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回宫的一年里,不然你以为她为什么只待了一年就离开了?”
“冶冶可有跟你说什么?她过得怎么样?”
看他这么想听,时临反正也闲来无事,半真半假扯出一堆。
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时临看上去很苦恼的样子,有人三番两次要杀她,她能高兴才奇怪。
临皇情绪更激动了,干裂的嘴唇溢出血他也只是不在意的用帕子擦了擦,干净纯白的帕子多了分刺目的色彩。
时临相信很快就会得出结果,她的回归引起的动乱已经够大,那群人也该坐不住了。
“如果我说不能呢?”
“所为何事?”
时临抽回手,她在现代有房有车,银行卡存款够时冶花了,时冶都能少奋斗二十年了。
“目前还没查到,但是我已经开始调查了,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命格之事,你确定除了你我知晓以外,只有国师府的人知道?”
他抓住她的手,不停的追问:“在那边她可还适应?”
临皇听了却很高兴,他所求不多,时冶平安就好,知道她过得好,那他死也瞑目了。
这不在她考虑的范围之内。
时临笑得温和,谁都不会猜到,温和随意的面具之下,藏着的是一副什么样的面孔。
“你的意思是……”
国师府的人不可能有内鬼,因为都是执苏的人,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件事情很早之前就泄露出去了。
“你想怎样处置都可以,只是朕希望你能网开一面,留他一命。”
临皇闭了闭眼,他这一生大风大浪什么没见过,因为当年他也是踩着手足血亲的尸骨坐上皇位的,直到现在,他恍然大悟。
但她发起狠来,就像是心里沉睡已久的野兽忽然醒过来,挣脱囚笼而出,发起狠来狰狞恐怖。
时临这话,算是在给他打预防针,人前的时临吊儿郎当,看上去还整天游手好闲,不干正事,最多也就是笑面虎。
“你高兴了,我可不高兴。”
喔。
“她过得很好。”
临皇祈求道,他知道他没有资格要求,但是毕竟也是他的儿子,自然是不希望他死的话。
“你可有查清楚到底是谁?”
“我的意思您是明白的,我这个人呢,向来睚眦必报,何况是命,你要知道,我时临可不是什么善茬。”
。
只希望膝下儿女平安,可是啊,事与愿违,现实和所念,总是相反的。
看着他咳嗽不止,情绪激动,时临能够理解他爱女心切,但是吧,可能是她对感情比较薄情,所以生不起波澜,就只是给他倒了杯水。
权势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到了他这个年纪,已经毫无意义。
“是谁?”
临皇好歹也当了大半辈子的皇帝,自然不可能半点猜不到。
“喝杯水缓缓,她现在活得很好,我在梦里见过她。”
临皇剧烈咳嗽起来,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他不知道?竟然有人会在他眼皮子底下动他的女儿!