报:“老爷,老爷,您别担心,二爷好好的在家里呢,不过……昨儿晚上二爷许是喝多了,滚到地上睡了,如今受了好重的风寒,正卧床不起呢!”
“什么?快带我去看看!”
谁出事儿,他这个儿子可不能出事儿。他虽有几个孙子,却是身子瘦弱多病的,且年纪还小,万一要都是些养不活的,他们家不是要绝后了?所以这个儿子无论如何也好活着,还要好好活着,他还指望这个儿子给他们家开枝散叶呢!
薛严强按下心中的悲痛,三步并做两步往薛小山(薛严两个儿子,大儿子叫薛大山,二儿子叫薛小山)的房间跑去。
一进了房,果然见小山卧病不起,旁边有丫鬟在服侍,似乎是绞了凉帕子给他降温。薛严忙一步上前,若然见他脸庞烧得通红,身上也十分滚烫,如今闭着眼睛,一直在说胡话,口中“美人”、“美人”的叫个不停。
薛严气得转身就给了侍立在床边的丫鬟一脚,丫鬟吃痛,当场被踹倒,却连“哎哟”一声都不敢。
“混账玩意儿!老爷平日里养着你们,好吃好喝供着,还给你们足绷的月钱,你们就是这样伺候二爷的吗?人都病成这样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被踹的丫鬟敢怒不敢言,只麻溜爬起来躲在一旁,倒是(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